背后的body越来越热,烫得不正常。前方的树林似乎无穷无尽,清脆的鸟鸣都开始让他觉得烦躁不安。尼莫shenshenxi了口气,机械地迈着双tui。
他不是没想过办法,甚至求助过灰鹦鹉。可那讨人厌的鸟不仅派不上任何用场,还制造了无数不堪入耳的噪音,仿佛恶魔会治疗魔法是什么了不得的骂人话。
没有遇到猛兽算是唯一的好事,尼莫强迫自己打起j神继续前进。
“哎哟,”灰鹦鹉突然嚷了句,“你们的运气来了。”
尼莫下意识扫了眼四周,没有什么特别的——直到狗叫声传进耳朵。他连忙背着奥利弗藏到树后,屏住呼xi。声音愈发接近,马车的木轮碾碎枯枝,车厢里隐隐传来说笑声。听上去不是追兵,像是商队。
他把头探出去一点,不远处的两辆马车正和他们向同一个方向前进。看样子是支人数不多的小型商队,车夫的_yi_fu是加兰正流行的款式。
尼莫不知道他们的事情有没有在路标镇传开,但他现在别无选择。一味谨慎下去,奥利弗就算没有死于猎狼,也要活活病死在他背上。
“救命!”他向商队的方向追去,用尽力气放声大叫。“请帮帮我——!”
商队养的探路犬先发现了他,它们训练有素地停下步子,冲他疯狂吠叫。马车缓缓减速,两个人从车厢里跳下来。尼莫背着奥利弗跌跌撞撞地跑上前去,心脏疯了一样狂跳,仿佛一个不留神就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他试着张了好几次zhui,才成功地发出了声音。
“我们被野兽袭击了。”他说得又急又快,不太敢细看对方的表情。“我朋友伤得厉害,你们**你们有伤药吗?我可以拿东西来换。”
“我看看。”看起来文质彬彬,蓄着山羊胡的男人最先开口。他把尼莫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把你的朋友放下来。”
尼莫轻轻把奥利弗放下,后者脸烧得通红,呼xi急促而痛苦,没有丝毫醒转的征兆。他左tui扎着的麻布已经被血和脓水浸透了。
“是挺麻烦。”男人捻了捻山羊胡,抬起眼睛。“我们确实有处理这个的药,但也确实不便宜。你要拿什么换呢,先生?”
尼莫干脆利落地撕开yao包——一个金色的吊坠被牢牢缝在夹层里,看上去沉甸甸的,花纹j美而别致。可惜不知道遭过什么难,整个吊坠坑坑洼洼,满是划痕。
“这个是金的。”他犹豫了一会儿,把吊坠打开,取出了里面的画片。“您看一下?”
山羊胡商人把坠子搁在手心,仔细地瞧了会儿。
“安,分他们一瓶去腐药。”他招呼站在一边的nv人,“再给他们两tao旧_yi_fu。”
nv人则挑挑眉,从yao包里掏出一个棕黄色的药瓶。她看打扮是位战士,一头干练的栗色短发,身材高挑,英气B人。右眉处丑陋的刀疤格外扎眼,但她的眼睛似乎并没有受伤——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亮闪闪的,充满戏谑。
“_yi_fu自己去拿,别命令我。”她对山羊胡咧开zhui,露出一口漂亮的牙齿。“难道你要这两个小子穿nv装吗?”
山羊胡笑着摇摇头,回到了马车里。
“你这包得什么玩意儿A。”安拿着药凑近,尼莫闻到了百里香的淡淡香气。“快弄开。”
尼莫小心的解开包扎,但脓血已经把伤口和麻布牢牢地黏在了一起,稍微用力便发出让人不快的扯裂声。他撕得慢吞吞的,手直抖。
nv战士摇摇头,果断拨开他的手。她麻利地揭开沾满血的麻布,从yao带上取下个金属壶,把里面的ye体直接浇了上去。
浓郁的酒气顿时在空气中飘散。
奥利弗眉头皱了皱,依旧没有醒。安掏出把小巧的匕首,切*酪般麻利地削掉伤口处发黑的腐r。接着她掏出块干净手帕,仔细抹去残余的污物和血块。
直到最后涂好药膏并包扎利索,整个过程加起来也绝没超过五分钟。
“其实缝一下会好得更快。”她咕哝道,随意地瞥了尼莫一眼。“不过这样也差不多了**别担心,小伙子,你朋友死不了。剩下这些给他冲水喝掉,分三次就可以了。”她晃晃药瓶。
“谢谢。”尼莫接过药瓶,郑重地道谢。
“拿钱办事而已。”安瞄着他满是血污的脸,“你们怎么回事,什么都不带就往林子里钻?该不会水袋都没拿吧。”
尼莫有些窘迫地移开目光。
“喏,拿去,这个还能用一天。”她从yao包里扯出一个牛皮口袋,上面粗糙地绣着凝水法阵。“这里离加兰的诺埃不远了,我建议你们洗洗自己再进城——别那样看着我,这玩意儿真的不贵。刚刚那个坠子挺不错的,值这个价。”
“两tao_yi_fu。”山羊胡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马车,把一个平整的布包交到尼莫手里。“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背着病号挺辛苦吧。”
尼莫动了动zhui唇。“**不了,谢谢您。”他说道,小心地把药瓶放进包裹,再把包裹挂在了Xiong前。他冲两人微微鞠了个躬,背起还在昏睡的奥利弗。“没几步路啦,我们自己去就可以了。”
山羊胡耸耸肩,“那么祝你好运,小伙子。”
马车的速度很快,商队很快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了。
希望他们的消息这会儿还没有传到加兰。尼莫闭上眼睛,慢慢吐出口气。
“你不想连累他们,是吗?”奥利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在他背后轻声发问,口气比起疑问更像是陈述。
“嗯,刚才那两位人都不错。”尼莫说,“我们现在有药和干净的水,已经够幸运了。”
“说不定他们认出了你俩,正打算送给加兰守卫队领奖金呢。”灰鹦鹉从树枝上飞了下来,坏心眼地评价。“提供水袋,啧啧,那武器呢?她一个字都没提不是吗?”
“我是个现实的人。”尼莫没好气地帮它止住话头,“我只看结果。”
“呸。”鹦鹉说。
尼莫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让奥利弗躺下,那里没有太多枯枝和腐叶,地上铺满厚厚的苔藓。空气闻起来清新干净。奥利弗似乎恢复了些,自己起了身,倚着树坐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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