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这两年多的时间过得很快,有时候燕回一觉醒来还会_gan到恍惚和心悸,觉得很多事情就发生在昨天。
他总在担心陆骁会不会从某个*影处走出来,纠缠不休地对自己说:“不要离开我。”
只是日子久了,对那段曾经让他心脏撕裂般疼痛的回忆,慢慢地也就放下了。就算一不小心回想起来,燕回也似乎可以不为所动。
每个在桓城度过的晴天或雨天都在覆盖过去的岁月,他如今早已没有了爱或恨,不时想起来,也只是觉得心中空落落。
燕回的努力是有成效的,他的生活越发的简单快乐,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干净明亮,纵然世人总有小缺陷,但燕回和这些人的相处轻松平淡,彼此不会造成任何负担。
譬如常流得知自己一见钟情的老板娘是燕回的_M_M以后,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快就被一场篮球赛消解,于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块头重新耀武扬威起来,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纵情驰骋。
而方瞬仍旧乐此不疲地追求薛照晚,只要燕回放学要去“好地方”,他必然跟上去。偶尔蹭一蹭楚方识的车,在车上逗一逗小丸子,对楚方识吐槽燕回在学校又用了什么歪门邪道欺负同学,或者告诉楚方识有人跟燕回告白了。
楚方识常常是不shen究方瞬的八卦的,但不时也会故意接茬,问他:“是什么样的人?”
燕回瞪楚方识,说:“你连他的话也信。”
“为什么不信?”楚方识笑道,“喜欢你的人应该很多。”
“对A对A,就是很多人喜欢他!”方瞬说,“可我就不理解,怎么燕回就那么受nv生欢迎,明明他个子没我高,长得没我帅,x格坏zhui巴毒**”
燕回从后视镜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方瞬就立即改了话锋,说:“虽然我们燕回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大帅哥,但是他为人仗义,机智聪明,又是学生会干事,前途无量,我个人来说,是非常欣赏他的。他被人告白,那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He情He理人之常情。”
“闭zhui吧你。”燕回翻了个白眼。
14.
来到桓城之后,燕回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麻烦的事儿。
他的心情起伏最大的时候,也只是某天晚饭后,他和明苏窝在沙发上看新闻,乔不灵震天的鼾声作为一种并不悦耳的背景音,混杂着新闻主持的声音,搅乱了他两年来的平静心绪。
关于两年前粟家戏剧x的倒台,无数新闻媒体都从多方面进行过报道,多数时候,他们看到相关的消息,都只会视若无睹地T换频道,好似一切与他们无关。
而那天,明苏却放下了遥控器,她蹲坐在沙发上,手掌撑着膝盖,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屏幕,问燕回:“看看吗?”
燕回的反应不大,他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削皮一边说:“都行。”
新闻又在分析当年的“飞鱼”究竟对人体危害大不大,从泄露的实验报告看来,纯药物的飞鱼具有一定程度的成瘾x,虽然最终它没有被定x为“毒品”,但仍然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一时间所有碰过飞鱼相关食用商品的人都_gan到惶恐不已,担心自己染了药瘾。
所有人都在揣测事实究竟是如检测报告所说只作为成分的飞鱼因为用料少并不会对body造成影响,还是被政府掩盖了更多的结论。事到如今也没有人可以断定真相究竟如何。
但有一件事已经尘埃落定,那就是研发出飞鱼的背后势力盛宴彻底覆灭,yi_ye间销声匿迹,而将飞鱼投入市场的粟家,背上了永世罪名,再无翻身之日。
新闻切至下一条时,明苏突然问了一句:“在想他吗?”
明苏问的很直接,而燕回也不打算说谎:“嗯。”
“想什么?”
“在想**”燕回放下水果刀,咬了一口苹果,水滋了出来,他tiantianzhui角,笑说,“他这么多年下了一盘很大的棋,每个人都被他蒙在鼓中,都以为自己是赢家,结果突然在某一天,就被陆骁一波团灭了。”
说完,燕回却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他们逃离陆骁身边的那一天。
在车上时,他把陈秉淳说是定位器的耳钉取掉,随手扔到了高速旁的灌木丛,头也不回地离去。
身后的桡城被他抛下,陆骁也被他抛下。
燕回突然笑得很开心。
明苏问他怎么了,燕回说:“陆骁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
离开陆骁的生活比燕回想象中要平淡得多,他没有在夜里因为回忆而失眠,也不曾在噩梦中要死要活。离别的那场眼泪似乎已经耗尽了燕回所有的情_gan,因此他得以得到了一场平静的生活。
他想,陆骁能有多厉害?
他再如何料事如神,最后还不是叫自己给跑掉了。
15.
“最近的小孩儿恐怕是得了疯病。”陈秉淳疲惫地躺在藤椅上,叹了口气,尽管没人理他,他也仍在说,“说什么年龄差身高萌,我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就跟我说叔叔,我给你当nv朋友吧,你听听,这叫什么事?”
他抬手让人端了杯茶,呷了一口,又说:“都是最近的电视剧害的,之前咱们投的那家影视传媒公司最近筹拍一部新剧,我一问,nv主角十八,男主角四十,嚯,这成主流了是吗?”
过了会儿,有人给他拿了张毯子过来,陈秉淳往tui上一盖,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跑去Y国走了一趟,看到了重新整改后的研究院,也看到弗利克斯最近j神很好,因为基因改造项目大获成功。
然后他又说,林判独立出去以后,发展得也很不错,这是个知恩图报的家伙,当年被你救了一命,就一直忠心耿耿,如今地位权势都有了,也不忘本,要不是前段时间他被强制遣返,这会儿就来拜访咱们了。
陈秉淳一个人说了许久,但并没有人回应他。
直到傍晚,他在藤椅上小憩,听到客厅有人声,才缓缓睁了眼。
没一会儿,风树子打着酒嗝推门而入,看到陈秉淳,笑了笑:“哟,你倒来得早。”
“掐着时间的。”陈秉淳坐起身,冲他点点下巴,“省得来晚了你又醉晕过去,到时候我一守守俩。”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风树子把空掉的酒瓶随手往_On the bed_一扔,听见陈秉淳嫌弃地说了声:“小心他醒了揍你。”
“揍呗。”风树子笑了笑,转头看向_On the bed_的人,说,“醒得来再说吧。”
16.
陈秉淳第一次发现风树子在治疗期间给陆骁_fu用飞鱼的时候,险些一枪毙了风树子。
他把风树子那张漂亮的脸蛋揍得面目全非,然而风树子只是醉着一双眼,笑着跟他说:“生什么气A,是他自己同意的。”
“我让你来救他,不是让你弄死他。”那时候的陆骁还没有成瘾,但病和致幻的飞鱼混在一起,足以把他搞得不人不鬼。
风树子却不以为意,耸着肩,看着发作完昏睡过去的陆骁,说:“我就是救他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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