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i侍会意退下,郑观音却还有些发愣。
她为难地看看外面的天色,这未免也有些太早了**
圣上理了理袍_fu_yi袖,依旧坐在她身旁搅拌着金盏里的*酪,一点点淋在樱桃上面,随后舀起一勺来喂她,瞧她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忍俊不禁道:“不同朕闹了?”
郑观音忽然又被他取笑,连樱桃都不吃了,又板了脸气闷:“您不笑我,我哪里会哭?”
其实倒也不全是因为取笑的事情,郑观音是觉得自己好像是想太多了。
毕竟圣上平日里也不是十分孟*的,或许是因为自己方才突然起的坏心思,圣上以为叫nei侍在一旁看着会没有颜面。
或者又以为她是个任x的人,一闹起来就怎么也哄不好,准备耗上些工夫把自己磨得饿了,好朝他认错。
皇帝面上的神情尚且端肃,将勺子举得近了一些,但声音里却仍有几分yu_yue的意思,“朕哪有笑你?”
圣上为了这样一点小事哄她,郑观音也不能特别不识趣,她半张檀口,想要接受皇帝的示好,然而那只举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颤,沾了糖霜粉的*酪又如方才一般落下,沾染了圣上的指尖。
郑观音正要伸手到圣人另一侧去寻刚才圣上擦手的绢帕,皇帝却不动声色地再度将勺子举到她口边:“你不喜欢?”
她平时还是很喜欢吃这些东西的,皇帝不会不知道,这样问她,无非是想说方才不是还在吃吗,如今却又不肯了?
郑观音的脸瞬间就红透了,她见*酪大有继续扩展下去的趋势,怯怯地低头往下,这一回倒是没有先尝金勺上的*酪,反而轻轻含住男子的指尖细啜。
男子对她的举动并不意外,想来她应该是没有会错意思的,郑观音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道貌岸然,但还是闭了眼将*酪食尽才yu离去。
然而当她松口的时候,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却不急不忙地前挪了几分。
金盏被人搁在一侧,那只手得了空闲却来轻抚她头后的青丝。
虽然动作轻柔,但是也将她禁锢在这方寸之地,动弹不得。
郑观音顾不得自己唇边沾染了小勺上的*酪,她被人审视着做这种事情,人已经有些呆住了。
皇帝身姿英挺,这也就意味着他的手指会较旁人更修长一些,可以探索到更多的地方。
nv郎檀口固然叫人恋恋不舍,但圣上瞧郑观音行动有些艰难,眼中带了些水雾,知道她素来娇气,偶尔试探着撩拨人一下就算了,等到人真要起兴致的时候,她_geng本受不住。
圣上将手指抽离,递了樱桃入口,瞧她唇边还沾着*酪,呼xi略有一顿,他好整以暇地询问她:“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就是圣人那日叫我读的话本里呀,”郑观音低声回答,仍然有些后怕,连人帮她剥好的樱桃r吃着都有些没滋没味了,她瞥了一眼皇帝yao间玉带下的一处,也顾不得害羞,拉了他_yi袖轻声央求道:“圣人,这也就算了,那个万万不行的。”
皇帝要是没怎么起兴致的时候她可以试一试,但是圣上每每与她坦诚相见,郑观音见了都怕得厉害。
她就是心血来潮要撩拨人一下,要是圣上要叫她模拟着方才的动作试着_fu侍,她恐怕到了明日颊边也是要发酸的。
皇帝顺着她的眼光瞧去,稍微不自在了一些,他原本只是觉得郑观音不知道是怎么学会了这一招风流手段,想浅尝辄止地逗弄一番,没想到郑观音已经歪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圣上面色沉静,然而声音却严厉了一些:“胡闹!”
郑观音是擎等着他来哄一哄的,要是圣上耐心细致地说些好话与她,说不定她心软下来也就从了,顶多_fu侍得不好而已,没想到圣上却是这样一番应对。
“圣人说我胡闹,那您方才是在做什么?”郑观音委屈得眼眶有一点发酸,幸亏_fu侍在他们身侧的侍从都已经离开了,她想说什么也只有皇帝一个能知道:“话本里的男子得了快活都会哄一哄人,圣人却嫌弃我。”
那书里的书生诱骗了nv子伏低纾解都能说几句甜言蜜语,圣上哪怕是不会说这些话的,既然对她并不缺少那份兴致,为什么非但不夸一夸她,反而要声色严厉地训斥她?
“那话本里的男子都说什么了?”圣上没认真看过这些东西,无非是落魄书生写出来的东西,_geng本不值当天子在这上面耗费心力与时间。
郑观音委委屈屈地转过身去,闷声道:“他唤那nv郎心肝。”
圣上的面色微滞,这样r麻的情节就不该叫她看到,这种禁书就不应该留在书_F_里面,而是应该全部付之一炬。
但或许是因为郑观音眼中的天真,有些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却又不显得直观看书那样觉得无耻,反而还有些反差的乐趣。
郑观音望了一眼皇帝,见他毫无反应,知道这一步棋是走错了,她捂着脸不愿意见人,连圣上拿来*帕子擦她唇边*酪都不肯依了。
话本里的男子叫人“心肝”,圣上却说她是胡闹。
郑观音捂着脸的时候听到身边人叹息了一声,她从指缝里看到圣人挪近了几分,继而被人揽在了怀里。
“妾没脸见圣人了。”郑观音稍微有些气馁,她将头埋在皇帝的身前:“我原本想圣人喜欢才想试着侍奉一些,既然圣人不喜欢,以后奴再也不看这种书了。”
“你早就该这样的,以后不许看了。”
皇帝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背:“那把枕头垫着睡觉的法子也是你从书里看到的?”
他知道郑观音时常有些稀奇古怪的举动,但皇帝并不常常接触后宫,只当是郑观音听了身边年长者的话,才觉得这个能提高受孕的机率。
然而偶有一日太医院使来紫宸殿请平安脉,圣上顺口问了一句**那年迈太医望向天子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仿佛皇帝是有多么求子心切一般。
郑观音枕在他的肩头,害羞地点一点头,闷闷不乐道:“可是圣人给我的东西太多了,我时常留不住,您还常常吩咐侍nv来替我处置。”
她是计划过要这么做的,但是奈何圣上并不情愿,常常让侍nv为她清洁,这叫郑观音惴惴不安:“难不成圣人并不愿意让我为您孕育皇嗣吗?”
皇帝的呼xi微微一顿,太阳*处隐隐发疼,叫他莫名想咬一下身侧nv子脆弱的颈项。
但最后郑观音的颈项还是保持了原有的完好。
“你既然不愿意叫朕用生子的丹药,怎的还想着这些邪门歪道?”圣上略含了怒气,“这东西伤身,以后再不许有这种想法。”
郑观音听圣上低声附耳说了几句,手虽然从面颊上放下来了,但面上却愈发红了。
“圣人怎么还拿这个去问太医了?”郑观音到底年纪还小,不是很能克制住自己要笑人的面色:“太医院使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想您呢!”
臣子们当然不敢私下议论皇帝,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在心里不会想些什么。
郑观音低声笑了一阵才发现圣上一直不言不语地瞧着她,心里稍有些发虚,主动环住了皇帝的yao身:“圣人送我所有的东西我都喜欢,所以才会想一直留着的。”
“您看今天您让我乘轿辇,我不是也没有推拒吗?”郑观音笑着啄了一口圣上的面颊:“以后不会留那个了,我会听圣人的话,乖乖沐浴的。”
他听太后说起郑观音确实还是有几分尽心的,觉得走回去未免有些劳累,才赐了她轿辇,谁知道郑观音这话却有一种她不情不愿受着的意思。
“音音也想效仿班婕妤却辇吗?”
“我不过是一个四品美人,坐着圣人的轿辇岂不招摇?”郑观音不管皇帝话里取笑的意思,笑着同圣上亲昵道:“可我又想一想,这是圣人疼我才要我坐上去的,为了博一个却辇之德的好名声来拒绝圣上的好意,这才是本末倒置呢!”
她一向就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哪怕有什么隐藏的话语也不难猜出来,在后宫之中,群玉阁是一处难得叫人放松的地方。
“恐怕不只如此。”圣上平静道,他对于郑观音的x子还是很了解的,在一般嫔妃的面前她并不怕招摇。
甚至还可能嫌招摇得不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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