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从一开始就知道,答应那个苏凤洲睡一个被子里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可不管是作为一个近日里一直尽力塑造一个“礼贤下士”形象的主公,还是作为对对方有好_gan的男人,这似乎都是他很难拒绝的要求。
没错,太子殿下必须承认,他已经开始对这个神秘的青年产生好_gan了。
吴地本就盛行男风,士大夫们之间都常会将之当作风雅之事,他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自然也不能免俗——事实上,从很早的时候开始,易修就发现,比起娇软美丽的nv人,他似乎更加心仪清俊修长的男子。
而这个被何笙捡回来的男人,不管是从相貌身形还是x格修养上来说,无一不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甚至可以说,完全是按照他的喜好打造的。
这可有些不妙,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是打算把这人送进宫去当礼物的,在那之前,不管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是他自己不小心动了心,都无疑会让之后的事情变得很难办。
所以在开始的时候,易修很小心地注意不要跟这个人多相处,他在行军途中完全把苏怀瑾委托给了何笙照顾,自己却很少露面,就是怕出现什么意外。
可无奈苏怀瑾的存在_gan实在太强了,就算看不见人,关于他的消息也总是层出不穷地往太子殿下那里钻,士兵们仆妇们nei侍们,甚至到了后来还有何笙和他最信任的军师孙先生,每一个人都对那小子赞不绝口,也不知道他们的审美观什么时候都变得那么相似了。
结果,太子殿下就这样弄巧成拙了。
——越是见不到,就越是抓心挠肝地好奇,越是不想让他存在在自己的脑子里,就越是会不自觉地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想他,后来回了盛京,易修几乎是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坚持了自己的计划——把苏怀瑾招到太子府里当管事,要知道,对他来说,放着这么一个可人在面前晃来晃去,自己却得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实在是辛苦极了。
所以,这次在去猎庄的路上,太子殿下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已经全部安排好,就等着在猎庄找个机会把人送进父皇的眼睛,那之前的这最后一段儿时间,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突飞猛进起来——苏凤洲果然如同他想象中的那样与自己He拍极了,他们两个不论是对时事政论的理解,还是对诸子百家文学义礼的看法都惊人的相似——苏怀瑾在这些日子里已经粗劣地浏览过这个小世界的文化背景,与他自己的知识体系差异并不算太大,所幸如今现学现卖,还算能跟易修聊得上。
总之,苏探花在无意之中,再一次把自己没有记忆的老攻攻略了,可喜可贺,真是可喜可贺。
这会儿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人盖着一床被子,伪装清心寡yu地睡在同一张_On the bed_,可想而知其实谁都睡不着。
“你在想什么?”易修在黑暗中静静地躺着,身边人平稳的呼xi却搅得他心烦意乱,他索x转过身来,侧躺着正面对上睡姿规规矩矩的苏怀瑾,开口道,“再不好好睡觉的话,当心明天没j神,御前失仪。”
苏怀瑾也睁开眼,颇无所谓地一笑:“我人卑位轻的,能不能凑到御前去还不一定,倒是你若是顶着两个黑眼圈伴驾,恐怕陛下要以为你行路途中还夜度春宵纵yu过度了。”
易修一脸黑线:“我就不能是为了军国大事彻夜未眠吗?父皇了解我,不会多想的。”
苏怀瑾戏剧x地一咏三叹地叹了口气:“那可不一——定A。”
“**”易修没好气地伸手拉了拉被子,给他那边盖得更严实些,粗声粗气道,“睡觉。”
苏怀瑾偷偷一笑——随着越来越确定对方的身份,他也越来越喜欢逗这个名义上的主公了。
说起来,他们两个的相处难得像这个世界这般平静,没有身份的限制,也没有一开始的误会和试探,只要两个人都不做,现在易修没有恢复记忆又有什么关系呢。
照现在这个进度下去的话,他完全有信心在对方没有记忆的情况下都能达成目的,况且秋泓有灵,以后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的。
可惜,他的想法真是过于乐观了。
不过**现在苏怀瑾在考虑的是,到底要不要找个机会假装是个意外地接个吻试试看,万一那样真的能帮助记忆恢复呢,老这样拖着**总是不舒坦呐。
易修可不知道身边躺着的这个人满脑子都转着些什么奇怪的念头,他心里有些烦躁——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已经越来越亲近了,他也越来越不想把这个人再让给任何人,一想到自己的安排,他就心里堵得睡不着觉。
察觉到那人似乎也一直睡不安稳,太子殿下叹了口气,尽量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xi,装作已经陷入沉睡的样子,果然旁边也渐渐随之平静下来。
凤洲不像他nei力shen厚,两个人又挨得这么近,受他影响也是很正常的。
易修就这么难耐地挨到了后半夜,夜shen人静的时候,心里的那团火烧得更旺,他忍不住悄悄转身,借着帐nei残留的微弱火光仔细描摹身边人的轮廓。
易修一直都知道,这个突然闯进他生活中的人,真的很好看。
当然好看——从他还小的时候,在父皇的寝殿里看到那些描摹j致的美人图,就很为那位不知姓甚名谁的美人的容颜而震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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