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小叔子
肖云月一走,那少年喝水的速度便加快了,刚才是为了与心上人近距离接触,所以喝水较慢,现在心上人走了,他也得赶紧喝了水去帮忙干活儿。
本就是个勤快人,干不出偷见耍滑的事儿。
正喝着呢,余光便瞥见心上人的小叔叔,那个给他们村挣了大脸的秀才老爷站在堂屋门口,正神色不明地看着自己。
“咳咳咳咳三三哥哥。”
被吓到也被呛住的少年有些狼狈地放下水碗,有些不知所措地向肖乐打招呼。
肖乐背着手,他的_yi裳大多数都是读书人常穿的长袍,不像少年他们,为了干活儿方便,都是短衫较多。
“任从,你姐姐三娘子过得可好?”
任从想过肖乐会问自己话,可没想到对方问起了他的姐姐,任家是肖家多年的邻居,一家子老实人。
任M_与肖M_年龄相仿,命却比肖M_苦多了,她一共生了四个孩子,前两个都是男娃,可两个都没活过五岁,时隔多年后才有了任三娘。
在肖大嫂有了肖云月的时候,任M_忽然有喜,但因为她年龄大了,任父不愿意让她生下这个孩子,但任M_不愿意,为此还和任父闹了别扭,回娘家住了些日子。
最后因为拧不过她,任父只好妥协,这才有了比小云月小两个月的任从。
任从这个名字的意思,其实很重,任通“人,”从拆开,又是两个人,人,这就是三个人,这是把任从前面两个没养成的兄长也加在了任从身上。
希望任从能带着那两个孩子,在人间好好走一遭。
而任三娘子的年纪和肖二嫂一般大,经媒人撮He,嫁到了隔壁镇上一卖棺材的人家中,那家姓杨,她男人叫杨通财。
嫁到杨家的任三娘子生有两个儿子,一个和肖云行一般大,一个比肖云行小三岁,有了两个儿子,她在杨家站住了脚跟,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但因为家中是卖棺材的,所以愿意和他们玩儿的人不多。
“挺好的,前不久姐姐姐夫还带着两个外甥回来看过爹娘呢。”
任从老老实实地回着。
“你可知,你姐夫有一同胞兄弟?二人因是双胎,出生后因为家中生意的忌讳,所以当天就送走了一个?”
任从还真不知道。
他有些懵地看向肖乐,瞧着傻不愣登的。
肖乐略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也不知道生什么气,一拂袖就进了_F_间,只留下一句,“你回去只管告诉你爹娘这话。”
“**欸。”
任从挠了挠头,连连应着,他也没立马回去,而是先帮着干了活儿,中午吃饭时,他端着碗跑回家,先把碗里那两块r分给爹娘后,才就着r汤扒饭。
“爹,我姐夫有兄弟吗?”
任父正在数落他在别家吃饭就算了,还夹了两块r回来,有些不知羞呢,闻言愣了一下。
“怎么打听这个?”
任M_不舍得吃那r,想夹给任从,被任从躲了过去,接着将肖乐那话传给了爹娘,“三叔叔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任家二老听到这话后,顿时十分不安,任父更是饭都不吃了,刚起身就被任M_一把抓住,“别急。”
“咋不急?上次三娘回来跟你说的话你忘了?我就觉得那人不对劲儿!”
任父气得浑身发抖,“他从前最爱吃咱们家的辣酱,可那日他来,却一口都不吃!”
任从见到这个阵仗,心里也慌了,他也放下了碗筷,要说这杨通财A,有个只有他们家才知道的小秘密。
杨M_不吃辣,所以家中的饭菜极少带辣,杨通财从小吃到大,也就养成了不吃辣的习惯,可和任三娘成亲后,回门那天吃了一桌带辣子的饭菜,顿时爱上了。
但因知自己娘亲不喜欢吃辣,所以他从未在家提过要吃辣子的话,要是馋了就带着娘子孩子回岳家吃一顿。
可上一次他们回来时,任父任M_先是瞧见nv儿有些憔悴的面容,接着吃饭时,又惊讶地发现nv婿居然不碰辣菜,只吃了点孩子爱吃的蛋羹。
原来任父还起疑想着是不是上火了,不想吃辣的,任M_也有些自责应该多问两句再做饭。
不想还没下桌呢,那人就似抱怨地对nv儿说了一句:“我一向不吃辣,到了你们家可好,一桌子菜就没我能吃的。”
这话让二老一惊,等那人在院子里和孩子们玩儿的时候,任三娘又说起丈夫这一个月多来的异常,而且还说闻见了丈夫身上有别的脂粉香。
当时任M_安抚了任三娘子,任父暗自跟踪了那人半个月,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那段时间常和脂粉铺的掌柜喝酒,于是松了口气,便让nv儿宽心。
不想今日儿子回来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且还是肖秀才让他带回来的话!
这其中必有大事儿A!
若那日见到的人是nv婿的同胞兄弟,那他们的nv婿又在何处?如今又如何了!
一想到这,三人都急得不行,好在最有理智的任M_将想去找nv儿的父子拉住了。
“就靠这么一件事能揭穿他吗?他爹娘都不知道他在咱们家吃辣的事儿!”
能信他们?或许还觉得是他们家无理取闹,若那假nv婿再趁机对他们的外孙和nv儿下手,那就完了!
“爹,”任从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三哥哥不会无缘无故说那话,咱们去请他细说一番如何?”
“走!”
“就这么去?”任M_又是一个跺脚,跑回_F_间打开柜子,拿了两条之前nv儿送过来的风r,“人家好歹是秀才老爷,又好心好意地提醒咱们,你们好意思空手上门吗?”
随着她的急声,一家三口来到了正在吃饭的肖家。
“任从正说你小子呢!吃饭吃着吃着就没影了,他任叔任婶过来坐!云兰再加两副碗筷。”
肖父热情招呼着他们。
肖乐却先一步起身,挡在了堂屋门口,“任从把r提回去,任叔任婶请这边坐,云月,倒点水过来。”
着急忙慌的三人在肖乐的安排下,提着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这r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
“不必,”肖乐抬手截住任父的话,视线落在任从身上,“还不提回去?”
任从咬了咬牙,撒tui跑回家放好,又赶紧跑了回来。
肖家人这才看出任家三人的脸色不好,好像遇见了什么大事,三两下吃完饭后,肖父让几个小子把桌子收拾了,让他们去灶_F_慢慢吃,接着将任父二人请到桌子那边坐下。
堂屋里坐着的都是大人,孩子们都去了灶_F_,但是肖M_还是不放心,让肖二哥把院门和堂屋门都给关上了。
这下堂屋里就一阵昏暗,肖乐轻叹一声,起身将堂屋门打开,阳光倾斜而进,他又站在门口,仿佛身上带着圣光。
看得任家人又是一阵激动与着急。
“我也只是个猜测。”
肖乐坐在长凳上,平静地看向任家人,“两个月前,我曾在县城偶遇了杨姐夫,说过两句话,我看着他坐上前往府城的牛车,他也只是跟我说要去府城,并没有告知我去那边做什么。”
其实原主是不愿意搭理杨通财的,因为杨家做棺材生意,很是晦气,所以以往原主即便是在家门口遇见了他们夫妇,都不愿意说一句话,打一个招呼。
可那日原主请人吃饭,银子不够,恰好隔壁吃饭的就是杨通财,原主就给人家下了个tao儿,引得对方大方的为他结了账。
就冲原主做的缺德事,肖乐也不会不管这件事。
“但是很奇怪,才过半个月,我又在县城碰见了杨姐夫,他瘦了一些,也黑了许多,手上也出现了不少茧子,”肖乐说到这顿了一下,他起身来到肖老大面前,拿起他的右手,让他摊开。
“杨姐夫家是做棺材生意的,那些棺材都是他们父子打造,手上的茧子大多都在手指上,可那天我见到的杨姐夫,是手心的茧子较多,手指较少,再怎么休息,半个月也不会让茧子变成那样。”
听到这的任M_已经哽咽不已了,任父也红了眼。
任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会儿肖家人还听得有些糊涂。
“恰好我又有一同窗,正好是他们镇上的人,那日杨姐夫请了我们那一桌,给我们结了账,后来我遇见杨姐夫的时候,就与那同窗提了两句,本想问问杨姐夫为人如何,是否与恶人有仇。”
“不想那同窗说着说着,就说起杨姐夫有一同胞兄弟**”
家里做生意的,或者是在朝廷上做大官的,很是忌讳家中出现双胞胎,他们认为一个是讨债的,一个是还债的。
只有把不喜的那个送出去,家里的日子才不会被影响。
杨通财的兄弟就是被送出去了,至于送给了谁,那同窗也不知道。
之所以知道这件事,也是因为当时孩子被送走后,杨通财在家待着,可家里出了不少事儿,杨家人以为留错了人,所以想要把那个孩子换回来。
而那时候杨老太太还在,她有些胡言乱语了,自己走出家门扎进人堆里把这件事给说了出来。
这才导致镇上的人都知道杨家生了一对双胎,送出去了一个,还留了一个,而且好像还留错了。
“一个人变化再大,那茧子也不能变得那么快,上次杨姐夫他们回来看你们,我故意在杨姐夫牵着孩子出来溜达的时候,上去和他说了两句话。”
这也不是胡说,因为原主是想探一探对方有没有把给他结账的事儿告诉任家人,怕对自己名声不利。
“我没有直接说那日在酒楼他为我们那桌结账的事儿,但是我说了那同窗在酒楼瞧见他了,可因为他好像有事儿走得比较快,就没上前打招呼,没想到杨姐夫没有任何怀疑,反而打哈哈说确实是太着急了,因为要去府城,所以可能没听见。”
肖乐的声音渐渐冰冷,“从那一刻起,我就怀疑这个杨姐夫有问题,可我没有证据,我去过溪河镇,也在棺材铺不远处待了很久,只看见三娘子与那人有说有笑,这种情况下,我不敢贸然上前告知我的猜想。”
这就是胡诌的了,原主压_geng没去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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