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轻而易举超越了岁星本身有的财富值,虽然和岁家的财产相比九牛一毛。
岁星愣神的功夫,又有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什么时候回家?”岁星小声念出来信息上的nei容,细长的眉头凝起,两个哥哥给他的观_gan都不算很好。
一位严肃过头,看样子是大家族一板一眼教养出来的刻板x格。
一位又有些轻浮,岁星不认为正常的哥哥会对D_D说出那样的话。
岁星阖下眼,所有科目考完之后便是漫长的暑假,一直待在谢屿这里,也有点不对劲。
好像**什么都在朝向奇怪地方向发展,和原本传来的剧情好无关联。岁星不清楚偏移后的剧情,他还会不会落得不好的下场,不过眼下的状况不佳。
不过岁阙送来的这笔钱无疑解了岁星的燃眉之急,减掉这笔数目之后,余下的资产不过三位数。岁星不清楚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前,本身的小哭包攻四是怎么天天追在谢屿身后的。
【因为你的body是你自己的。】
【在你之前,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地扮演着该有的人设。】
“那么剧情呢?”
“为什么会这么奇怪**是不是当初传过来的剧情是错误的?”
空茫不安一点点升上来,岁星犹如溺水者抓住了仅有的浮木。
【剧情没有错误,但是可能会有一点点的偏移。】
主角受更迭,未来的剧情未可知,但是强制的大方向和主基T可能不会变。但是003没有将事情告诉岁星。
它的宿主是个胆怯又害羞的人,像是没有警惕x的纯白羔羊,会自动傻乎乎地跌入枯草掩埋的陷阱,胆子好小,只要音量稍微拔高就有可能会吓到。
“什么偏移?”
【泪*体质好像加在了你身上,但是你本身就爱哭,因此没有检测出来。】
“还有吗?”岁星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没有了,再谨慎一点点,就没什么问题。】
岁星伏在桌前,认认真真做攻略,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时厌好像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明显的喜好。十八左右的男生大部分都非常喜欢鞋,岁星本想着送时厌一双鞋,好像很敷衍。
摸着手机查了半天,发现京城有一家很灵验的道馆,除了拜神求佛之外,风景也很好。岁星想要的是求两张平安符,可是一符难求,专心去求的人大多数铩羽而归。
岁星决定去碰碰运气。
道馆名为文正观,在京城很偏僻的地方。
岁星打车过去,这次D好了口yinJ。司机看他白白净净,又是长发,以为是怕晒伤的nv孩子。
“去文正观A**是去求姻缘吗?”
司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师傅,开车很稳,岁星容易晕车的体质都没有_gan觉到多少不适。也不知是不是时厌的原因,一路上畅通无阻,红灯都没有遇上几个。
岁星摇了摇头,低着头看着指尖。
“求平安符。”
虽然音色偏软,司机听出来这是男生的声音。
“那估计有点难,大师不是那些圈钱的假和尚,曾经有G市那边的富商千里迢迢来求,都没能求到。”
岁星垂下眼帘,闷闷道:“我试试吧。”
“家人生病了还是为自己求的?”司机看上去很健谈,知识面也广,侃天侃地,滔滔不绝。
“为朋友。”
“男朋友?”司机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专心一意开着车。
“给小狗求。”
可怜的会装可怜的小狗。
从市中心到郊区足足两个小时的路程,到山脚下时,已经是下午。日光不似正午灼热,晚霞被染上橘红和金紫,暮风习习,林木成*。
洁白台阶一点点蜿蜒在山上,漂浮的玉带一样从脚下绵延至远处。顺着台阶往山顶看,能隐约看到古朴庄严的古刹。
岁星看了眼时间,距离十二点还有七个小时。不再犹豫,沿着台阶慢慢往上攀爬。
已是临近傍晚,来往的人不多。沿途的竹林茂密繁盛,参天大树自然形成的绿*蒙下*翳,不热,甚至能够_gan受到扑面rou_ruan的风。
走到半山的时候,手机铃声短促地响了一声,岁星没有接到,对方就挂断了。
岁星看了一眼未接电话,是时厌。
脚步一顿,随即又加快了步伐。
岁星的body不强健,才走了一半的路就已经喘得厉害。他摘下口yinJ,粉白一张脸蛋,沁着细细的汗。
金乌西沉,天色越来越沉。将暗未暗,岁星终于到了顶端,扶着膝盖,不讲究地坐在台阶上,拧开水皱着细眉饮了一口。
文正观建在山上,和四周环境交融结He,浑然一体。灰色的墙体上挂着墨绿的爬山虎,斑驳断裂的缺口升了绿苔,在道观外就能够闻到浓郁的线香味。
摆在道观外正中央的炉鼎里盛满了香灰。
岁星最终如愿以偿拿到了平安符,从道观里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宛如neng水的鱼。
圆润莹白的上好白玉,用朱红篆刻着看不懂的纹路。两块玉牌,握在手心里传来阵阵温和的凉意。
【高人看上去想留你吃晚饭。】
“但是我要给小狗过生日。”
平安符用一_geng红绳系着,绑成一个漂亮的小结。
上山难,下山容易。本以为很难求到的平安符,一求就应,岁星本来都做好了空手而归的准备。
夜幕一点点沉了下来,郊区的天空能够看到闪烁的星星,以及穿梭在林*中,很罕见的萤火虫,晃动着绿色的荧光,停落在岁星肩头,又很快掠走。
下山之后,岁星又收到了时厌的电话。
接听之后,谁也没先开口,电话空了一分钟,岁星才慢慢道:“怎么了?”
“只要过了十二点,今天就彻底结束了。”
“本来想想,每一年其实都是这么过来的,想起来的时候就吃一碗面,想不起来就草草度过。但是仔细想想还是会很不甘心。”
时厌的声音带着气音,在黑夜中煽情又暧昧,像是在贴着岁星的耳边在轻语。
“这是我十八年来,最糟糕的一天。”
“我听到谢屿和你_Kiss_的声音,想要挂掉,却又自_N_般地聆听下去。”
“很讨厌谢屿的装模作样。”
电话中被扬声器扩大的黏腻水声,能够想象到是怎么shenshen的一个吻。
岁星缓慢地捏紧了手中的两枚平安符,听着少年的抱怨。一句又一句,仿佛受尽了委屈。
初次见到时厌,在那样臃肿不堪破旧万分的小巷,听那几个人的意思,时厌十八岁以前,就居住在那样的环境。
“对不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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