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岐云到别院时,正好遇到了准备出去替谢问渊办事的章洪。
此刻日头西落,钟岐云又站在背光之处,章洪只隐隐约约瞧见面前不远处站了一人,看不明晰,便上前了些,待看清来人面貌,认出是钟岐云,他才讶异道:“钟公子?!”
“章护卫。”钟岐云笑着拱了拱手。
“您......回来了?”
“嗯”钟岐云点头,“回来了。”
章洪虽知道钟岐云走海行商,却并不知他这段时日去了哪处,上次一别以后,半年未见,也没再听到他任何消息,自家大人也未曾提起过。
他还以为......
如今突然间就在这门前遇到,章洪虽说面上不显,但瞧着熟识的人安然站在眼前,他心头还是高兴了几分,连忙迎了上去,“钟公子,您这是.....”
钟岐云晃了晃手上的酒瓶子,“来寻谢大人喝酒。”
章洪了然,钟岐云不是第一次送酒给谢问渊了。年前那会儿,钟岐云送了三次酒给谢问渊,每次都带着一些消息过来。章洪是知晓这事的。
而如今钟岐云却说是来找谢问渊喝酒,章洪想,也不知这人真是只找大人喝酒,还是说有些事要给大人说道......
瞧了瞧那酒瓶子,料想钟岐云只怕与谢问渊早有约,章洪笑道:“大人正好在宅中,不过我此番要到府衙办些事儿,便让门侍为钟公子您通传,实在抱歉。”
“不打紧,章护卫有事便自去忙吧。”
章洪点了点头,随后向门侍嘱咐了一句,便又回身向钟岐云说道:“既如此,章洪就先告退了。”
“章护卫慢走。”
章洪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别院门侍见谢问渊亲卫与这人熟悉,便也不敢多耽搁,让钟岐云在门前稍等,就急忙往宅中快步走去。
当谢问渊听到门侍禀报,门外有位叫钟岐云的老爷拜访时,他且才沐浴完毕。
谢问渊没有想到钟岐云会来,他本以为这次往后,钟岐云不会再与他联络,两人更是不会有更多交集。
从蜀州府案之后,他们本也不该再有交集。
可是,有些事却也由不得他。不单有了交集,甚至他还让钟岐云救了一命,欠了人情。
谢问渊闭了闭
眼,慢慢将_yi衫穿好,好久他才出声对外间等着的门侍说道:“你带他到前厅先候着吧。”
“是。”
待人离开,谢问渊静默了许久,才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间别院,钟岐云不是第一次来,但却是第一次当做来客般招待。
果盘甜点茶水,别院_fu侍的丫鬟一一端了上来。
钟岐云瞧着眼前莲步走过的漂亮丫头片子,神思有些飞跃,甚至下流了一次。
如是按照小说里提到的,这些漂亮姑娘只怕是谢问渊这个主子想碰,就能随便碰的吧?更甚至就算谢问渊不提,这些人也愿意奉献自我,和谢问渊共度良宵。
毕竟,是那么一个俊朗不凡有才有能的主子,谁不想爬上他的床?
想到这里,钟岐云心头有些不平衡了。至于这不平衡出于哪一方,他还未细思,那边谢问渊就走进了厅中。
让钟岐云夜里翻来覆去琢磨究竟该不该来见的人,依旧如往日那般光彩照人。
“不知钟兄过来,有失远迎。”谢问渊面上带笑快步走近。
钟岐云见状,也站了起来,冲谢问渊拱了拱手:“突然来扰,还望谢大人见谅。”
谢问渊抬手,示意钟岐云就坐,旋即才走到钟岐云一旁的椅上坐下,“就不知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还能怎么?”钟岐云见着四下无人,方才本就有那么一点莫名的火气,他便直说道:“想你想的呗。”
谢问渊闻言,面上笑依旧,但眼底却没了笑意。
“生气了?”钟岐云望着并不说话的谢问渊,钟岐云心情忽而舒畅了些,笑道:“得得得,莫气莫气,您也知道我这zhui,说话neng口便出,都不过脑子的。”
谢问渊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那是自然,脸皮子薄。”
这么一番T笑,不知不觉间似化了前些日子格在两人中间一层薄冰。
谢问渊有些无奈,“说罢,你今日过来,总不会只是想要和我耍zhui皮子吧?”
“哪里A,”钟岐云见谢问渊不再像方才刚进门那般冷淡,笑了:“我这是在街上闲逛时听闻谢兄你明日将返回京兆的事,”说道此处,钟岐云顿了顿,似思考该怎么说,等了许久,他才接着道:“去年在杭州城
,承蒙往日谢大人照拂,我也没甚么可答谢的,便想起我从詹城回来带了些大晸未有的果酒,这番拿给您尝尝。”
说罢,钟岐云指了指旁边矮几上的酒瓶。
“酒?”
谢问渊看着那些酒瓶,神色复杂。
“是A,詹城这地虽说算不得富饶,但这酒有些特色,大晸朝中除了西北会酿造葡萄酒,其余的均没这种果酒,我在詹城吃到,觉得不错,就想带给你尝尝,远路货呢,谢兄可不能推拒了。”
谢问渊神思不明,但片刻后他又忽然噗嗤笑出了声。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