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专门为拉哈唱的戏,自然分毫不差落入拉哈耳中。
海湾最大的主屋中。
“你说,还有黄金藏在巴克布尔城中?”
黑瘦的海盗点头道:“是,听他们说,这段时间咱们看守得紧,那些大晸人没来得及去取。”
拉哈闻声,“有没有听到黄金藏在哪里。”
“知道个大概的方向,那个刘管家只提了巴克布尔城东的两个店铺和一处宅院......老大,咱们是不是该让人先去搜查搜查,然后将黄金拿回来。”
拉哈没有立刻应声,一双浅色的眼眯了起来,思忖片刻后,他才说道:“让人将钟老板请来,就说我有些事要和他商量。”
“好的,老大。”
等钟岐云三人赶到主屋时,拉哈已经让人准备了几桌子好菜,春风满面,就要与他三人把酒言欢庆贺这番He作。
拉哈并非慎度国人,对于饮酒吃r并无甚禁忌,酒水也是依照尼德兰国的酿造方式制作,倒是比之慎度国的酒水,好喝了太多。
美酒下肚,似美酒熏染,钟岐云等人敞开了些许,都不似之前畏惧害怕,与拉哈喝起酒谈起这些年海上的困苦来倒有些称兄道弟的模式。
拉哈笑望着已然醉了几分的钟岐云,开口说道:“说起来,现在还不知道背叛钟老板的那些人现在是在哪里呢,要是钟老板知道了确切的位置,还是先给我说了吧,等时机成熟咱们就去杀他个落花流水。”
钟岐云笑着说道:“拉哈大人放心,刚才我已经问过刘管家他二人了,他们其实也不太清楚,说是离开之前那些人是在东海岸,只是如今过去了几天,也不知还在那里不在。”
拉哈听了,脸上笑意shen了些许,钟岐云这话倒是和下属来报的一般无二,想来这事他们确实没有隐瞒。
想到此处他注视着钟岐云,又似叹息一般说道:“我昨天听那位赵管带说,背叛钟老板的那些人不单盗取了你所有黄金,还将你身边亲信杀害了?”
拉哈说完这话,就瞧见钟岐云微微慌乱一瞬,随后强装镇定地点头:“是A。”
拉哈闻言zhui角一扬,但目光确是慢慢冷了下来,他道:“如此看来,钟老
板这些下属心肠比我们海盗还黑A。”
钟岐云连连点头,似要掩盖什么似的急忙说道:“是了,那些只会在背后耍手段宵小,又如何能与拉哈大人您这样的英雄人物相提并论。”
这话说得拉哈心情畅快开怀大笑起来。
饭毕,拉哈又让人将钟岐云等三人送了回去。
待人离开,拉哈面上那副笑容忽而消失无踪,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眼里全是森冷寒意。
“老大,这钟岐云到现在了心里还惦记着宝贝呢,看他这样子是不打算把那些未取走的黄金下落告诉咱们了。”瘦黑的海盗恨声道:“老大,不然我现在就去将他们几个好好收拾一顿,好叫他们晓得现在是什么境况。”
拉哈哼笑了一声,“算了,让人好好盯着,看看他还想做些什么。”
“可......”
“恩?你还有意见?”
“不不敢......”
拉哈想知道的事情,当日晚上,蹲守偷听的海盗等钟岐云三人皆数睡下,就赶来告诉他了。
和他预想的一样,钟岐云果然是准备等他夺取那些别侵占的黄金,大发慈悲放过他后,他便悄悄去将剩余黄金取回。
甚至,钟岐云还想着,若是拉哈背弃当日承诺想要杀他,那他就借此机会再用黄金的信息换取x命。
“大晸人果真是永远不会变,就算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能拿一点就是一点呢。”拉哈抚着床边美人娇neng的躯ti,对来报的人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送他一份大礼吧,阿富尔你立即召集人先去他们在巴克布尔租住的铺面搜查,若是发现黄金立刻带回来。”
“好!”叫阿富尔的海盗听到黄金眼睛都亮了,他tian了tianzhui唇,又问道:“其他几处呢?”
“不着急。”拉哈道:“外边巴克布尔的士兵一直在搜城,还是小心点好,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问道:“齐呼普他们回来了吗?”
阿富尔摇头:“没有,也不知这小子是真没查清楚情况,还是临阵叛变了,我早说外来投诚的人就是不可信,要不是我们这里就他们这几个外来人,巴克布尔的士兵对他们不熟才派他去探查.....”阿富尔咬牙切齿,“要是真敢伙同官兵......老子绝对要亲手结
果了他!”
“投靠官兵那是不可能的,齐呼普还等着手刃钟岐云,”拉哈说道:“有左安怒跟着,他那边先不管。不过你也要让人去盯一下,巴克布尔最近行动太过于异常了,不知道那天格纳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拉哈那边是何想法,那就不是钟岐云管的了。
演完了戏,等江司承偷听的人离开后,躺在_On the bed_装睡的钟岐云这才醒来。
慎度国的床铺与大晸朝的床实在不同,如今躺着的这个与其说是床,不若说是在木质地板上扑了一层稍微绵软的地毯,因为慎度四季炎热,当地盖在身上的只有薄毯,几乎不怎么使用棉被褥。
歇了半日的暴雨又下了起来,噼里啪啦吵人地很。
屋中边沿点着小小一盏油灯,倒也没那夜那般暗了。
藏匿与门边暗处的江司承瞧见门外看守海盗被雨淋得受不住,暂且离开这处时,他才低声说道:“钟东家,人走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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