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昏昏沉沉地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躺在一辆晃晃悠悠的马车上,当年被楼兰王送入皇宫的记忆涌来,初七当机立断便想跳车,也许这次逃了自己便会拥有自由。
可他掀开帘子发现自己被一队蓝_yi影卫重重保护着走在山路上,山路狭窄陡峭,马车疾行在路上,沿途滚落的石子落入shen不见底的悬崖,跳车无异于寻死。
“公公莫慌,皇上就在山上别苑等我们,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为首的人正是宣颢,他回过头来对初七说道。
皇上,初七浑身一颤险些栽了出去。
宣颢手疾眼快地飞身过去,将初七推回了马车里头,初七*在角落,眼底尽是惊恐。
宣颢看他这幅样子,于心不忍,说道:“别怕,你很安全。”
“姑...”初七说道一半又咽了回去,尺素是李轩的M_后,她不再是那个护着自己的人了。
“我们给太后留了书信,皇上决定还是让你自己前来。”宣颢说道。
李轩还是怕,他怕初七真的是细作,若他真是,李轩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就算他的生M_也不行。
宣颢是李轩的亲信,初七将自己*在角落,一声不吭。
不多时,山顶便露出一座巍峨的行宫,行宫大半隐在雾气当中,这座宫殿依山而建,因为地势偏高,与世隔绝,所以行宫里的温度比地面更低几分。
马车停在大殿门口,初七扒着马车不肯下车,宣颢不敢用蛮力,只好捏了捏初七的麻筋。
初七胳膊一软,便被宣颢半推半就地带了Jin_qu。
大殿主位上坐了一个人,初七不必看也知道那人是谁,殿nei还跪着一个妇人,初七觉得背影甚是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妇人见身后有人进来,转过身,初七方才认出她。
那人正是桑婆婆,逃命数月又被囚禁数月,桑婆婆苍老了许多。
“小七,你的脸...”桑婆婆惊呼一声。
初七虽然惊讶,但又觉得是李轩的作风,他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他身边的每个人,他都回T查的一清二楚。
初七不知今日是唱的哪一出,自己来自卿颜馆皇上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李轩看到初七疤痕遍布的半张脸,呼xi一滞,他知道初七被毁了容貌,可未曾想竟会如此狰狞可怖,那烧伤后特有的疤痕爬满那*的侧脸,多疼A.....
“初七,过来。”李轩向初七伸出手。
仅仅听到那人声音,初七心底的恐惧再次被勾了出来,他闪躲的眼神撇过站在一侧的影卫,是他,那个一刀斩了长福头颅,又将自己杀死的人。
初七双tui一软坐到了地上。
“初七!”李轩跃下台阶,将初七扶起。
初七将头埋得更低,李轩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将脸抬起,仔细地看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别怕。”李轩将初七抱在怀中,大步走上台阶,让初七坐在他的tui上。
初七浑身僵硬,连呼xi都忘记了。
李轩轻轻在初七yao间捏了一把,“你想憋死自己?”
初七这才大口ChuanXi起来,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萦绕着自己,初七想逃离却又不敢。
“乖,下面跪着的那个人你认得吗?”李轩在初七耳边轻声问道。
初七脊背发毛,body不受自己控制,他做不出任何反应,他甚至控制不了自己开口说话。
“算了,你来说吧。”李轩示意桑婆婆。
“我...我叫阿桑,是卿颜馆的主事,卿颜馆隶属北离,每年培养无数细作派遣各国。”阿桑说道。
初七瞪大眼睛,他在卿颜馆多年,他为何一无所知。
桑婆婆看着被男人圈在怀里的初七,说道:“初七应当不是细作,他过于纯良,做不来这事,不过......”
过于纯良那不就是蠢嘛,李轩蹙了蹙眉,我们初七聪明这呢。
“不过什么?”李轩问道。
桑婆婆被囚禁数月,尚未审问便将各种刑罚体验了一遍,此时她不敢撒谎,毕竟这帮人承诺过,只要将所有事情说出来,便会给她一笔钱一个新的身份,让她在姜国安享晚年。
“不过,初七是不是世子的人,我便不知道了。”桑婆婆说道。
北离世子齐阿诺?那个与骁骑营在边疆打的火热的齐阿诺,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也是在小七走后方才知道,小七虽然样貌生得好,但过于瘦弱,像他这样的孩子就算到了年纪去接客,也不可能在男人的_On the bed_活下来,当时有个楼兰商贩要买他,我便将他卖了去,可小七当时死活不肯走,他在卿颜馆过得并不如意,能被人买走其实算是一种出路,我当时财迷心窍,将他打了一顿,便让楼兰商队带走了。”桑婆婆说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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