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德帝面色越来越沉,苍老的目光使劲盯着手里的美人图,仿佛要将美人图上的红梅盯出一个窟窿来,半晌都没有说一句话。
屋nei寂静无声,容鸩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庆德帝忽而狠狠将画卷拍到桌子上,他脸上像开了染缸一样,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但到底没好意思在容鸩面前提自己儿子跟嫔嫔私通的事。
他继续往下翻看着那些美人图,zhui唇崩紧,面色铁青。
容鸩注意到他的手都是抖的,不由无声地笑了两下,Xiong口刚才堵的那口气瞬间舒畅了。
“他们是朕的儿子,凭什么他们见过的美人比朕还要多!这群混账东西,平时不学无术,全把心思放在nv人身上了!”庆德帝一改刚才的态度,不满地喋喋不休起来,“朕要选秀!朕是天下之主,天下美人都是朕的!对了,刚才朕说的那个钟郁香的事,你别忘了,臣子是朕的臣子,臣子的妇人自然也是朕的妇人,朕想享用就享用!”
“**是。”容鸩垂眉敛目。
“这些皇子无法无天,必须要好好管教,现在陈实邈既然已经回乡了,教导众皇子的位置就空了下来。”庆德帝眉眼*沉,想了想,神色近乎癫狂道:“以后就由你来教导皇子们!你来教教他们什么叫以朕为尊,让他们有好东西都赶紧给朕送过来!但是朕的东西,他们半分也别想觊觎!包括这个皇位和朕的nv人!”
容鸩错愕了一瞬,但很快就坦然应了下来。
庆德帝摆了摆手,让他退下去,自己继续头也不抬地看着那些画卷。
容鸩往外走去,轻轻勾了勾唇,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庆德帝让他这个为人所不齿的阉人去教导众皇子,不光皇子们会颜面尽失,朝堂上的臣子们恐怕也要吵翻天了。
他嘛**最喜欢看热闹。
特别是因他而起的热闹。
*
夜里,容鸩躺在_On the bed_睡得正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他在_On the bed_翻了一个身,用被子捂住耳朵,外面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他坐起身,烦躁地揉了一下头发,将高离叫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
高离点了一盏烛灯,屋里柔柔的亮了起来,他端了一杯温茶给容鸩,低声道:“陛下下说T查到二皇子在背后说您是下贱阉人,所以**”
高离声音顿了顿,“陛下派人把二皇子阉了**说让他尝尝做阉人的滋味。”
容鸩冷嗤一声,庆德帝被儿子D了绿帽子,怕丢人不敢声张,就把他推出去做借口,明臣和百姓们一定又要骂他蛊惑了庆德帝。
容鸩捏了捏眉心。
庆德帝倒也下得了狠手,竟然直接把二皇子阉了。
他还真是不在乎这些皇子。
“掌印,咱们私下用不用做些什么?明天这件事传扬出去,您恐怕又要背不少骂名**”高离小心翼翼看着他。
容鸩端起茶盏润了润干涩的喉咙,“不用。”
这件事闹得这么大,瞒是瞒不住的。
庆德帝把他推出去做借口,他正好借此彰显威名。
估计今夜过后,再没人敢惹他。
**除了那个狗养的萧澧。
容鸩想起萧澧,心里不由一阵烦闷,将茶盏放了回去,问:“陛下就处置了二皇子一个人?”
“不止。”高离心有余悸道:“二皇子的M_亲榕妃替他求情,惹怒了陛下,被撤去妃位,已经打入了冷宫,还有紫梧宫的霞嫔,霞嫔伺候陛下的时候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被陛下赐了一条白绫,现在估计已经香消玉殒了。”
容鸩点了点头,庆德帝动作倒是麻利,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些人都收拾得一干二净。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见外面天还没有亮,摆了摆手道:“出去吧,咱家再睡一会儿,明日对外称病,说咱家偶_gan风寒,闭不见客。”
明天这些消息传出去,宫里宫外必定闹得不可开交,他这个罪魁祸首还是眼不见为净,正好在屋里清静几天。
他本来就怕冷,这样的寒冬腊月最讨厌出门,如今正好寻个借口偷懒。
“是。”高离将铜炉里的炭火T旺了一些,又检查了一下屋里的门窗有没有关严,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容鸩默默看着他的一连串动作,高离照顾他向来仔细贴心,只是没想到高离心里竟然还藏着一个朱华瑶,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是如何认识的,竟让高离对她死心塌地,愿意为她而死。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