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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澧拿过旁边的帕子,单膝跪在容鸩面前,将容鸩的脚从清水里捞出来,轻轻擦拭。
他低垂着头,声音不辨喜怒,“你想帮朱子规做太子?”
容鸩垂眸,看着他给自己擦脚的动作,拿起桌上的石榴,剥了一粒石榴籽吃,淡淡道:“还没想好。”
他刚才并未诓骗朱子规,他的确是在好好考虑这件事。
上辈子他助萧澧登基,让毓朝亡在了庆德帝的手里,如今想来,这种按部就班的复仇计划实在是无趣,他不愿意将上辈子的路再重新走一次。
他这辈子想换个活法,既然上辈子已经报过仇了,这辈子不如好好玩一玩,怎么有趣怎么来。
如果将朱子规送上皇位,让庆德帝做个傀儡太上皇,而他则做朱子规身边的佞臣,让朱子规做个新昏君,祸害毓朝江山。
岂不也是有趣?
如果朱子规不愿意做昏君,他就看看朱子规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届时他袖手旁观,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好了。
容鸩想想都觉得有趣,这沉闷的皇宫是该有些新乐趣了。
萧澧听到他的答案,面色却瞬间黑如锅底,他抬起容鸩的脚,在容鸩白neng的脚趾上狠狠咬了一下。
“嘶**”容鸩倒xi一口凉气,吃痛地拧起眉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喝道:“你是狗么?”
萧澧站起身,将容鸩的脚放进rou_ruan的被子里,他在榻边坐下,低头看着容鸩的眼睛,“你是佞臣,我是狗,我们才是最He适的。”
容鸩眼睛微微睁大,萧澧眸子里一片漆黑,让他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只觉得瞳孔很黑很暗。
萧澧扣着他的手腕,声音仿佛带着蛊惑的魔力,“放弃朱子规,来我身边。”
容鸩拧了拧眉,定定看了他片刻,回避着他的视线,没好气道:“咱家谁的身边都不去。”
他甩了甩手腕,想让萧澧松开手,低头看去,却发现萧澧手上有一道血色。
萧澧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修长匀称,指甲修剪得整齐而干净,底部是浅浅的半月牙。
容鸩一直都特别喜欢萧澧的手,上辈子他经常把萧澧的手抓在手里把玩,萧澧的每一_geng手指他都极为熟悉,可现在萧澧的手背上却带着一道鲜Yan的血色,看起来像划伤。。
容鸩眉心一下子拧紧,他抓住萧澧的手,语气急迫问:“你受伤了?”
萧澧低头看了一眼,不以为意地抬起手背,在_yi襟上擦了一下,“不是我的血。”
容鸩细细看了看,确定他手背上除了有点擦伤之外,没有大的伤痕,才几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为了掩盖他刚才的紧张,他又拿起石榴吃了一粒,佯装淡定问:“哪里沾到的血?”
萧澧声音寻常,“我刚才追出宫,把李荣得杀了。”
容鸩愣了一下,诧异抬头看他,漂亮的眉眼又冷又Yan。
“李荣得刚才骂你骂的那么难听,朱子规却只会给你道歉,还怕你伤害李荣得,赶紧让人把李荣得送走了。”萧澧嗤笑一声,轻抚着容鸩的面庞,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有几分喑哑,“我跟他不一样,谁敢伤害你,我就十倍百倍让他还回去。”
容鸩body微微抖了一下,他知道萧澧说的都是真的,不管上辈子萧澧对他的情谊是真是假,萧澧确实不曾让任何一个人欺负过他。
如果他是毒蛇,只会在敌人身上咬一口,让敌人慢慢毒发,那么萧澧就是一匹野狼,所有伤害他的人,都会被萧澧毫不犹豫地咬断喉咙。
萧澧手指抚到容鸩的下巴,轻轻抬起,“你看,我们才是一种人。”
容鸩因为饮了酒,面颊要比平时红润,像染了绯红的朝霞,反应也比平时要迟钝几分,他的唇齿间咬着一颗石榴,还没来得及吞咽下去,只是用饱满的唇轻轻han_zhao,_Cun_B_比石榴还要红润,娇Yanyu滴。
萧澧将他压在榻上,靠近他的唇齿,闻到了一gu淡淡的石榴香,清新软甜。
容鸩微微睁大眼睛,手里的石榴滚落到一旁,鲜Yan的石榴籽洒落在床榻上,带着莹润的光。
萧澧扣紧容鸩的手腕,呼xi渐渐粗重,情不自禁的俯身吻了下来,迫不及待地去吃容鸩唇间的那粒石榴。
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他攻克不了的人,有的人想要钱财,有的人想要名禄地位,有的人想要_gan情**每个人心里都有各种各样的贪念,只要他能掌握这些人想要的东西,他们就会为他所用。
萧澧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让他_gan到束手无策的人,容鸩是第一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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