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务,会有奖励吗?
“怎么了?”屋nei传来的声音懒洋洋的,隔着水汽落到两人二中,将夜枭的耳尖烫红。
夜枭伸出手,搭在木门上,半晌垂下眼睫,安静地站在门口。廊檐下灯光影绰,他的睫毛投下一片*影,隐下他的眼神。
“没什么。”他抿了抿唇,回答道。
萧纵岩站在一边,看到夜枭肩颈缓缓松懈下来,像是放下挑了许久的重担。夜枭并未分给他眼神,缓缓转过身,靠在门边,抬眼盯着天边的弯月。
往日高悬的玉轮被薄云遮住,看不分明。
孔南熏对一切一无所知,仍然靠着浴桶安静睡着。然而只要有人进来便会发现不寻常之处——浴桶里的水竟久久未凉,始终蒸腾着热气。
也正因如此,孔南熏才能安安稳稳地睡到现在。
而他脖子上佩D的鳞片此刻黯淡无光,紧挨着项圈坐着一个小人。这小人通身漆黑油亮,仿佛是由*影捏成,没有五官,形状像是袭明殿中小纸人的*小版。
它小心翼翼地*成一团,坐在孔南熏的_Suo_Gu_上,把身子软软地贴在孔南熏脖子上,非常安静,几乎像是一块胎记,静静趴在孔南熏身上,像一小块流动的*影。
每隔一会儿还嫌烫似的挪一挪位置。
孔南熏在睡梦中嗅到熟悉的莲香,不知不觉做起梦来。
殷桥亭平日每隔三日便会来检查他的功课。其实别的山头都是一天一查,唯有孔南熏,学得实在太慢,别人一个时辰便掌握了的剑花,他得学一天,因此殷桥亭在时间上并不苛求他。
梦里殷桥亭照常检查他修炼,可明明只教了他前两招,却非要让他把第三招也打出来,烦死人了。
他连前两招都还没学会,怎么使第三招?
殷桥亭见他不会,便探出两指,支着他的手腕。
“手腕不要用力。”殷桥亭声音一向很冷,给人一种难以打动之_gan,像是海边的嶙峋巨石,任凭海*冲刷,巍然不动。
但是他的手指是温热的。
孔南熏又累又困,不想练了,就找个由头发呆。
殷桥亭的手很漂亮,如同象牙雕琢出的工艺品,骨节j致玲珑,露出的手腕有两道青蓝色的血管痕迹,隐没在袖口。
见孔南熏走神,殷桥亭手腕一动,指节抵着孔南熏的腕骨往下一翻。孔南熏被动地甩了个剑花,却因手指neng力,直接将剑扔了出去。
殷桥亭收回手,看着孔南熏慌里慌张地去捡剑,问道:
“方才在想什么?”
“在想师尊的手——”孔南熏差点neng口而出,要夸殷桥亭手好看。想起两人师徒身份,他贸然夸赞殷桥亭的手美,颇有登徒子之嫌,赶紧截住话头:“想师尊的手天生就适He练剑。”
殷桥亭站在树下,光影透过茂密的绿叶,如雨滴落在殷桥亭身上。山间的风从树梢间穿过,带出一阵热闹的哗哗声。
孔南熏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但他觉得若是世界上真有神仙,肯定得是殷桥亭这样的。只是站在那儿,便光华万丈,如neng凡尘。
“是吗。”殷桥亭不置可否,“那你的手便不适He?”
孔南熏鼓起zhui,抱着剑说:“那当然了!”
“那你适He什么?”
孔南熏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我可以侍候师尊,给师尊端茶送水!”他说着,笑嘻嘻地腆着脸往殷桥亭身边凑,无意识地嗅那gu莲香——不知为何,每次一闻到那gu莲香,他便有种晕乎乎的_gan觉,好像会上瘾似的。
他想起前几日偷偷买的凡间话本,趁机把新学的词儿用了出来:
“我还可以给师尊暖床!”
声音清脆,殷桥亭眉尾跳了下,略微蹙眉:“在哪儿学的这话?”
“话本里。”孔南熏诚实地回答。殷桥亭虽不喜欢他翘掉修炼出去玩,但不怎么管制他在山里寻乐子。
他总觉得殷桥亭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下,接着便听到殷桥亭淡淡开口:“怪不得连剑招都使不出来,原来是偷懒看话本去了。明日寅时前交,将这领春剑法前三招抄两百遍,送到山上。”
殷桥亭看他一眼,负手离开,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命令:“顺便把院子里所有话本都带过去。”
孔南熏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为抄两百遍剑法委屈,还是为自己那些珍藏话本心痛。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气愤,将剑一甩,回_F_哭了起来。哭了好一会儿,他听到有人敲门。
敲门声越来越急,越来越用力,咚咚咚的,如骤雨疾风。
“谁A?”孔南熏不耐烦地问。
“少主!”
梦境与现实交错,夜枭声音急切,几乎要将门板拍烂。
孔南熏猛地睁眼,对上破门而入的夜枭。夜枭对上孔南熏视线的那一刹那便飞速后退,yu伸手遮眼。
“夜枭哥哥?”他眨了眨眼:“怎么了?”
“少主,您已经泡了将近一个时辰,属下问您是否要换水,可听_F_nei没有动静**”
孔南熏扒着浴桶,眨了下眼,总觉得闻到了那gu熟悉的莲香味。他懒洋洋地往浴桶上一靠:“我泡了这么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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