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午间了,林水怜刚吃过饭,头晌刚擦了屋子,下午打算把_yi_fu洗洗,天儿早就放了晴,日头洋洋的,照的人暖烘烘。
闫峰是最后把林姨娘私自来了蓟县府衙的消息说的,见爷神色不好,不敢再呆,后退着出了帐子。
宋巅抿紧了唇,白日公务繁忙,夜间噩梦连连,对着外人勉强压抑,这会儿听见这个,气的一脚就踢翻了案台,按压着眉角半天,才松了手,继续看文书。
蓟县如今已死了共三百六十人,先把尸体处理了,以免发生瘟疫,从外县运来的药品和棉_yi还在路上,恐怕还得熬上几日,叫来了几个官员,分别配了地界,让他们监督人赶紧建起简易的砖_F_,让人先住Jin_qu,前几日雪清的差不多,也可算回暖了,等到物资一到,能松快不少。
袁恒在隔着不远的县,同样也是重灾区,不过他那附近有座观音庙,收容了不少灾民,还有会医的尼姑,死伤不足二百。
宋巅忙了一整天,和几个官员喝了口酒,就回了帐子,让闫峰点了炭盆子,夜里睡不着觉起来练拳,直到天明,袁恒带着物资先拜见了宋巅,才主持着发下去,留了几个官员后续,他们先回蓟县,再安排后事。
蓟县已然恢复,酒楼林立,宋巅被邀着喝了几杯,有个知府就建议去怡红院松快松快,桌上几人都附和,唯独京城来的这两人,宋巅一脸禁yu,袁恒一脸了然。
“侯爷,袁大人,我们怡红院里的姑娘可个个活色生香,边角楼子里的,更是比对着扬州瘦马来的,yao肢仅一手握,可去尝个鲜儿?”
袁恒看着宋巅,宋巅皱眉,他虽听惯了这话,军营里的大汉更加直白,大多累狠了,才提提自己婆娘,撒个火气,他是不允许军中有慰妇的,要有随意掳掠妇nv的,军法处置。
这帮官员显然是常态,他闭了眼,“各位还是先关心关心难民,宋某先走一步。”
袁恒抱拳,告辞。
前后回了府衙,林水怜正抖着_yi裳挂在暖_F_里,一眼就看见了宋巅,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只不过憔悴了些许,胡子拉碴的,一路小跑着下了台阶,亮着眼睛行礼。
“爷,妾都等你许久了。”
宋巅嗯了声,看了眼盆子里的_yi裳,眼角见她手指通红,一口气憋在Xiong口,“让婆子烧点水,你随我进来。”
林水怜伸头见宋巅去了沐室,还想着把*_yi_fu晾上,要不一捂着,该出味儿了,垫着脚总算完事了,回了屋子里,还没见着男人的影子,摸了摸自己灰不拉突的棉袄,折身去了屏风后头,换了件绛紫色掐yao长裙,肚子那稍微有点紧,xi了口气,觉得不那么紧绷了,才拐出去。
宋巅等了半天,都不见个动静,随便冲了披了件袍子走出来,还是没个身影,这奴才,越来越不听话。
林水怜拐出来,一抬眼儿,就看见圈椅上坐着的男人,瞬间就羞红了脸,松垮的外袍带子系的松,堪堪遮住了下身,坚硬的Xiong膛和结实的腹部坦露无移。
“偷跑来的?”宋巅独有的冷意传来。
林水怜愣了片刻,收敛了见到他砰砰跳动的心,敛声答,“是。”
“想干什么?”宋巅明显*谋了,nv人无非为了宠爱,为了地位,为了高人一等。
林水怜是想他,才胡来的,只是上次犯错时已经用了,无法再张zhui说第二次,只好当个锯了zhui的葫芦。
自古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见她垂着头,“明日让闫峰送了你回去。”
林水怜倏地抬头,一双杏眼水润汪汪,带着委屈的倔劲儿。
“我不回。”
宋巅拿着茶杯的手攥紧,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她,身上的气息异常冷冽,咬着字问,“你说什么?”
真是许久没碰到不听话的奴才了,手痒的很。
林水怜脊背窜过一抹凉意,却依旧坚持,她的一番情意不该如此就被定了罪。
“爷,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偷溜,你打算如何罚我?”
宋巅绷着的表情终于破裂,随手抄了个家伙什儿扔过去,正巧摔在她绣鞋边,饶是这样,也吓了她一大跳,噗通,跪下。
“不挺硬气的吗?”
宋巅本就压抑的火气彻底给挑了上来,“能耐了A,敢回zhui了,徐_M_M没教过你规矩?还是,这些日子,我惯的你。”
后几个字,尤为重。
林水怜眼眶通红,惨白张脸,恭顺的听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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