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逸命小厮收拾了东西准备下山,左等右等仍不见小贼头身影,心中暗叹了一声,把那人抛到脑后,寻了个喽啰带路,被绑着双目送下山去。
道旁密林遮日,回望处青山绵长。路口已停了好几辆马车,新配的马夫和仆从俱站在车旁等着。
冯逸“嗬”了一声:”老头子还算上道。”
冯逸转身上车,扑在软垫上滚了几滚,滚地发髻都散了,干脆拆了头发,披头散发地朝车厢里一窝,摸摸那tao越窑茶具,又蹭蹭那管尖圆齐健的紫毫湖笔,心情甚好。
行了片刻,冯逸敲了敲车壁,木棋儿随即在外应声:“少爷?”
冯逸道:”我爹说甚不曾?”
木棋儿说:“老爷骂人了。”
冯逸”唔”了一声。
木棋儿接着说:“拨了几个能打的护院,叫咱们改走水路上京城。”
冯兴德平白被绑了儿子失了几万家财,脸拉得跟棺材板一样长,家里小妾们又哭得梨花带雨,他当然是要骂人的。先把冯逸骂了个狗血淋头,又把山贼骂上了祖宗十八代,然而骂归骂,那到处惹事的小畜生总还得要管,便命原路返回扬州,直接做船走大运河上京洛去。冯家做的是水上的生意,家里行船众多,甚至还有一艘楼船,若走水路自然十分稳妥,说到这个,冯爹又要骂儿子了:”混账东西!败家Bang槌!除了惹是生非让老父擦屎橛子,从小到大就没干过别的**”
木棋儿如此一说,冯逸也只哼了一声,不往心里去,刚朝脑后塞了个绣枕准备打盹,忽然一个激灵,掀开帘子:“停车!”
”吁——”地一声,马匹打几个响鼻,蹄子在地里刨来刨去。
冯逸钻出个脑袋:“这是往哪儿走?”
木棋儿理所当然道:”回扬州A,走大运河不是?”
“咄!”冯逸斥道,”坐什么船,掉头掉头!”
木棋儿叫了起来:“别A少爷!再被劫怎么办!”
冯逸赏了个板栗:”你到底是谁的小厮?老头子放个屁你也听!”
木棋儿揉着脑袋:“可是**”
冯逸不耐烦道:”我长了副招贼的脸么?别废话,掉头!”
车队只好又掉了个头。
冯逸想想又道:“护卫是哪几个,站出来少爷瞧瞧。”
六个人排了出来。
”能打?”冯逸问。
六个都点头。
冯逸一一打量过去,眼见几个都长得一张朴实面孔,心里觉得无甚意思,摆了摆手就要钻回车里。最末一个护卫却突然开口:“少爷可需检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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