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逸卧床的消息很快也被韦映儿知道了,小姑娘还当他是坠马受伤,巴巴地跑过来探望,然而一进屋,表情却不对,冯逸心里一个咯噔,未等及他说出个三五来,便见韦映儿的目光在床和榻上各滚过一圈,而后落在他脸上,龇牙咧zhui道:“彧哥跟你一个床?”
冯逸先点头,继而一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韦映儿便问:“你知道我想的哪样?”
冯逸一愣,反倒说不出口。
韦映儿在床边坐下,握住冯逸的手,两眼幽幽地盯着他脸上瞧,说:”听说**”
冯逸立刻道:“瞎掰的!”
韦映儿瞠目结*:”这这么说,你果真是_On the bed_受伤!不是骑马摔伤?”
冯逸定了定神,纠正她:“骑马,摔伤。”
韦映儿脸上现出狐疑神色,想了想,郑重其事道:”逸哥哥,你老实讲,彧哥是不是买了个**东西,嗯?”
冯逸大汗,想伸手去擦,却被韦映儿拽住手腕,扯到伤处,疼得倒嘶了口气。韦映儿低头一瞧,才见他腕间一道暗红的淤痕,脑中瞬间转过许多念头,最后神色一变,惊羞道:“你们**果然已是**!”
她那一嗓子嚷得大,冯逸脑门儿一麻,忙拱手告饶:”好妹妹,你轻声些!”
韦映儿掩了口,低头不语。
冯逸见她神色,知其已然想歪,便也郑重其事道:“全是没影的事,那等闲话,你也听?”
韦映儿闷闷道:”我虽会伤心,你却不必瞒着。郡主也看出他这两日从官衙走得早,原是将你藏在了家里,还买了那等物件,许是彧哥当真喜欢你**”
冯逸听出了个“金屋藏娇”的意思,顿时哭笑不得,别说肖彧不是个断袖,就算人真好南风,也不见得会瞧上他。这几天药都不知上了多少次,夜里还睡一个床,也没见生出甚么旖旎来,退一万步讲,即便有些心思,单凭肖彧夜夜粘枕就睡的形容,也全不会有旁人想象的那些浑事。
韦映儿正垂头丧气地说到:”**大家都知道,原只我一个傻子,逸哥哥,你也忒不讲情面,等到旁人都晓得了,还不肯与我说**”
冯逸心道,原来是我污损了他官誉,可这国难当头的,谁还有心思管这闲事?
他虽从前是个纨绔,却一向以风雅自居,不是那等乱嚼*_geng的末流混混,所以无怪他不明白。原州这地方,战火尚未烧过来,虽大人物们动了起来,戍军兵勇却颇得闲暇,当地又受化外影响颇重,养得民风彪悍,一群三教九流聚在一起,便什么荤话都说得出口,尤其是军队那种地方,不当值不训练时几口烧刀子下肚,zhui里你来我往的就全是小娘皮俏_G_F_。冯逸与郁鸿雪的那档子事,本来禁军里就有人晓得,后到了原州,无数双眼睛都瞧见冯逸住在那年轻刺史家中,各种各样的俏皮话就俱出来了,更在那夜郁鸿雪立在屋外翌日刺史大人又进了那间铺子之后,流言甚嚣尘上。
韦映儿眼巴巴地望着他:“**哎,这下一来,你可有三个了,想好选谁了没?你若不要彧哥,一定要早告诉我。”
冯逸失笑:”真没有,我骗你干什么。外面乱得一团糟,谁还想这些。”
韦映儿双目盈盈地:“真不骗我?”
冯逸道:”我说了你又不信**”
“信了信了!”韦映儿喜上眉梢,”那后日七夕,我照样能送东西给他了?”
冯逸默默一算,可不是七月初!六月十三弃的长安,今是七月初五,已足过了二十二日。太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原州地荒人少,并不是足够厉兵秣马的后方,偏安在此,到哪天才能收回长安?
他这么一走神,便将韦映儿的话漏了大半,待反应过来时,却见那小丫头仍陷在畅想中,便也不舍得打断,笑意盎然地听她说了半晌,才问出了一个他心中盘桓多日的疑惑:“肖师兄年轻有为,皮囊又生得上上,怎的没有成亲?算来也该**呃,该多大了?”
”廿四。”韦映儿说。
原来是二十四,早五六年就该成亲了,有动作快的孩子都上家塾了。当年游街夸官时,他怎生逃过贵nv去的?
用不着他问,韦映儿已顺道答了:“听闻从前在家乡订过亲,本该登科后成婚的,那家小姐却未等到花轿便因病去了。”
冯逸:”哦**”真可怜。
韦映儿凑过来小声说:“郡主好像也喜欢他。”
冯逸是见过的,嗯了一声。
”又是一个。”韦映儿悻悻道,“可郡主是个好人,我生气不起来。”
冯逸同样悻悻道:”又是一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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