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时冯逸做了个梦,冯兴德不知为什么要罚他跪祠堂,他也竟老老实实地认了,跪了一会儿天色就黑下来,杜宛秋过来问饿不饿,冯逸便想起身,可背上却像捆了整座贺兰山,压得他喘不过气,双膝作痛,将地面青砖压出了几道裂纹。
冯逸睁开眼,原来是郁鸿雪的胳膊压在了他背上。他是趴着睡的,zhui角压着枕巾,流出了些口水,郁鸿雪的手臂就搁在他背上,甚至连半个身子都压过来,脸上没有那么多怪戾神色,看样子睡得很香,一脸人畜无害。
冯逸想翻身,又_gan觉下半身重得要死,秦飞羽一条tui恰巧压在他tui弯,才使他梦到膝盖都跪碎了。冯逸身上无一处不疼,脖子Xiong口胳膊yaotui屁gu,还有饿得慌的胃,他略略一动,让搂着自己脊背的那条手臂滑下去,郁鸿雪的声音便响起来,带着不甚清明的困倦,在他耳旁极低地问:“不舒_fu?”
冯逸”嗯”了一声,又轻轻把秦飞羽的tui踢掉,作出要翻身的举措,便有一只手将他拨进怀里。冯逸扎Jin_qu,舒_fu地将一条tui伸到他两tui间,含糊且极轻地说:“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的**”郁鸿雪*那团软软地搁在冯逸大tui上,冯逸tui_geng略动了动,鼻腔里一声轻哼,闭着眼道:”别弄我了**”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冯逸醒时小兄弟正被人握在手里,肚皮上还戳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懵着眼试图不去理会,郁鸿雪却瞧见他醒了,搓揉的幅度大了些,硬是要他哼出声。
弄了好一阵,手里的东西始终不曾给他面子,冯逸被他摸得火起,没好气道:“站不起来!”
郁鸿雪一声轻笑,手里停住,依旧握着,说:”你也太虚了,这就硬不了了?你瞧瞧我。”语罢微动yao,让自己那_geng在他肚皮上戳来戳去。
“蹭什么。”冯逸瞪他。他昨天失水太多,现正上火,唇干得厉害,嗓子也哑了。
”什么什么?”秦飞羽手臂从后拥过来,口鼻埋在冯逸颈后,嗅着淡淡发香,两眼依旧闭着。
冯逸被这两人包饺子似的包在当中,身上一丝不挂,只靠一条薄被遮挡,肩抵着Xiong口,屁gu贴着胯,好在body和被褥都还清爽。“起开些。”冯逸恰口干*燥,屁gu也还在疼,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撒,就将郁鸿雪朝床外搡:”烧壶茶来。”
郁鸿雪正摸他屁gu,掌下手_gan甚好,便说:“姓秦的去。”
”你去!”冯逸怒道。
秦飞羽本不想理睬,又听冯逸嗓音沙哑,按住他肩:“我去罢。”
冯逸tui往他身上一搁,压着不肯他起,瞪视郁鸿雪道:”你挺会使唤人A?”
郁鸿雪举手投降,从床下捡起_yiku,正扎yao带,又听冯逸使唤:“雀*被木棋儿收着,你去问他。记得洗两道。对了,用那个白瓷的,那儿。”郁鸿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茶几上一柄朱泥紫砂西施壶,被四只小杯围在正中。他拎了就要走,冯逸忙叫道:”不是那个!那是喝乌龙的!那个,暗屉那个**”
郁鸿雪zhui里骂着“事多”,却仍是折回来,找出正确的那只,出了_F_门。
冯逸闷在_On the bed_发呆,秦飞羽将他的脸掰过来,问:”哪里难受?”
“浑身难受。”冯逸没好气地答。
秦飞羽半天没说话,冯逸抬眼时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
冯逸说:”看什么?”
秦飞羽道:“没什么,就看看你。”
冯逸心念一动,指尖在他脸上那道疤痕上轻碰了碰:”还没能跟你说上话**”
秦飞羽捉住他的手,牵到唇上吻了吻,低声应道:“你身边的人太多了。”
冯逸顿了顿,问:”你们跟我师兄说的什么?他怎地就同意了?”
秦飞羽好一阵没说话,冯逸一直盯着他,秦飞羽没法子,只得答:“他就说你不会当官,别的没了。”
冯逸眉毛一皱:”完了?”
秦飞羽:“完了。”
他蹙着眉,不知在想什么,秦飞羽便问:”要不要起?”
冯逸“嗯”了一声,见他掀了被子也要起身,忙说:”你再睡会儿,我师兄没那么早回。”秦飞羽便伸手搂住他,像夏天南方人抱竹夫人那样,下巴还搁在他颈窝,body贴得紧紧的,轻轻舒了口气,什么话都没说。
郁鸿雪进屋时见两人腻歪得厉害,嗤了一声,正要开口讽刺,却见冯逸连使眼色,憋住了,茶壶往桌上重重一磕,自己走到床前,抱着手往那儿一杵,居高临下地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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