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陶安然是在一片嘈杂声醒来的。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怎么这么吵?
他翻个身喊道:白露,寒露?
只是往常该洪亮清脆的声音,现在却有些暗哑低沉到只有他能听得到。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有只手臂把他掀起的被角再掖下去。
他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嗓子好像也有点痛,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是_gan冒了。
这时他听到一道沉稳的声音问道:怎么曲芷水还没到?快去催催。
这好像是王爷的声音。
立即就有道声音应是,然后脚步声远去。
此时有一个杯子被拿到自己面前,他顺着端着杯子的手向上看去。他迷起眼睛,才看清是白露。然后便听到白露轻柔地说道:王妃,喝点温水润润喉。
顺着白露的手,陶安然抿了一口水。一口水下去没有润喉,反而觉得喉咙火辣辣的,他便摇头示意不再喝水了。
这时,曲芷水也到了。他进来一看,王爷中气十足,王妃倒是病恹恹地躺着。他立刻拿起王妃放在被上的手腕,指尖轻探,便开始把脉。
脉浮数,身上有些发热,曲芷水心里便有底了。随后他问道:王妃,可觉得头痛,咽痛?最好把zhui巴张开。
陶安然听他问一句就嗯一声,然后乖乖张开zhui巴。
曲芷水再看王妃*尖红,苔薄黄,心里便确定了。
他看向正盯着他的萧景瑜,回道:王妃这是_gan了风热。脉浮数,头痛,咽痛,还有*尖红,苔薄黄都是证明。大概是最近思虑过多,又熬夜照顾王爷,导致起居不当,风热之邪入侵肌表。
萧景瑜连忙说道:那快开个方子去抓药!
曲芷水回道:不用着急,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王妃的body素来健康,接下来只要多休息多喝水,饮食清淡些,切记不要过多思虑,过几天自然就好了。不过你要是不放心,我也可以开个清热解毒的方子,见效更快。而且睡火炕久了,喝一副这个清热解毒的药正He适。
萧景瑜沉吟片刻,便点头让他去开方子。既然生病了,还是喝点药放心一点。
陶安然昏昏沉沉的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他要是听到了,肯定选择久一点的自然痊愈而不是喝药。可惜他没听到,接下来他对着药碗时都以为是必须要喝的,每次都是一副壮士扼腕的表情。
被人扶着简单洗漱后,陶安然清醒了过来。虽然还是咽喉疼痛,不过小口小口地抿一点温水正He适。
早餐是清淡的粥配着清淡的菜,俨然一副病号餐。再看萧景瑜的桌面,和自己的差不多,不过他的饭菜分量比自己的多。
本来只有一个病号,现在是两个病号了。
慢慢吃过早餐,陶安然就嗓子微痛地咳嗽了两下。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露温和地说道:王妃,药煎好了。大夫说喝完药就会好的。
陶安然一看药碗,就反jx地要拒绝。他示意白露把药碗放在桌上,等会再喝。
这时又闻到一gu苦味,原来是萧景瑜的药也煎好端来了。然后他就看到萧景瑜依旧面不改色,随着喉结几个滚动,一碗汤药很快就喝完了。
萧景瑜喝完药后,不说话,直盯着陶安然看。直把陶安然看得莫名其妙,心想是不是用眼神在催他喝药。最后他试探x地端起药碗喝了一口,一gu苦味蔓延,他连忙又把碗放了下来。
萧景瑜见陶安然没有看明白他的意思,再看他喝碗药都断断续续的,心想这样怎么能快点治好病。
于是他友好建议,王妃,可是要人喂药?
喂药?!
一提起这个词,陶安然不期然就想到了在萧景瑜昏迷期间,自己是怎么zhui对zhui给他喂药的。想到这里本来就发热的脸庞不由变得更红了。
他连忙端起药碗掩饰,声音沙哑道:不用了,我这就喝完。
说完他屏住呼xi,豪迈地对着药碗,咕噜咕噜几口就吞咽下去了。然后才反应过来满zhui的苦味。他一边张大zhui巴哈气,一边连忙拿起小糖罐,取出一粒冰糖han_zhao。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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