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记得你,实际上你发现他给自己的大脑施加了无意识的大脑封闭咒和遗忘咒,大量的记忆丢失,让他在黑夜——看起来像个脆弱的疯子。】
你在回家的路上尽量用嘴扯掉了一些黑色的杂毛,导致你一直在“噗噗”地打喷嚏,的确很像个探头探脑的小可爱。
乔治韦斯莱把你捧在手心,你实在是太小了。
伦敦七月的天气让你非常舒适,即使是深夜,他仍然选择用麻瓜的交通工具回家,你不自觉地往福特老爷车的副座上爬,因为那里放着两根魔杖。
他只用手指拦了你一下,但是很快就宠溺地放弃了,他淡淡微笑着看着小猫艰难地在座位上翻山越岭,打个了滚落在另一边。
一根魔杖是笔直的墨黑色,尾部带着松果鳞片状的翻起,另一根则平滑光洁,却有点扭曲,像个没有尾部的飞天扫帚。你当然知道这两根魔杖的主人是谁,你在考虑在几秒内变回人形并拿着魔杖幻影现移行形的可能性,可这根松果魔杖会效忠于你吗?
但还没有等你晕乎乎地想完,“吱呀”一声响动后,乔治韦斯莱已经再次捏着你的后颈把你给拎起来,他把你放在口袋里带回家。你从没见过一间小屋有这么多布满灰尘的镜子,看起来主人已经太久没有回家了,他抱歉地说,像自言自语又有点儿像回答:
“的确是太久没回来了。”
你还是抖了抖,怕他你以为你能听懂。
“Lumos.”
乔治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开关,在荧光闪烁咒的帮助下才勉强完成。光亮起来,镜子们更恐怖了,无数面镜子在各个角落,你害怕地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哪里看着你。
乔治韦斯莱在翻箱倒柜,终于他在柜子深处找到了一间茶色的旧套头衫(上面有一个大大的金黄色的F),然后他给衣服找到了一个木箱铺进去,然后把你放在里面。
他冲着某一面镜子匆匆道歉:“抱歉,但是她看起来快要死掉了一样,我得帮帮它。”
过了一会儿,他又垂头丧气地慢慢说:“闭嘴弗雷德,绝对不是因为它非常像Coffee。”
你觉得他现在简直就像是个神经质的疯子,乔治韦斯莱,他在不停地与镜子愉快对话,你每次想要跑去魔杖旁都会被抓回他的身边。你逐渐发现这些镜子其实被摆成了一个圆圈,乔治最终选择慢慢搂着猫咪坐在镜子的中心,扬着魔杖反复低声念道:
“ExpectoPatronum.”
你不耐烦地摇晃着脑袋,在他盘蜷的腿缝间钻来钻去。终于,那团氤氲的银色雾气中飞出了一只雀跃的喜鹊,出于一些长期变成猫咪的本能,你好奇地扑上去那只守护神,出乎意料的是,一向顽皮的喜鹊跟你扑棱着玩耍。
“Yousee,Icandothat.”
乔治韦斯莱向着镜子轻松笑起来,天知道你有多困,小猫眼睛都睁不开了。但乔治看起来完全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并且他的眼泪落在了你的毛发上,大滴滚烫的,像在下雨。
他看起来真不像你从前认识的捣蛋鬼乔治韦斯莱,他像只孤独的野兽蜷缩在这间小屋,他像个神经质的疯子。
在某种程度上,他甚至让你联想起汤姆里德尔,你开始害怕,害怕他其实早已堕落为一个已经腐朽的,苍白且死亡的——
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