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肮脏的灵魂献祭,以祈求换回一个原本纯洁无暇的躯壳。】
一只火蜥蜴在壁炉的木柴堆上闷闷地燃烧,带来一点温暖和明亮,有时候会发出“哔剥”的声音,是他在木头上缓缓移动以变换姿势。
你皱了皱鼻子,这是你是小猫咪的时候抽胡须的习惯:
“养宠物是个不错的解决方法韦斯莱先生,我想小猫刚刚出去兜风了,现在我想谈谈关于你。”
乔治韦斯莱盯了你一会儿,他在打量你,忽然笑起来,慢慢把双手抬起来装作无辜的样子:
“你是来自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办公室的吗小姐?是爸爸叫你来搜查这地方有什么非法物品吗?我庄严发誓我绝对没有在地下室折磨麻瓜来拷问某些电器的使用方法。”
他忍住了没有说出你看起来真的非常眼熟的事实,乔治韦斯莱已经很久不信任他的记忆了。
你扬起一道眉毛,说真的,乔治韦斯莱的状态简直比嵌套了七层的统统加护咒语还要严密,你甚至怀疑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他跟弗雷德该死的玩笑。
“韦斯莱先生,我想知道你在镜子里究竟能看到什么?”
女巫随意地歪着脑袋问出了这个问题,扭头打量着这一周的镜子们,其中一个镜子听起来情绪复杂地嘟囔“Nicerobebutnotsilverhair.”,还有一个在变换你在镜子里的样子,给你张了一双兔子耳朵,你甚至听到了一声轻浮的口哨。
乔治变了一瞬间的脸色,然后做出无所谓的防御姿态,整个人陷在扶手椅里,手里摆弄着李乔丹从澳大利亚寄来的小玩意儿。那是个可以贴合在魔杖上的小玩意儿,看起来能纠正小巫师们握魔杖的方式,他试图将这个东西套在松果魔杖上。
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你摇摇头打断他。
“不要告诉我是厄里斯魔镜或什么的玩意儿,你知道那镜子只在霍格沃茨有一架。”乔治欲言又止,你补充道,“当然也不是你要开口说的帅气的脸,我指的是什么,韦斯莱先生,你应该非常清楚。”
乔治韦斯莱盯着你不说话,仅仅抿着嘴唇就有些吓人,你的眼神缓缓下移,轻声说,像耳语似地低语:
“是那根魔杖的主人吗?”
那把玩着松果魔杖的修长双手忽然停住了,他慢慢地回答你,眼神冷静得可怕:
“你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没有一个人能……”
你看着他,自暴自弃地摇了摇头:
“他死了,韦斯莱先生,他永远都回不来了,镜子欺骗不了别人,只有你自己困在其中,如果你还愿意继续你的生命,看在上帝的份上韦斯莱先生,你甚至还是一位格兰芬多,不如更勇敢些,而不是在这里蜷缩着当个懦夫!”
你血淋淋地戳穿了乔治绅士的伪装,没给他留一点余地。
梅林在上,你可是在被通缉中的黑女巫,你曾做尽了坏事,可是现在却要来承担拯救乔治的任务,要温柔耐心地说出你自己都不信的安慰话。这不比安慰一只伤心的狗狗更容易,天知道小猫咪最讨厌毛茸茸的大狗。
你不耐烦地站起身,做出抽身要走的样子,但乔治比你更快,他拽住了你的左胳膊,那底下的黑魔标记瞬间做出了刺痛的反应,你眉毛不经意地皱了皱,你看到他终于丢盔卸甲,用那双盛满悲伤的眼睛看着你,沙哑道:
“Please——saveme.”
“天知道你丢了多少记忆,你真的很不会养猫,过去也是,现在仍然如此。”
女巫看着地上看起来从没被动过的牛奶盘,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绝望的苦笑,在某种程度上,你甚至都没法拯救自己肮脏的灵魂,却在这个瞬间决定用它献祭,去换取一个干净纯洁的躯壳。
然后你听见你自己说:“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