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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的高中稻荷崎算是当地的强校,不管学业还是体育都在日本说得上名。尤其体育,稻荷崎排球部远近闻名,我那一届更是风光,三天两头就能看到公告栏上“某年某月某日我校排球部再夺冠”类似的喜报。

而我的高中同学宫侑和他的双胞胎弟弟宫治,就是排球部的明星。

要我说,他们那个排球部除了北信介前辈以外,就没什么正常人。一天到晚瞎闹腾,恨不得整个世界都鸡飞狗跳。我会得出这个结论与宫双子有很大关系,这俩永远冲在惹事前线,就算不在一个班也能跨班吵起来,走廊打架不知道被校长抓了多少次。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很惨,高中三年都和宫侑在一个班,还是同桌。

不仅如此,作为校电视台的卑微主播。兴许是台长和我有仇,每次稻荷崎排球部的比赛台长都安排我去采访。这俩赛场上的风光和赛场下的幼稚我全都见过,不止见过还偷偷录了很多绝赞小视频。

视频高三我友情赠给了角名,从此它们在稻荷崎排球部中永流传,我好像也凭此一跃至宫侑暗杀名单榜首。

但和宫侑结下梁子不是因为我把他喷垃圾话的视频传给角名,而是因为一桩绯闻。

宫双子长得好看打球好,我承认。学校喜欢他们的女生很多,我也知道。但不晓得哪个欠收拾的瞎扯什么宫治喜欢我,我一下子就成为了全校女生的头号攻击对象,下课上厕所都被人缠着问宫治。

本来和宫侑无关,但必须感叹一句傻子就是傻子,做事不需要理由,犯傻也是。

宫治某天不知道抽什么疯,真的跑来跟我表白。

老实说一开始我还有点愣,毕竟那段时间我和他的绯闻被传的神乎其乎,这让我不想动小心思也难。宫治那天把我叫到走廊上,一脸轻浮样,“我喜欢你”这句话说出口后就坏笑着等我反应。我盯着他左分的银发,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回答。

但马上犹豫就变成了疑惑,因为我在他身后不远看到了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影子。

那个影子震惊:“宫侑,你在干嘛?”

跟我表白的“宫治”一抖,我也一抖。

然后我利落地把室内鞋一拖,开始暴打眼前人,一边打一边怒吼:“宫侑你是傻逼吗?”

是的,那天跟我表白的「宫治」,其实是宫侑。

这人为了装得更像,甚至提前去把金发染成银发,洗剪吹一通操作妥当后才来冲锋。

之后我问他到底有什么毛病,他耸了耸肩,说好玩而已。

“等治上完厕所回来发现自己就多了个女友,不有趣吗?”

我不禁浑身冒冷汗,“宫侑,你贱不贱呐?”

“你贱不贱呐?”

这句话也送给现在的宫侑。

宫侑气得不轻,我也气得不轻,奈何两人之间隔了个面包架,谁都不好像高中那样随意出手。被架子隔开的距离就像我们终于得以喘息的六年,老同学见面,我很激动,被气的,估计宫侑也是,我看他终于轻薄了的刘海都快飞起来了。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丫头终于缓过神来:“姐,他不是来找茬的。他买的那份咖喱面包烤焦了,是我不对。”

“疯子,听到没有?”宫侑一脸耀武扬威,我准备好的骂人语录一时间全卡在喉咙里。深呼吸了好几口,我才恨恨地走到柜台边。

“疯子。”

宫侑趁丫头去后厨,小声地又念了一遍,顺带踢了我一脚。靠!还是一样的下死手,疼得我眼睛跳。

“先生,这是刚刚出炉的咖喱面包。实在不好意思给您造成了困扰,旁边这个蛋糕算作我给您的赔礼。”

宫侑很敷衍地点头接过。我面不改色,狠狠地掐了掐宫侑的胳膊。他一声尖叫:

“艹,死猪你干啥!”

“先生?”

丫头愣住了,我一笑,替面部扭曲的宫侑回道:“他说谢谢你,丫头,是不是要收工了?姐等你,咱一块儿回去吧。”

然后扭头对某金发男性吼:“你赶快滚哈!”

——

我不喜欢宫侑,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他。

高中我和他打了太多次架,实话实说我赢不过他,运动少年的肌肉在高中就开始以撕裂般的状态疯狂生长,纵使我是女金刚转世,也没办法一拳就撂倒这个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来打我呀”的幼稚男孩。宫侑估计知道拼力气我和他不是一个等级,还算有良心,能嘴上“打架”就绝不动手,但一旦到必须动手的地步也绝不放水。

我们眼里的对方都只是“人”——不分性别的,可以呼吸的一团碳基分子而已。

我和他的三年同桌生涯,每一天都像在前线打游击战。

我不否认,他的排球技术的确很高超,他和他兄弟宫治的确生得一副讨女孩喜欢的好皮囊。但这些都不能成为他借我笔记不还抄我作业忘记把本子带回学校嫌我胖还抢我便当的汤喝的理由。连他双胞胎弟弟也说他“是真的烂”,我不喜欢他也不足为奇。

高中刚毕业后的那段时间我们还有联系,基本上每次他看到我在社交平台说“明天减肥”,就会半夜抽疯给我发一堆麻辣烫图片,最后以被我骂得还不了嘴草草收场。

我没蠢到主动去联系他,逢年过节的一句“你好”算给足老同桌情面了。但我知道他以体育特招生的身份顺顺利利进入了稻荷崎大学,也知道他现在MSBY打职业排球,位置依旧是二传,个性还是那么恶劣。

想不知道都难,我的美女同事就是黑狼铁粉,每天都在我耳边嚷嚷宫侑真帅,然后获得我真情实感的白眼一枚。

我第九十九次替他的那些女粉丝感到惋惜,妹妹们,你们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一生才会去喜欢一个气急了要揪你头发骂你母猪的男的?

——

丫头周日清晨给我发了条信息,请我帮她把放在书柜上的酒精送到店里。

那时是早上七点整,我昨晚熬夜把综艺追完,现在脑子不怎么清醒。眼睛很涨,屏幕上的字蚂蚁一样挤在一起,我很不耐烦地把手机甩开了,想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就这么再睡过去。

但几秒后我还是懒懒散散地穿上拖鞋,拖着脚去洗手间刷牙。

丫头过去没叫我帮过什么忙,这次突然开口,虽然时间很欠揍,但肯定也是真遇到了麻烦吧……

酒精……等等?柜子上放的是医用酒精,丫头受伤了吗?

我打了个激灵,揣着东西就往楼下跑,顺带着几张创可贴。

面包店离公寓楼只有一条街不到的距离,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丫头,我来了,出——我去你大爷的宫侑怎么又是你!”

早上店里还没来客人,丫头在后厨准备,宫侑这个阴魂不散的死鬼揣兜靠在架子边,我到的时候他好像还在和丫头聊天,眼角眉梢的弧度很有他的风格。

宫侑的笑意很浓,啤酒色的狐狸眼多情,在布满了小麦香气的店里晕开。

他没怎么对我笑过,要笑也都是阴阳怪气让人想打的那种。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其实也有好几年没见过面了,虽然在同一座城市生活,虽然不时会给对方的好友圈点个赞——但只有实实在在见了面,那些在社交媒体注意不到的变化才会那么直接而鲜明地冲到你眼前,告诉你,原来你们真的好久不见。

他穿着骚粉卫衣,金发刘海也很妖精地卷了一缕撩起,露出男人石膏一样的额头。

我不想承认他现在看起来还算赏心悦目。

宫侑见了我,爆笑:“大姐你是刚从疯人院出来吗?”

我花了非常大的力气才把一拳捶死他的冲动压下去。

“丫头,酒精给你拿来了。受伤了?”

“麻烦姐了。我没事,是……”

“是我。”

宫侑懒洋洋地接过后半句话,然后伸长脖子给我看。

“看到没?这里,被架子刮到了。”

男人修长的脖颈上的确有一道口子,血已经止住,伤痕边隐隐的一圈红色在男人健康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显眼,他跟我嚷着什么进门就被架子勾住,一扭头就被划了一大道口,疼死人。

“丫头说店里医用酒精用完了,那就喊你来呗。我叫你你肯定是不干的,果然还是要换她啊。”

“宫侑,你是豌豆公主吗?”我语塞,震惊,“我还在睡觉啊妈的。你怎么三天两头跑店里来?麻烦你看看时间好吗?你好歹也是运动员吧?又没伤到你金贵的手指,大惊小怪啥啊?”

“哦,你也知道我是运动员。”宫侑白了我一眼,“运动员身体保养很重要的好吧?谁知道这道口子会不会让我在球场上突然扭到脖子然后失分?我给你说到时候输了我就找你……”

他那张臭嘴滔滔不绝了半天,最后很嫌弃地对我挥手:

“好了这儿没你什么事了,快走吧大姐。”

——

不要问我为什么商业街的上空回荡着凄厉的哀嚎。

——

不过我觉得有一点很奇怪。

宫侑明明是个运动员,为什么三天两头往面包店跑?他的营养搭配师要知道不会杀了他吗?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九次在丫头的店里看到他了,偶遇也不是这么个偶遇法啊?我上网查了查,黑狼的训练总场离我家有个两三公里的距离,宫侑是吃饱了撑的才会跑这里来买面包。

我想了会儿,点开了宫治的对话框。

“治哥,你店在哪儿?”

宫治回得很快,我看了眼地址,离我家远得很。

“治哥,那个傻逼住哪儿?”

我又问。宫治知道我说的「傻逼」是谁。过了一会儿后他回复了几个字。

一看我就乐了,好家伙,敢情这位帅哥天天都绕三四公里的路来买面包。

三四公里啊,这个从小就被宠到飞天没怎么受过教训的少爷,绕这么远就为了买个咖喱面包?

打死我也不信。

丫头那张温柔的笑脸倏地出现在我眼前,我突然想起那天她在我打了宫侑一拳后低头看他,长发有几缕扫过宫侑的脖子。

我气得要死自然看不清宫侑是什么表情,不过在一切开始之前宫侑望着后厨里的丫头的眼神,我倒记得清楚……

宫治问:“怎么回事?”

我回复:“治哥,麻烦你最近看好那只狐狸。”

我开始替丫头担心了。

——

果不其然,第二天宫侑就跟我打了电话。

“喂,死猪,我要追她,你帮我。”

我那时在办公室喝咖啡,接通了电话后嘴角一抽,没回声,十分平和优雅地挂断了。

然后我点开沉到列表最末的对话框,聊天记录停在年前我群发的一句新年好和他毛病似回的一句“我不要”。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戳:“傻逼,给爷爬!”

“还有,你再敢叫我死猪,我顺着网线把你的头拧断。”

“我没叫你母猪就不错了,知足吧同桌。”

“……我和北前辈是好友呢。”

“对不起美女。我错了美女。”

我在替丫头担忧的同时,感到很疑惑。

丫头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女性,其实她只比我小两个月,但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就是叫人忍不住软下来。一般来说女孩柔和过头了会让人,不,会让我怀疑她是不是绿茶,但谁敢说丫头是绿茶我第一个打爆他的头。

她的温柔是与生俱来不加修饰的,对人体贴,做事严谨,而且——不打架不滥交不惹事,她没撒谎。

这是个被爱浇灌着长大,同时自然地去爱他人的孩子。

所以我才感到奇怪。

宫侑对女朋友的标准一直都很单一。胸大腰细屁股翘,俏丽火辣媚眼抛,最好还是个摇滚歌手拉拉队长,这男的见一个就扑一个。

他什么时候改吃素了?

高中,作为宫侑的同桌,我没少帮人递情书。

三天一封,零食永远不缺,要不是看那些小妹妹小姐姐给的零食足,我才懒得当邮差。

宫侑的迷之自信是有底气的,送信送得我累,他拆信也累。

有一次他捧来一箱子粉嫩嫩的信在我面前抖,狐狸眼微微眯起,居高临下地看我。比起现在来说他那时的刘海很厚,好在染了个非主流黄色没那么沉闷。事实上沉闷二字永远不可能用来描述宫侑,这个傻逼是我见过最贱最恶劣的男性,从小开始。

他以不还我作业为底牌来威胁我帮他拆情书,我忍了。那个中午教室没什么人,我记得快要放暑假了,天气很燥热,再加上被人逼着拆这么一摞信,我非常不爽,非常想把宫侑打回子宫。

宫侑一边拆信一边故意大声地读给我听。

“致宫侑,”他边读边偷看我的表情,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很贱,“我第一次见你就深深爱上了你,你在球场上的英姿让我印象深刻,我不能忍受没有你的生活,请和我交往……啧啧啧,你看小爷我人气真高——喂,死猪!我在跟你说话呢!喂!”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瞧,世间怎会有如此恶劣的男性?对待他人的心意跟对待草芥一样,也许他认为这只是个玩笑,但这个玩笑或许可以碎掉一个女孩的青春。

当时我刚和男友分手,心情不好,看到宫侑这幅吊儿郎当的德性就气。气到最后是难过,我想我给前男友的情书会不会也被这么随便地读出来过,被他和朋友嘲笑遣词用句,主要是最后我还被这个渣男绿了,想到这里我就更气。鈣,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所以我指着宫侑的眉头骂:“宫侑,你真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

“我知道啊。”他翘起腿,双手抱在脑后斜着眼睛看我,“干嘛?——哦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想说这样打趣别人不好嘛……啧,又没外人,难道你会去告诉她们?”

“……谁给你的脸皮认为我不会。”

“火气这么大,看来你前男友伤你很深呐。”宫侑凑到我跟前,眼睛还是微微眯着,睫毛浓密。“喂,猪,你要不要……”

“要屁!”

我拿头狠狠地撞他,他没坐稳直接连带着椅子后仰倒地,这么一倒附近一片的桌椅都乱了,哗啦一片。

宫侑大叫了一声草。

“你他妈有病是不是,头这么铁?”

我站起来看他,他很狼狈地夹在桌椅之间,想起身但找不到支撑点,于是就只能仰视我。

我一字一句说给他听:

“宫侑,你真烂。”

第二天宫侑被北信介前辈拎着来给我道歉,脸上写满了不情愿。我看他脸上胳膊上都贴着创可贴,心想不会吧我头真这么铁威力这么大。

“对不起。”臭狐狸的声音闷闷地从口腔里憋出来。

为什么对不起,哪里对不起,他怎么都不肯多说一个字。

我看了眼北前辈,又看了眼他。他昨天的那一摞情书还有几封在我的桌箱里没拿走,我咬牙。

“你对不起的人又不是我。”

我不知道现在的宫侑怎么样,但那时的他真的很欠揍。

不管宫侑为什么喜欢上丫头,作为丫头的室友,我都有义务替她把关。如果追求她的人是宫侑,那我只能说一个字,爬。

当然我无法左右丫头的情感,最后这俩人要是真走到一起了我也无话可说,不过要让我帮宫侑撮合,做梦吧您。

宫侑这次是认真的。

一开始他还准备用高中逗姑娘那一套,几句话的撩拨青春女孩就愿意和他牵手。或者是用大学的方法,几个不怎么有趣的冷笑话,加上他很自信的外貌,一杯红酒递过,没人能拒绝。

但或许丫头就是那个「没人」。

他学我,也叫她丫头。对此我很愤怒,总感觉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就变了个味儿,他每次喊“丫头”都会把小舌抵在上牙,尾音耐人寻味,很有几分挑逗的意味在。要是宫侑这么喊我的名字,我估计会把他从东京打到关西,但丫头似乎不怎么在意。事实上这个姑娘对宫侑的一切看上去都没什么兴趣,每次见面只是礼貌性地问好,“欢迎光临”“您慢走”,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温柔,但也只是温柔。

她似乎对宫侑三天两头光顾面包店没什么看法,也许她注意到了一点异常也许没有,总之丫头对宫侑的态度最多从一开始的「客人」升级成了「回头客」,嘴唇的弧度随和了许多,但好像也仅此而已。

宫侑急了。

我估摸着,丫头该是第一个让他这么苦恼的女性。高中时候宫侑的女友手拉手就可以绕操场……不,夸张了,总之他在高中经验就很丰富,可以吊打我这个只谈了一次恋爱还被绿了的悲惨女人。我好几次撞见他在体育馆门口和女孩子亲吻,丝毫不避讳人群,或者正因为有了人群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大学我不知道,但他高中的恋爱结局都不怎么样,那是他活该。据他的众多前女友透露,和宫侑谈恋爱就跟和炸弹谈差不多,一分的甜蜜加亿分的郁闷,生气了还要你哄,除了帅一无是处。

不用她们透露我大概都能猜到一二,毕竟三年同桌不是白坐的。宫侑本质就是个渣男,你指望浪子回头,不可能。

天道好轮回,如今轮到宫侑着急了,我幸灾乐祸,棒打落水狗太恶劣,棒笑还是可以。

“喂,你说她到底知不知道?”

宫侑有天终于忍不住了,给我发消息。“不应该啊,我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

“关我屁事,你离她远点。”我回复。

这个有天,是他俩相识的三个月后。

丫头在这三个月,该干什么干什么,烤的面包依旧香喷喷,来店里找茬的人却少了很多。这点该感谢宫侑,他有次撞见了不良围堵丫头的现场,当时就气得上头,结结实实给了不良几拳。毕竟是运动员,肌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散兵自然和他不是一个等级,被揍了好几顿之后那些不良就不敢再来了。

他们说,城南的面包店,就是那个卖特色咖喱面包的店,店主聘了一个高个保镖,一拳可以撂倒三个人,长得还很帅,实在惹不起。

“这保镖好像还上过电视!他是不是那个,是不是那个,就打排球的那个……”

“不是。”

有一回宫治在我的号召下来抓宫侑,听到混混的街头语录,斩钉截铁地这么回答。

他告诉我作为宫家的继承人之一,他有义务维护宫家的名声。

我对保镖说,你帮忙可以,但别打丫头的歪主意。

“关你屁事。”宫侑听我念了几次就烦了,不仅如此,还又开始在深夜骚扰我,联系之频繁,让我半夜幻视,以为穿越到了高中毕业后的那个燥热的夏天,他给我发麻辣烫,我给他上骂人培训课。

“我觉得你阻止我追她是因为嫉妒,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类型,小爷我牺牲下时间帮你看看。然后你帮我打听打听丫头喜欢什么花?”

我差点把手机往墙上砸。

“傻逼,我可没阻止你追她!”

“但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我恨恨地打字,“宫侑,劝你善良。”

不知为何,那边很久没回复我。

我不知道宫侑是什么时候正式向丫头表白的,但应该就是最近的事。

在这几个月里,宫侑送过花,送过口红,送过书,甚至送过台灯。但除了花,所有礼物丫头都没收。

宫侑请丫头去吃饭,约她看电影,丫头笑,有时推辞,有时耐不住宫侑的强势邀请,但就算是去了也没见两人有什么实质性发展。一开始宫侑急得跟炸了毛的狐狸似的,从他与我日渐暴躁的聊天记录可以看出来,我猜也许这回他真的上心了,什么花样都抖了个遍。

真是天道好轮回。我对他说:傻逼,人家明摆着就是不喜欢你,你上去凑个什么热闹。

宫侑又朝我翻白眼:你懂个屁。

我承认,我的确不懂。

因为在经历了这么长时间后,就在宫侑深夜夺命三连call的第二天,丫头告诉我,她准备和宫侑在一起。

我当时在喝啤酒,不开玩笑,丫头话音刚落,我包在嘴里的那口酒就以喷花洒的形式全喷了出来。

淡黄色的液体落在地板上,在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宫侑微微眯起的眼睛,那一线酒黄很致命地闪烁。

“丫头?你认真的吗?”

我赌咒发誓,我绝对没在丫头面前说过一句宫侑的坏话,最多就是抱怨宫侑这个傻逼联系不上她就来打我电话。我坚信就宫侑这狗改不了吃屎的臭德行,是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对不对劲,更何况丫头算是吊了宫侑整整半年的胃口,我还以为他俩完全没戏!

“认真的。”丫头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可是……他,脾气大,幼稚得很,三心二意水性杨花,额没这么夸张……总之他烂成那副德行,怎么……”

丫头早就知道我和宫侑是高中同学,但她从没有问过我宫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没主动评价过他,这是第一次。

丫头只是温柔一扬嘴角,鹿眼水波荡漾。

“姐,他对我很好,我相信自己。”

我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却不知如何开口。

“而且,姐,虽然你跟他是老朋友,但可能很多事你都不知道。”

她犹豫了半天,最终眨了眨眼睛,微微笑说。

我摆摆手,“我和他不是朋友。”

我在想会不会是我与丫头相差的两个月让我和她产生了不可逾越的代沟,不然为什么对待同一个人,我俩的看法相差这么大。抱着一探究竟的心态,深夜我找到了丫头写作的网站,试图从文字里寻找蛛丝马迹。

没想到首页最新发布的文章第一行字就提到了我,我好奇地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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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同人文三篇第2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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