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知连看也不看她,拈着书页淡淡道:“不睡。”
洛元秋躺在她tui上,说是要睡,却不见困意。她伸手抓住镜知宽大的袖子盖在脸上,然后把头钻了Jin_qu,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掩面窃笑不已。镜知听到动静,按住她的肩膀道:“莫要乱动。”
洛元秋嘻嘻哈哈笑了一会,从她袖间探出双眼睛来,眨巴着问:“师妹,你的袖子里是藏了花吗,好香。”
她如此玩了一会,渐渐阖上眼,枕在师妹tui上寻了个舒_fu的姿势,将脸埋进她袖中,不多时便睡着了。
窗外日光明朗,天空被裁成窄窄一方,嵌在窗格里。末春微凉的风从枝头吹过,落下一地婆娑树影。
镜知听得她呼xi微沉,只觉得双tui上好像躺了只猫,终究是没忍住,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犹豫片刻,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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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的碗。”
瑞节无j打采地接过,在饭桌边坐下。他的_yi袖上都是泥点,面色戚戚地看着自己的碗,身边是脸色同样惨白的嘉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看着自己的右手。
他低声问:“师兄,劳烦你看我的手,告诉我它还在吗?”
瑞节瞥了一眼:“在的。”
嘉言神情恍惚地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手好像没了。”
瑞节使筷子用力抽了一把他的手,嘉言吃痛,怒道:“你做什么打我!”
瑞节道:“你看,你会痛,就说明这手,其实是在的。”
嘉言扫了他一眼,见他满身的泥点,不由离得远了些,嫌弃道:“师兄,你去刨土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一说起这个,瑞节登时便泄了气,惨然一笑:“我倒宁愿是去刨土,也好过如同挖坟,整日对着那花**”
嘉言凑过去问:“什么花?”
瑞节见他眼中难掩的幸灾乐祸,气的鼻子都歪了,不想让师弟看了笑话去,硬声道:“能是什么花?自然是花圃里的!那花开的十分好看,我早晚各浇一遍水,想必不用等到入夏,就能开出新的来!不知师弟那_chicken_喂的如何了,可别饿瘦了才是!”
嘉言zhui角一扯,显然不大相信,假惺惺道:“劳师兄挂念了,那怪**那_chicken_很是乖巧,倒也无需去烦心,且长势喜人。我喂了半月,也摸出些门道来,有空说给师兄听听。不过师兄已喂过猪了,想来也看不上这喂_chicken_的小小心得才是。”
瑞节眉梢一挑,似张口yu讥。嘉言亦不甘落后,捏着筷子瞪着他。眼看师兄弟二人又要打起来,这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不错不错,这样很好。”
两人一同回头,洛元秋站在他们身后,一脸宽慰地道:“看来你们都很喜欢做事,既然如此,那以后三师弟浇花,四师弟喂_chicken_,就这么定下来了。”
瑞节与嘉言面面相觑,皆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忍气吞声坐着,握筷的手气得不停发抖。嘉言在桌下踹了一脚瑞节,低声道:“师兄,说句公道话A!”
瑞节到底是忍无可忍,问洛元秋:“为何她们却不用做事?”
洛元秋诧异道:“谁A?”
她顺着瑞节视线看去,哦了一声,道:“你说师妹们A,她们都有事的呀。”
她指了指沉盈与宛玥:“五师妹要弹琵琶,六师妹要练功,都很费时间。”
嘉言说:“可师兄与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洛元秋点点头,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道:“是什么?”
嘉言一塞,转头看瑞节。瑞节不防她如此发问,含糊道:“这事**事关修炼,不便透露。何况我们就算是说了,你也未必听的懂。”
他话刚说完,对座的沉盈已经笑了起来,宛玥也是微微摇头,洛元秋了然道:“我晓得了,捉弄我的事,自然不能让我知道。如此说来,那就是无事可做了。既然这般,浇花喂_chicken_也能促进修行,你们做就是,啰嗦什么?师姐的话都不听,还要听谁的话?”
瑞节气的七窍生烟,嘉言垂头丧气地坐在桌边,师兄弟二人如落败的公_chicken_,又遭雨淋,可谓是失意之极。这时一人踏入屋nei,瑞节见了心生一计,当即霍然起身,指着那人愤声道:“她也整日不见人影,为何不给她派事?”
镜知讶然地看向他,困惑之余,也懒得说话,更不想去追问究竟是何事。反正每日饭桌上都有这么一出,早中晚轮流不歇,形同唱戏,日日都有新本子,永远不腻味。
她去取了碗筷,落座后点了点头,权作与身旁两位同门打过招呼了,刚要夹菜,便听洛元秋道:“谁说二师妹没事可做,她要陪我睡觉。陪师姐睡觉,难道不算是正事?”
“这!这算什么正事!”
“那你来陪师姐睡觉?”
“**”
镜知手一抖,险些将菜夹neng。见两位师妹看了过来,不由想解释一番,张了张zhui道:“师姐她”
桌对面的瑞节气急败坏道:“**媚上邀宠,卑鄙无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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