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那双眼睛一闪即逝,仿佛只是人的幻觉。洛元秋心道怎么又是这东西,当即两指夹着碎片,手腕微一用力,将它甩入脚下万丈shen渊。

忽然她听见黑暗中传来人声,俯身搜寻,在一处斜坡上发现了灰头灰脸的姜思,她好像在使劲拽着什么东西,一边怒吼道:“刺金师!你是死了吗?我找到阵眼了!你到底还想不想走了!”

洛元秋顺着山坡滑下,落在她面前道:“你终于找到阵眼了?”

姜思被吓了一跳,手中力道不由一松,便被那东西给拽了拽,栽了个大跟头,痛呼不已,断断续续道:“快,抓住那只羊,它才是阵眼!”

黑暗中似有一物在移动,洛元秋来不及多想,手中青光朝发声处一甩,像是捆住了什么东西,她靠近一看,一只大黑羊正在山壁边打转。

姜思见她擒住黑羊,气愤道:“可恶,为了抓住它,方才我险些掉下山去了!”

说着走过去抬脚便踢,洛元秋想起什么,刚要阻止她,但已经来不及了。姜思身形一僵,缓缓蹲下去,哽咽道:“这羊怎么又又变成了石头**”

洛元秋只手按zhui,轻咳一声道:“刚才就想和你说的。”

姜思怒道:“那你怎么不早点说!我脚痛死了!”

洛元秋以青光为绳,信手在黑羊脖颈上绕了几圈,又把姜思拎上羊背,自己坐了上去,问:“阵眼既然寻到,要如何才能出阵呢?”

姜思抹了抹眼泪,又奈何不得这石羊,便将长矛横放在羊角下,道:“之前那个不人不鬼的妖怪呢?他不会又追上来吧?先说好,我不知道这法术有没有用,到时候出不去,你可不能怪我。”

洛元秋勉强应道:“好吧,你多试几次,说不定就出去了。”想了想又添了句:“你不会是学艺不j,所以这法术只能用一次吧?”

姜思沉默片刻,气急败坏道:“只能用一次怎么了?!总好过一次都用不了!你要是不想出去,我也省得用了,咱们就呆在此地好了!反正这里头一天等于人间几十年,呆个十天半月再出去,外头该死的死该绝的绝,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洛元秋嗤笑道:“一天等于人间几十年?哪里有这等好事,那是骗你玩的,你快点施法解阵吧,别做梦了。”

姜思一怔,不可思议道:“你骗我,你之前说的都是假的?亏我还信了你的鬼话!你**你竟敢骗我!”

她愤怒至极,马上去取长矛,洛元秋飞快按住她的手,抓住反扣在背后,姜思挣扎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洛元秋唏嘘道:“骗你还能有为什么,当然是图个高兴。”

她一手制住nv孩的双手,一手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语气平淡地道:“我耐心不好,你最好快些。”

姜思对上那双眼睛,无故打了个寒颤,眼角泛红,挣扎的力度慢慢减弱,最后低声道:“你先放开我,我自己来。”

洛元秋缓缓松开手,姜思用力一抿唇,终究是愤恨难平,泄愤般用力一扯羊角,道:“等出去了,我一定要**”

“倘若你杀得了我,”洛元秋微微低头,贴着她耳边低声道:“我自然随你处置。”

姜思措手不及,顿时羞愤难当,面颊热辣一片。一通威胁的话梗在嗓子里,化为几声不满的哼哼,道:“你怎么是这种人?简直就是,就是无耻!”

洛元秋轻轻拉了拉她的_yi领,颇为无奈,见她还在闹个不停,倍_gan头痛,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便道:“好了好了,我无耻卑鄙下流,行不行?”

姜思半晌才道:“你把羊放开,让它自己走。”

洛元秋将信将疑:“当真?”

姜思手背飞快从眼睛上擦过,怒道:“你爱放不放!”

洛元秋立马收了青光,说来也怪,这羊当真走了起来,在黑暗中沿着山壁边前行。没过多久,走到一处昏光隐现之地,数道银河从天幕中倒悬而下,流入山中一处圆坛中,仔细去看,那并不是什么银河,而是数以万计流动的阵法符文,悉数汇入此地,接着顺着大地脉络,向四面八方流去,如此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姜思手中亮起一道光,她抬手凭空弹指数次,每一次都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悠长的回响。这响声在山中回*,如水波般触岸即回,又不断漾出,如此反复,少顷之后,声音响彻云霄,天地为之一震。天中倒悬的银河蓦然停了下来,团团白雾从那圆坛上浮起,旋转着化为数道光束,凭空绘成了一扇门。

姜思忽地道:“别下来,就这么走。”

洛元秋迟疑地看着那柄远超于门宽的长矛,道:“你要不然把它收起来?”

姜思白了她一眼,有气无力道:“我也想,但现在我收不了。”

洛元秋便想了个主意,把长矛握在手中,紧贴羊身。两人骑着石羊走入门中,不过一会,眼前白光漫来,如坠虚空,待洛元秋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仍在之前与白玢陈文莺所到的那间屋子里。

她猛然回头,突然想起白玢与陈文莺还在那面镜子里没出来,立刻转身去寻那面铜镜,终于在丹炉边找到了。捡起来拂去灰尘,洛元秋拿着镜子左看右看,思量一会,正要向着丹炉盖上咣当给它来一下,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做什么?”

她这才想起此地还有一个勉强称得上是阵师的人在,连忙将镜子递给姜思,姜思接过看了看道:“这镜中界时辰到了自然会解除法术,你就算毁了它又有何用?”

洛元秋推开门望了眼天色,问:“还要多久?”

姜思答道:“至多半个时辰。”

两人才从火海中出来,看着满院白雪,这才觉得有些冷得慌。洛元秋将_yi_fu穿好,抬脚刚要走,却被姜思一把拉住了,姜思问:“这东西怎么办?”

“什么?”

洛元秋转头,一只漆黑的大羊站在_F_中,无辜地看着她们。

“羊怎么也跟出来了?”她惊讶道,“这羊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说着她拿起长矛,抬臂就向羊身上一刺,铛地一声清响,震得她手臂发麻,长矛嗡嗡颤动,黑羊安然无恙,转头嚼起了架子上垂下的流苏。

两人面面相觑,洛元秋将长矛丢给姜思,道:“算了不管了,你要是喜欢就留着养吧。”

姜思道:“我疯了,养个会动的阵眼?说不定哪天就把我带回那个破法阵里了,到时候我怎么办?”

洛元秋道:“大不了找个地方关起来就是了,你不是阵师吗,练练手也好A。”

姜思气得浑身发抖,洛元秋一脸无所谓,系好_yi带,捡起镜子kua出_F_门。姜思在她身后道:“你不许走,回来!”

屋外大雪初霁,冬阳稀薄,洒下一层浅浅的日光。院中一棵老树立在雪中,枝桠覆雪,被风一吹便簌簌落下。

行至院中的时候,洛元秋脚步突然一顿,侧身看向院中。那些被吹落的雪粉He着微风,在满地清冷的光中飞舞旋转,如同有生命般从她眼前飘过,最后萦绕在檐角,始终不肯散去。

姜思_yi角被黑羊咬着,拉又拉不回来,打又打不动,勉力牵着羊追了上来,气喘吁吁道:“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

洛元秋神情凝重地看着那团飞雪,如临大敌般,不动声色地向后退去,蓦然听见姜思在身后说话,顿时一惊,飞快跑过去捂住她的zhui巴,低声道:“嘘!先别说话!”

姜思挣neng开她的手,睁大眼问:“怎么了?”

洛元秋手指间夹着一道漆黑的符纸,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小声说:“这道符,你藏在袖子里**”

姜思慢吞吞地接过,狐疑地看了看,冷哼道:“我凭什么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又骗人呢?”

洛元秋道:“你不是想知道你兄长为何突然消失不见吗?只要你藏好这道符,等会若是有人来寻,你便问她,她一定会告诉你答案。”

姜思闻言捏紧了那道符,问:“当真?”

洛元秋点头道:“自然。”

姜思想了想,悻悻地将符纸塞进袖中。洛元秋长舒一口气,起身道:“那我走了。”

姜思却看着她说道:“你没有杀姜城是不是?因为你不屑杀他,他_geng本不是你的对手。”

洛元秋有些惊讶,低头笑了笑道:“那倒不至于,他是布阵的高手,要是真打起来,一时半会也难分胜负。”

姜思犹豫片刻,道:“其实我本来不知道他与你有关联,但有个nv人告诉我,她曾亲眼看见,你与姜城在一起,去**”

洛元秋看着檐角飘忽的飞雪,随口问道:“去做什么?”

“屠村。”姜思道,“她说看见你们在西荒杀了一个村子的人,以咒术炼制什么邪法。”

洛元秋莫名其妙:“那她应该找咒师才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符师,又不会咒术。”

见姜思一脸怀疑,她索x道:“谁和你们说刺金师就是咒师的?真奇怪,难道符师就不行了?”

姜思惊愕道:“怎么可能,你竟然是符师?!”

“我只会画符,却不会画咒。”洛元秋屈指在她身后的黑羊头上敲了两下,道,“那人既然说看到过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个符师,我猜是她骗了你吧?”

日光渐斜,从两人脚边默默爬过,洛元秋后退一步,整个人陷入*影中,她轻声道:“我得走了。”

姜思突然问:“你是不是在躲什么人?”

洛元秋颔首,姜思脸上的神情一言难尽,道:“是不是一个**nv人?”

洛元秋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姜思眉毛拧成一团,不住向她使眼色。洛元秋不明所以,茫然地看着她:“你要说什么?”

姜思zhui角一抽,怒吼道:“你是傻的吗,她就在你背后!”

话音刚落,洛元秋便觉得身后寒意B近,大惊之下侧身躲避,结果脚一崴,从台阶上滑了下去,一头扎进雪里。

姜思:“**”

那人五官犹如玉琢,眉目清冷。薄_yi广袖,身佩璎珞,发间明珠璀璨。她*足站在雪中,临风而立,恍若神仙妃子一般。

洛元秋慌忙从雪中将自己刨出来,道:“墨凐,许久不见了哈哈哈**你怎么来了,不是说长安城有阵法守护,你进不来吗?”

墨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长安阵法已近全失,我自然进的来。何况我是来讨债的,怎能不亲身而往?”

她冰晶般的眼眸微动,掐指一算,道:“失物复返,看来你已经寻到了。”

洛元秋拍掉身上的雪沫,眼神游离道:“嗯,你那卦还算准**不过你要我寻的那人,我却不曾见过,恐怕还需费些时日。”

言罢从袖中nei袋里取出那枚丹药,道:“这东西必然与你说的那人干系不浅,或许他就是借传道的名义,使人试丹炼丹,想由此机会,将残缺的丹方与术法补全。”

墨凐却不接,只道:“不,那人你已经找到了。”

洛元秋惊讶道:“在哪里?”

墨凐足尖轻点,指了指_F_檐下,道:“答案,就在她身上。”

洛元秋看着姜思道:“等会,之前你不是告诉我,那人在你们北冥学道多年,最后偷了东西跑了,都过了好几百年了,那不是个老头儿吗,这小姑娘看起来也不像A。”

“自然不会是她。不过冥冥中,却又与那人有一丝关连。”墨凐道:“他以隐匿之法藏于浩浩人世,故踪迹难寻。但难寻,却不是无迹可寻。便如雪泥鸿爪,只要留下些微痕迹,就已经足够了。”

话说到此处,洛元秋已经明了,必然是姜思与那人有什么牵扯。

屋檐下姜思奇怪地看着她二人,道:“刺金师,这也是镜中幻象吗,不然她为何脚不沾地,总是飘在空中?”

洛元秋迟疑地道:“她不是幻象,我猜,可能**是个人吧?”

墨凐彬彬有礼道:“我是专门吃小孩的老妖怪,现在,把你手中的东西交给我。”

姜思从袖中夹出一道符,问:“是这个么?”

洛元秋猛咳数下,略有些心虚,转过身去。墨凐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既然我已入得城来,那这道寻踪符不要也罢。”

话音方落,姜思手中那道符纸瞬间化为碎屑。墨凐手指微勾,一道黑紫流光从姜思怀中跃出,转眼间就到了她手中,轻轻一晃,黑色雾气慢慢散去,变作了一盏紫焰流动的琉璃灯。

姜思面色微变,怒道:“还给我!”

墨凐提着灯盏平静道:“此物名为月灯,因缘巧He之下,暂交你手中保管。如今,它也应当回到它该去的地方了。”

洛元秋好奇地看了一眼,问道:“这就是供奉在明宫中的那盏灯?”

墨凐手划过灯yinJ,四周忽地暗了下来,院中白雪如月光般铺了一地。那盏灯在她手中莹切生辉,看一眼便觉得悦目舒心,四肢百骸一gu暖流涌动。墨凐对着姜思说道:“此灯又叫愈心灯,本是供奉在明宫中做守御之用。但有人在灯上设了一道禁咒,使得灯光照耀之时,无法穿过这道咒术,反倒成了蛊惑人心的法器。”

姜思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几步跃下台阶,跳进雪中,站在墨凐面前仰头道:“你连明宫都知道,一定是北冥的人。那你知道姜城吗,他是斗渊阁的弟子,去年离家以后再无音讯。他人如今在何处?是否真如刺金师所说的那般,已经变成傀了?”

墨凐垂眸看着她:“他在明宫之下的shen渊里,倘若你有日能入斗渊阁,大约能见他一面。”

姜思如若未闻,高声道:“我现在就要见到他!”

洛元秋眼中微动,不知为何想起从前的事来。那时候师弟师妹们因年节纷纷归家,唯有二师妹留在山上。自己也是这般站在山门前的石头上,向远处眺望,问身边道:“师妹,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快了。”

“还要等多久?”

“很快,或许明日,或许后日,总之,一定是会回来的。”

记忆中无数次回望,身边那人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寒风中那人问了句:“冷不冷?”

她便自发地钻进她的_yi袍里,那人将下巴搁在她的头上,裹紧了_yi裳。她的怀抱格外温暖,将风雪隔绝在外,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洛元秋总能记起。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也不知姜思究竟说了什么,墨凐微一摇头,挥了挥袖,nv孩便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在雪地中滚了几圈。

墨凐居高临下道:“聒噪,你以为北冥是什么地方,想进便能进得?”

姜思满头满身都是雪,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吼道:“有本事你杀了我A!”

墨凐冷冷一笑:“你以为我不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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