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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元秋醒来时正是傍晚,夕阳余晖从窗檐斜斜落下,如血般印在地砖上,像个鲜红的印记。

她掀被起来,屋中摆设如常,木桌擦的很干净,是她从前住的屋子。

她刚走到门外,迎面正与一人撞了个满怀,那人哎呀叫唤了一声,道:“师姐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多歇息一会。”

洛元秋被她按着坐回_On the bed_,与这美貌nv子对视片刻,疑惑道:“你是谁?”

nv子眨了眨眼,伸手在她额头摸了摸,道:“师姐病糊涂了么,我是你师妹,沉盈,这你都忘了吗?”

洛元秋被她这么一说,觉得不止是头,身上到处都疼的厉害,手抬都抬不起来,昏昏沉沉靠着床,道:“你是**我的师妹?”

沉盈点头,为她掖好被角:“你等着,我去叫宛玥过来陪你说话。”

她说完风风火火出了屋子,不过片刻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高鼻shen目的年轻nv子,见到洛元秋时眼睛一亮,道:“师姐总算是醒了。”

她在床沿坐下,拉起洛元秋手把了把脉,又问:“如今_gan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

洛元秋反握住她的手,迷惘地看向屋中,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没想起来,她低声道:“头疼。”

宛玥扶她躺下,安慰道:“应当多歇息,少思少用神,过段时日自然就好了。”

“我这是怎么了?”洛元秋迷迷糊糊问,“我怎么,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

沉盈在一旁说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留到以后再说。”

洛元秋迟钝地点点头,听宛玥说:“把安神香取来,别点太多,让师姐睡会。”

脚步声远去,不一会洛元秋嗅到一gu奇怪的味道,神思如陷泥潭,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宛玥做了饭端到屋中来,还特地拿了个矮桌放在床榻上,好让洛元秋不必下床也能用饭。

洛元秋拿筷子的手有些不稳,沉盈便换了勺子给她,三人坐在一起吃饭,洛元秋舀了勺汤,因j力不济的缘故,始终没什么胃口。

她看了看两位师妹,问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这副样子?”

宛玥道:“半年前你偷跑下山,回来后生了一场大病,就此不省人事,可把我们吓坏了。”

洛元秋握住勺子慢慢喝完这口汤,眉心微蹙:“我怎么记得,你们好像早已经离山了。”

沉盈与宛玥俱是一怔,接着笑了起来。沉盈向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说道:“师姐真是病糊涂了,我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离山呢?就算我们想,那门规也未必让呀。师姐还是多用些饭菜,早日把身子养好,你看这脸瘦的,都没多少r了。”

洛元秋闻言也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垂眸看着桌上的碗筷,半晌后才道:“我常用的那个漆碗呢,怎么不见了?”

仿佛是她的错觉,两位师妹齐齐变了脸色,又迅速恢复如常。沉盈笑嘻嘻道:“是我忘了,晚上就给你拿来,先用这碗将就着吃吧。”

洛元秋吃了几筷她夹的菜便觉得很是疲惫,满屋都是晃来晃去的虚影。两位师妹脚下的影子也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就像是**就像什么?洛元秋说不清,心中却有些警惕。偏偏此时头又痛了起来,宛玥见状忙将矮桌撤了,扶她躺下,道:“师姐头又疼了,快将帘子拉起来。”

洛元秋强撑着阻止她:“别拉,让我看看外头。”

宛玥却将她按了下去,不容抗拒地说道:“别看了,多睡会。”

床帐落下,她的眼眸格外幽shen,带着一种奇异的打量。洛元秋注视着她,有种不好的预_gan,伸手去掀被,宛玥却再度按住了她的手。

洛元秋颤声道:“你不是宛玥,你到底是谁?”

宛玥摇了摇头,温柔地道:“师姐,快睡吧,别想那么多了。”

她的手掌轻轻覆盖在洛元秋双眼上,黑暗再度涌来,令她不得不昏睡过去。

这次醒来,洛元秋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聚散离He,同门散尽,她一人守着清冷孤寂的山门,在孤独中迎来死亡。

梦中经历生死,并非什么罕有之事,故而洛元秋醒后也未曾多想,仅有些不安。

她披_yi在屋中随意走了走,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翻了翻,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便知是她的师妹们来了。

果然沉盈笑容满面进到屋里,先是责怪她不该在病中下地,又大呼小叫一番,让她快些回_On the bed_躺着。

洛元秋敷衍地应和了她几句,低头看着这本古籍。她记不得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本书,不由问:“这是我的书?”

沉盈将屋子收拾了一番,看了眼道:“这屋里就你一人住,除了你还会有谁?”

洛元秋颔首,指尖捻着其中两页,眸光微凝其中一页上以朱笔写满了注释,这不是她的字迹。

可沉盈却一无所知,这又是为什么呢?

她He上书,轻轻放了回去。沉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微笑道:“还看吗?”

洛元秋抽出另一本书,答道:“再看一会,用不了多久的,你去忙罢。”

沉盈道:“我没什么可忙的,不如陪你看看书吧。”

说着伸手取出一本,正是洛元秋方才所看的。

她状似不经意翻了翻,洛元秋问:“怎么了?”

沉盈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本书好生没趣,尽说些人不懂的。”

她竟没看到那些注释吗,洛元秋有些疑惑,便将手上这本书递给她道:“那你看这个,或许要有趣些。”

沉盈照旧翻了翻就放了回去,洛元秋觉得她像是松了口气,心中微_gan讶异,却没有表现出来。沉盈叮嘱了她几句,说道:“师姐应当多睡少思,如此才能养足j神。”

“是该多睡。”洛元秋不动声色观察她的神情,说道,“但我却一直做梦,梦中经历许多事,醒来时如同过了大半生,难免有种今夕何夕之_gan。”

沉盈似乎身形一僵,洛元秋笑道:“古经上常说那些解梦之人,都能从自己或他人的梦中寻得一两分玄机。由此可见,或许梦中之事也并非完全是假,也有真意藏在其中。”

沉盈面露好奇之色,问:“师姐,你这是做了什么梦?”

“有些记不太清了。”洛元秋答道,“隐约记得你们都走了,剩我一人孤单在此处。”

沉盈倏然笑了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呢!你看我与宛玥都在这里,怎么会走呢?说明你的梦必然不是真的,就莫要再多想了,好好养body,别再费神想这些子虚乌有之有事了。”

洛元秋微微一笑,看着她的眼睛说:“这当然不算什么,但我在梦中,_gan觉自己好像已经死过一次了。”

“不过是个梦罢了,”沉盈笑道,“你先坐在此处看会书,我去喊宛玥来陪你。”

洛元秋等她出了屋门,又拿起方才看过的那本书,书上字迹犹在,但沉盈却好像看不到。

她接连翻了数页,这书不过是说些神鬼志怪的,但那人却极为认真地在一旁写下见解,如在骨妖这页,朱字便如此写道:

“**临州常传其事,盖因此地多经战事,亡者难计,坟茔不存,尸骨累于野,滨水染*,淤地多见幽火,耕地屡掘白骨。适逢灾年,人见其异,多附会谣传骨妖是也。区区白骨,何能搅风弄雨,扰乱人世?但因心魔所致,忧怖于此**”

“心魔”二字映在眼中,洛元秋一阵恍惚,眉心跳了跳。她如梦初醒般立在书柜边,眼眸中神采渐渐明朗。

雪山,界碑,冰湖,*山腹地,天魔幻境**以及突然出现,指引她来到此处的影子,她将一切都想起来了。

洛元秋He上书走出门,屋外树木葱茏,枝叶尚neng,像是盛春时节。可是天空却如笼yinJ着一层*霾,哪怕阳光明媚,落到地上时也化为暗淡的灰白。山峦则如一副褪色的古画,不复从前鲜明。

她绕着屋子走了几圈,四周草木环绕,只有一条曲折小径通向密林里。

树影幽暗,仿佛藏着许多眼睛,在暗中窥探她的举动。洛元秋站在树*下,随手折了一枝,树枝刚离树便飞速枯萎,叶子蜷*掉在她的脚边。

洛元秋手执树枝漫不经意地敲了敲树干,转身向屋子走去。她刚要绕过墙到正门前,却听见低低的交谈声传来。

“**她活不了多久,一定要问出解咒之法。”

“难道是在那些书里?但我早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奇怪之处。”

“或许只是一道符,多留心看看。”

“师父离山前便说,一切都交由我们做主,那他的意思是**”

“师父何曾在意她的死活?就盼她快些死了,别污了门派才好。”

洛元秋忍不住拍了拍手,边走边说:“你们这些心魔能不能编些靠谱的话,别总抓着我那几件旧事不放,翻来覆去的编着,我都听烦了。”

交谈声停了,宛玥探出半边身子,惊讶道:“师姐,你怎么出了屋?待在这墙角做什么,快过来。”

洛元秋认真打量了她一番,问:“你从不离身的刀呢,怎么自我醒来以后,就没见你带在身上了?”

宛玥微怔,洛元秋随意道:“你就不能多花些心思,看看我到底想什么。哦,把那些过往胡乱拼在一起,难道我就会因此愤怒恐惧了?”

宛玥面容僵硬,不解道:“师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是累了吧?”沉盈在她身后说道,“让师姐回去歇着。”

宛玥道:“可能真是累了,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两人自顾自说了几句,宛玥便来拉洛元秋的手。洛元秋由她拉着,指尖却泛起碧光,对宛玥道:“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宛玥一回头,洛元秋毫不犹豫出剑斩下。宛玥被剑砍出的伤口迸发出黑气,body歪歪扭扭,像纸人一般轻飘飘落在地上。

片刻后她又慢悠悠站起来,伤口愈He,复原如初,面带疑惑看着洛元秋,问:“师姐,你是怎么了?”

“没什么。”

洛元秋收了剑,更证明了心中推测,在这幻境中,她无法伤害自己的心魔。

宛玥朝她笑了笑,这笑容说不出的怪异,好像D了一张面具在脸上。洛元秋安静地跟在她身后,突然道:“你要记得将我常用的漆碗带来。”

宛玥点头应了。

洛元秋回到屋中,看着她二人把门关上。午后的天空仿佛被*云遮蔽,屋中骤然暗了下来。她端了把椅子坐在书柜前,挑了几本从未见过的书出来,随手翻了几页后发现,果真都有注解。

这书上的字迹好像只有她一人能看到,但她无论无何都想不起来,这到底是谁写的。

难道这其实也是幻象生出的?可是若她不曾见过,心魔也不能凭空捏造出这些东西。难不成这些书她都见过看过,只是她忘的太彻底,所以连心魔都难以窥探一二?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屋中必然不只这些东西留下。这幻境反映洛元秋心中所想,从那些往日旧物中便能看出,她无意记住的琐碎事物,幻境中都一一出现。这屋中的桌椅摆设,甚至连缺了块的桌角都如往常一样。若以此推测,就算她把那人彻底忘了,回忆中也一定会留下不少痕迹。

她心念电转,将手中书放下,在屋中翻找起来。

只可惜她找来找去,除了这书架外,再没有别的了。洛元秋干脆爬sChuang,将褥子翻起,被子枕头都一气扔到一旁。在床板上摸索片刻后,她仍旧一无所获,看着满屋乱象,她不由反思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折腾了好一会,洛元秋_gan觉有些疲倦,便将被子枕头胡乱揉成一团,堆到身后墙上,想靠着墙歇会。她躺下时手无意碰到墙壁,那墙竟发出咚的声音。

洛元秋睁大眼睛,墙后莫非是空的?

她马上起身,敲了敲这面墙,声响如旧,显然不是实心,摸着倒像是一块木板。她用力推了推,这板纹丝不动,她又用自己肩膀去撞,连撞数十次后,木板轰然倒塌,露出一个缺口。

洛元秋头有些发晕,看屋外无人过来,便钻了Jin_qu。

木板后又是一张床,与她的那张并放在一处,中间用木板隔开,分作两室。屋中许久不曾有人来过,到处都是灰。洛元秋从妆镜台前走过,擦去镜子上的灰尘后,镜子映出一个朦胧的影子。

洛元秋有些惊讶,屋中其他东西在镜里十分清楚,唯独她的影子却是这般模糊。她看了一会,隐约明白了什么,不去管那镜中倒影,来到靠窗的书桌旁。

桌上放着笔墨,窗被支开半扇,像有人曾在此临字。洛元秋随意翻了几页那字帖,或许是时隔太久,纸上的字迹已经淡得难以辨别。

一墙之隔竟是另一人的居处,洛元秋却想不起来,只好在屋里转了转,在妆镜台翻出几_geng发簪,另加一把做工粗糙的木梳,几颗刻了歪歪扭扭字迹的石子。

她在书桌旁的架子上寻得几张符,都是她从前所画,还有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大多都是她小时候当作宝贝留下来的。如一条不知名鱼的骨头,青草编的蚂蚱,空了的蜂窝**被理的整整齐齐放在架子上,居然还贴上了防尘的咒术。

真是奇了,她的东西怎么会都放在这里?洛元秋揭下那张写着咒语的纸张,对折叠起,想带到自己屋中,与那几本书上的字迹比对一番,看看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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