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下意识向前一步挡在洛元秋面前,洛元秋却按着她的肩借力一转,喝道:“让开!”
一道青光闪过,攀在廊顶那人发出一声咆哮,那声音如凶兽般,带嗜血暴_N_的意味,他手脚并用避开青光,旋即纵身一跃,落地躲进长廊里。
洛元秋要追上去,景澜拉住她道:“别去追!”
洛元秋道:“不行,我们要把他找出来!”
那悦耳的曲声仍在继续,鼓点急促而有力,仿佛此时正值宴畅酒酣之际而两侧长廊却骤然起异,金云纱忽被鲜血浸润,洛元秋卷袖收剑,走进一看,一张被血糊满的人脸紧贴着纱与她对望,斜坠在肩头的乌发缀着一朵金花簪。
她染着丹蔻的手在白纱上无力地滑过,似乎要向人求救,就在她张zhui的瞬间,一双瘦如干柴的手从她身后探来,覆住她的额头与下巴重重一拧,纱上顿时被鲜血溅染。
洛元秋神色冰凉,猛然踹倒那格纱架,剑光自掌心飞出,轮转间纱架应声倒地,她怒道:“给我滚出来!”
景澜俯身拨开那死去nv子的长发,从她发间取下那枚金花簪,端详了一会,目光从她掌心间的黑痣上掠过,喃喃道:“这是入宫的妃嫔,被召来清凉殿侍宴,本以为是圣恩隆宠,却不想把x命都赔了上去**”
“妃嫔?”洛元秋鼻端血气萦绕,有些烦躁地道,“他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做,怎么突然走起了邪门歪道?”
景澜看着手中的金花簪,眼中有一瞬间的恍惚,她起身走向长廊尽头,道:“我想起来了,那一次,我就是从那扇门进来的。跟我走,我带你去找到他。”
洛元秋打量着长廊道:“他不是藏这里吗?”
景澜摇头:“我猜他已经走了。”
洛元秋跟上她的脚步,走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nv人,她去牵景澜的手,发现她掌心被冷汗浸*了,便放轻声音问:“你认识她?”
景澜拢紧五指,低声道:“她是梅妃,以往同我娘出入宫闱时偶尔见过几次。那枚金花簪就是梅花,是陛下赏的,所以她总D着**你别再看了。”
洛元秋好生奇怪,问:“为什么不能看?”
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让洛元秋大吃一惊:“她怎么起来了?”
突遭拧颈惨死的nv人手脚抽了抽,,片刻后她四肢着地,头颅垂下,长发拖出一条血红,浸*了薄纱。迅速爬上了廊架,她姿态诡异难言,虽无眼可用,却是直朝二人迅速爬而来!
景澜连看也不看,拉起洛元秋就向前跑去。两人绕过回字形的纱廊,洛元秋大声道:“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是不是早知道她会变成这样!”
两人从拐角经过,洛元秋余光瞥见身后廊架接连倒下,那nv人显然正在她们身后紧追不舍。景澜气息不稳地说道:“有人在她死前给了她一杯东西**”
洛元秋心中一动,当即道:“是不是一杯药?”
景澜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意点了点头,用力推开面前的一扇纸门,纸门之后是扇繁复j致的木门。
洛元秋听见身后动静越来越大,知道那nv人就要追上她们了,转身一见又是扇门,忍不住怒道:“怎么又是门,这宫殿里就不能只有一扇门吗?设那么多门做什么,难道靠门就能防贼了?!”
她看景澜站着不动,便上前凑近去看,那门上竟然挂了一把铜锁。景澜使力推了推,又用肩膀去撞门,那门却纹丝不动。
“还有锁!”洛元秋简直难以置信,按耐了片刻后心火再起,愤愤道,“好好的门为什么要锁起来,还让不让人过去了!”
景澜眉心紧拧,道:“不开锁就打不开这道门,等等,既然有锁,那就一定会有钥匙**”
洛元秋闻言转身就要走:“那我去找找,看看这附近有没有钥匙。”
乐曲声依然欢快无比,在这狼藉的宫殿中显得十分诡异,那原本激励人心的鼓点仿佛催命的漏钟,景澜忽然道:“她为什么追着我们?”
洛元秋也是一脸莫名:“不清楚,方才她就这么突然追过来了,还要不要找钥匙了?”
“钥匙”
景澜在食指关节处轻轻一咬,稍作沉思后刚要说话,洛元秋突然出手将她推向门。
听到身后传来咚的一声,洛元秋持剑劈向从景澜身侧扑来的nv人,闻声歉然道:“对不住了!你没事吧!”
nv人被剑光B退数丈,又再度扑上来。洛元秋举剑刺去,都被她躲过了,不由心中惊讶无比,这才想起自己身处于他人梦中,自然倍受约束。
那nv人颈骨被拧断,头颅软软地垂下,一头长发随着动作摇晃。她仿佛知道洛元秋心中所想,断了的颈项突然转了几圈,揉面似的越拉越长,头颅倒悬,双目瞪圆朝下,张口就吐出一道黑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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