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青袍男子将他们带到四楼,从一扇小门穿过后来到一条昏暗的通道前,再度躬身行礼,无声退去。

待那人彻底离开后,林宛月才道:“今日你不是应该在司天台?怎么突然想到要进烛照阁?”

王宣垂眸道:“我来是为向阁主借一件东西。”

他们在一旁说话,洛元秋好奇地向前走了几步,四周突然亮起,两侧墙壁上火炬高燃,跃动的焰光竟是奇异的金红,将墙壁渲染成一片明亮的金色。

她瞥见林宛月怀中的刀似乎在发亮,正想问那是什么,却发现自己右手在焰光中被一层青色的淡光笼yinJ。

这时王宣抬起手道:“凡是从这条路通过的人,随身所携的法器都会在器炉之火的面前无处遁形。”

他示意洛元秋看自己的左手,火光中他的五指间如丝线般缠绕着若有若无的紫光,与洛元秋手中的青光极为相似。

洛元秋笑着伸出自己的手道:“我想起来了,这是你的弓。”

王宣微不可察地一笑:“师姐还记得。”

洛元秋随意:“我被它j过,当然记得了。“

王宣收回手,顿时不笑了。

林宛月一边听着两人说话,一边庆幸柳缘歌不曾跟来,不然还不知道在进烛照阁之前,她会不会与王宣在此地大打出手还需另说。

周遭被火光染得如同融金流灿,洛元秋丝毫没有发现王宣脸色已经变了,快走到通道尽头,她见这烛照阁入口光秃秃的好像一个山洞,别说什么阵法机关,连扇门都没有,便停住脚步转头问林宛月:“他们就不怕有人来偷东西吗?”

林宛月道:“若无掌阁准许,擅入之人还未到此门前,就已经被火烧成灰了。”

一离开那焰光的范围,三人的身上的法器便都隐去光华。随着他们踏入洞口,两侧墙壁上的火炬也渐次熄灭。林宛月道:“往这边走,来,跟着我。”

眼前昏暗不明,难以视物,洛元秋睁着眼睛到处乱看,听见这地方说话有回声,彼此的脚步声都清清楚楚,仿佛真是个巨大的山洞。

“别动。”林宛月突然说道。

洛元秋收回脚站在她身旁,只听黑暗中传来诡异的窸窣声,犹如铁器相撞时发出的轻响,不过多时两点红光自黑暗shen处慢慢靠近,时高时低飘浮在空中。绕着三人转了几圈,红光忽然停在半空,洛元秋_gan觉一阵风拂过额头,黯淡的白光随之亮起,她顺着光源所在看去,不由张大了zhui巴。

王宣在她身边轻声道:“不必惊慌,那只是烛龙的虚影,这是一块兽牌。”

所谓兽牌,是驯兽之人取异兽之凶猛刚烈,以铜石所绘的一种灵牌,其实与符咒倒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兽纹不像符咒可随心所yu,一笔一划皆有章法,不得有丝毫偏差。据说极j妙的兽纹能将还原传说中神兽的形神,其威力亦不逊于当世大能者。

洛元秋早在太史局领教过其中一位大人的兽牌,也体会了一番烛九*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的神威还在它的脸上画了两撇眉毛。

她原本以为那条烛龙已经极为贴近神话中的样子,但如今看来那不过是条小蛇罢了,而面前身躯盘旋而起,围绕着他们游走的人首巨龙才配得上这烛龙二字。它遍体银鳞,双眼*红,散发出震慑人心的威压,照亮周遭的光则从悬浮在它面前的一束微光而来,那光形似短烛,虽只有一点火苗,流辉金彩不亚于日光。

只见它俯身注视着三人,身躯微微弓起,洛元秋也在野外见过蛇,一看烛龙这动作下意识就要出剑砍它。

林宛月连忙道:“等等!它不是”

烛龙却比她更快,闻声即动,电光般迅疾冲下向三人扑来!

洛元秋已抬手出剑,仿佛看到一片水纹般的蓝光在眼前绽开,烛龙仰天长啸,身躯游走,发出震天撼地的怒吼,与青光在空中重重对撞!洛元秋手中剑尖微光闪动,霎时周遭光幕中生出重重虚影,烛龙抛下另外两人不管,巨大的躯体将洛元秋包围起来它近似人面的脸上绘着诡异的花纹,俯冲撞上青光,洛元秋压剑向前B近,烛龙却向后一*,双目闭He,额上竟裂开一道缝隙,现出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睛。

这只眼睛和人的太像了,洛元秋多看了几眼,不过转瞬间,她就定立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

耳边似乎是王宣在叫师姐,洛元秋全然没有理会,着魔般盯那只眼睛,她手中握着的青光碎裂崩离,像一阵青色的雾悬于身前烛龙也化作一团冰冷的雾气,将她包裹在其中。

这是什么?洛元秋虽不能动,但心头仍是一片清明。两种雾气交汇融He,幻化出山岳河川,城阙楼阁。惊天动地的厮杀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城下两军交战,马蹄声令大地都为之摇撼,洛元秋眼睁睁看着骑兵驭马发起冲锋向自己扑来,她当即想躲避,却无法动作,这时她觉得肩头一重,身后一人道:“上阵杀敌,决不能有退*之意!临阵逃neng,按律当斩!”

洛元秋心想什么杀敌,我何时还能打仗了?但body完全不受控制,颤抖地举起手臂,听见耳边战鼓声再起。身旁不断有人倒下,她站在战场的中央,被迎面飞来的一剑正中Xiong口,双膝一软,握剑的手终于难再支撑,那柄剑在半空打个璇儿,重重ca进尸堆。

刹那间所有的声音远去,只剩下她与面前的这柄剑。长剑剑身如同碧玉,剑锋仿若新折的neng叶虽被鲜血浸染,却散发出动人心魄的诱惑,似乎在无声催促将它拿起。

洛元秋从未见过这柄剑,此时竟有似曾相识之_gan,忍着Xiong前传来的疼痛ChuanXi道:“为什么会**这这是什么地方?”

还没等她伸手握住剑,便被一gu力道推的向前摔去。她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姿势,只觉得这么趴着地上有点冷,看见一双干净的鞋子出现眼前,明净的地砖上影影绰绰。来人蹲下,抓起她的头发狞笑道:“王兄,我早就告诉过你,你这位置未必能坐的稳!你会有今日也是命中注定,臣弟就用这把宝剑送你一程了!”

他手上登时多了一柄长剑,洛元秋艰难地撑起手看去,那剑身反j出一道流利的青影,锋芒依旧剑上映出一张男人惊恐的脸,她还未来得及说半个字,脖颈间顿生寒意,鲜血已飞溅而出。

不等她反应,眼前又是天旋地转。回神之时,她发现自己正走到山崖边,雨如幕帘笼yinJ着山林。大雨中她心口绞痛传来,全身如失了力气,踉跄跪倒在碎石上。

这次周围只听见雨声,也不像前两回那样有人在一旁说话,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在此地。洛元秋心中松了口气,烛龙的第三只眼不知将她带到了什么地方,这些人出现得突然,话说的也莫名其妙。倒是那柄剑**那会是飞光吗,不然她为何会觉得如此熟悉?想到那位掌阁人说的话,她在心里胡乱猜测了,之前那两个死去的人,难不成也是飞光曾经的拥有者?

低头看着膝前一洼积水,洛元秋心想这次总不会又莫名其妙的死了吧,突然一滴鲜血落进水中,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血落下,顷刻间就把那洼水染成了血色,洛元秋看着那双手解开皮甲,Xiong前多出一截青色的剑尖,在锥心之痛蔓及全身时昏昏倒地。

怎么又死了?

她错愕不已,但显然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接下来她轮番体验了一回什么叫生死由天不由人,简直就像一块案板上的r,任人随意处置。

从来都是她用剑打架追猎,但死在自己剑下的滋味不知道又有几人能够体会。死的次数多了,洛元秋在反复死亡的空隙中苦中作乐地想,这不愧是一把神兵利器,剑锋轻柔仿若柔荑,割喉时轻如微风,杀人只需一剑,就能溅起漫天*色刺入Xiong膛时就像一点冰凉落入肺腑,痛楚袭来之前还能分心说上几句话再死。

大约是翻来覆去死的麻木了,那种绵长怨恨的情绪累积到了顶点,洛元秋被它_gan染,心中蓦然生出一gu愤懑不甘,几乎忍不住想发出一声怒吼。她何时愿意这般束手待毙,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但凡能握住手中的剑,就绝不会任人宰割!

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诸多幻象一扫而空,她仍站在原地,手握着剑。青剑如同愤怒的人一样颤抖起来,洛元秋轻拂剑身,略_gan新奇,好像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它。

先前那些横梗于心的愤慨怒意烟消云散,她反倒笑了起来,道:“真有本事,被你杀了那么多次!怎么样,这下总得满意了罢?”

剑在她手中却颤的更厉害了,洛元秋十分不解,双手托着它正思索着,忽然雾气中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影,怒道:“把剑还来!”

洛元秋当即反驳:“这是我的剑,你是谁,凭什么说它是你的?”

谁知她这一句话激起千层*,四面回音潮涌而来,又是叱骂又是呵责,千语尽不一词,都是为了讨要她手里的剑而来。雾气中更是接连浮现出各种人影,鬼魅一样飘来。洛元秋惊讶不已,看着剑说:“他们都死得不能再死了,居然还惦记着要夺回剑?”

来不及去辨认飘浮的影子到底是人是鬼,洛元秋看他们来势汹汹,而自己不过一人一剑,胜负立断,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后奔去,任身后叫嚷声沸反盈天也不去理会。

哪知那雾气却先鬼影一步追上她,在她数尺之前幻化出巨大的蛇躯。随着雾气上浮,烛龙在黑暗中慢慢现身。洛元秋一看见那张似人非人的怪脸就心头火起,踩着蛇尾一跃而上,想也不想便挥剑斩下!

剑落下时如春水泄地,明润温柔,几乎不像是杀人的利器。洛元秋恍惚了一瞬,想到的却是之前无数次被剑所杀时的情形,明明还没到非杀不可的地步,为何执剑时心中便会生出连绵不绝的杀意?

这世上除了杀到底这条路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念头一出,她落剑的速度无故慢了下来,在最后关头居然停了手,烛龙也静待不动,仿佛在等她最后的抉择。洛元秋缓缓低下头,却发现手中握着的并不是飞光,那剑碧色清透,外形古朴,居然是之前屡次将自己x命夺去的那柄!

长剑在她手中发出颤音,像是在催促着什么,洛元秋怔了片刻,着魔般将横剑于眼前,再度抚过剑身,她蓦然惊醒过来。

剑上多了一道难以察觉的裂痕,好像曾经被人从此处折断过。

“你不是我的剑,”她低声说道:“我的剑不是这样的。”

说完洛元秋转过身,把长剑向着雾气尽头用力一抛,高声道:“别*魂不散的纠缠了!剑还给你们,这不是我的剑,我的剑叫飞光,它是**”

剑如流星投向雾气shen处,那些鬼影见了纷纷掉转方向,像群争食的恶狼,朝着剑落之处齐齐奔去。洛元秋听见他们仍在哭嚎,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盘旋

一柄剑被折断就等于毁了,就算再怎么去修补也无济于事,那当年重铸此剑的人,又是如何想到将神符与剑相融的呢?

耳边隐约传来敲打声,原先四周明明是一片昏暗,不知什么时候却亮了起来,放眼望去尽是金红色的火光。

那火的颜色与烛照阁中的器炉之火如出一辙,洛元秋下意识避开翻腾的火*,想在这片火海中寻一条出路,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剑是好剑,但杀意太重,不行。”

“**剑就像是人,要知道天高地厚。”

敲打声忽然停止,nv人的声音遥遥传来:“锋芒太过,难堪大用,终究不是长久之道。你虽能决定许多人的生死,但死在剑下的人魂归天地,世上的一切了无牵挂,到了那时,你又该何去何从?”

洛元秋茫然地站在火中,听着那敲打声再度响起,她低头一看,折成两段的青剑落在脚边,似乎能听见它不甘的长鸣。

俯下身捡起断剑分握在手里,剑顿时安静下来。洛元秋举着断剑看了又看,在烈火淬炼中这柄神兵似乎也失去了昔日的风采,任由她随意击打,发出意韵悠长的回响。

“**既然来不及了,那就这样罢。无论成败与否,我都会尽力一试。”

那声音如同咬金断玉一般,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洛元秋掌中断剑骤然变得滚烫起来,像烈日融雪化成一滩青色,沿着她的指缝向下低落,却在触及地面时被高Zhang而起的火*吞食殆尽。

剑就这么没了?洛元秋怔然看着空**的双手,霎时脑中一片空白。

但不过多时,一gu青碧色的光风从火中猛然掀出,但飞到半空就被固定在火上。那敲打之声仿若雷鸣,断剑悲怆的低鸣仍回*在火海上,最后慢慢弱了下去。

洛元秋被那声音震得Xiong中血气翻腾,眼前尽是虚虚晃晃的重影,再看那被禁锢的光风,如墨痕般被拖出shen浅不一的痕迹,仿佛有只无形之笔正在缓慢地书写。洛元秋不顾眼花,两手稳住自己的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

她自然满心激动,因为这世上再也没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一道神符扔进熔炉里,只为重铸一柄断剑。当最后一笔落下时,那道以光风绘就的符旋转升起,青金色的符文熠熠生辉,形似垂首的凤鸟。

到了此时此刻,洛元秋心中才生出某种_gan应,眼前这道符文,的的确确是她握在手里的符剑。

nv人声音再度响起,像是在自言自语:“是符也是剑,原来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也好,也许百年之后,能有人参悟这其中所藏的秘密。但在此之前,就将这一切封存在此符当中**”

她发出一声叹息:“海中问日月**可是北冥何其遥远,恐怕我此生都见不到了**”

那道符文顺势飞向洛元秋,就像第一次从洛鸿渐手中接过它,青金色的符文在半途化作一只鸟儿,停在洛元秋手指上,好奇地打量着她。

这_gan觉有点久违,洛元秋一脸怀念地看着它,鸟儿飞起落在她的头上,显然对这个新窝十分满意。

洛元秋把轻轻抓在手里晃了晃,期待地看着它:“能说话吗,说一句吧?”

她注定要失望了,因为下一刻鸟儿化作无数光点,重新凝结成了一柄青色的长剑。

这时火海向两旁分拂开来,两点*红一闪而过,快的就像是错觉。

是烛龙!

罪魁祸首总算是出现了,洛元秋还没忘了自己被带到此处来全都是烛龙的功劳。她手心发痒,倒提长剑,很想把那条神兽捉来打个结,再在它那张脸上多添几笔,画在什么地方她都考虑好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洛元秋拎着剑从分开的火海中走过,敏锐地察觉到烛龙就在附近,她以剑尖虚画数笔,两指微动凭空一划,低声呵道:“破!”

一gu风平地吹起,掠过舞动的火焰,准确无误地找到了烛龙是藏身之处。

之前那段经历堪称真正意义上的死去活来,要不是烛龙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被自己的剑杀了一次又一次。洛元秋回身立即冲了过去,面无表情抽出剑,一转剑势便*平了火焰!

烛龙果然就躲在这里,洛元秋扑了过去,顺手就要给它来上一剑。烛龙又闭上眼睛,额前裂开一道缝,它竟想再一次睁开第三只眼睛。

洛元秋再不会给它这种机会,借着跃起的动作一转,旋身便是一剑斩下!

就在这时一人说道:“且慢!请手下留情!”

眨眼间火海散去,烛龙也消失不见,洛元秋发现自己居然身处一间亮堂的屋子里,仍保持着一瞬出剑待斩的姿势。

一道白影从她面前掠过,洛元秋认出那是个人,手腕转动令剑锋向一旁偏斜几分。那人_yi袍扬起一道弧线,只手在她剑下半尺处一勾,将块漆黑的牌子握在了手中,落地时笑着朝洛元秋施了一礼:“无心得罪,都是误会,误会。阁下修为强劲,方才烛龙误以为你是闯阁之人,不得不张开第三目,这才将你带到了荒虚之地。”

王宣道:“多谢秦大人出手相助。”

那人身着白_yi,木簪束发,闻言向他还礼:“灵台客气了,哪里是我助了你,分明是你帮了我。这块牌子今日如果有什么差池,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师兄呢!”

洛元秋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牌子上,道:“什么是荒虚之地?”

那人其实一直在用余光打量着洛元秋,见她发问,当即答道:“这块兽牌是千年前流传下来的古物,传说烛九*睁开第三只眼时,若是人与之对望,便会被它带往黄泉,永远困在生与死之间的荒虚之中,所以又被称荒虚之地。”

洛元秋一听到生与死之间便觉得脖颈一凉,Xiong前仿佛被一剑横贯,又置身于那段生生死死过去里,沉着脸收回剑道:“哦。”

林宛月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怎么了?”

洛元秋先前还不觉得如何,被她的手一碰,好像人在冰天雪地中终于寻到了一丝温暖,那一点委屈成倍冒了上来,她立马扎进林宛月怀里,再也不想开口说话了。

林宛月差点被她一头顶翻,稳住脚步搂着她向那位秦大人回以歉意的目光。那人仿佛还想再问些什么,见状只得作罢。

王宣道:“这不是一块兽牌吗,怎么会将人带走?”

那人面露难色,摊开手给他看,道:“灵台有所不知,这牌子时灵时不灵,在烛照阁放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要借器炉之火重新淬炼。但我师兄看了却说,这牌子本就完好无损,_geng本不需要修复,烛龙之灵愿不愿意现身全看它自己,如果进了器炉说不定还要重画一遍,他说他可没有那种本事!掌阁听说此事后直接把牌子挂进烛照阁了,说烛龙有御守之意,不如就用来守阁。”

王宣不悦道:“这么说你们也不清楚烛龙何时出会来,那荒虚之地又是如何一回事?”

“古书中曾有过记载,不过少有人能被带进那个地方。”那人说着,眼睛却不住往洛元秋那头斜:“我师兄曾去过一次,他说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块牌子了**”

林宛月摸了摸洛元秋的头轻声道:“知道吗?你刚刚突然就不见了,我们真是被吓个半死。”

洛元秋闷声道:“我消失了很久吗?”

“半柱香的功夫,也算不上多久。”林宛月道,“你被烛龙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洛元秋从她怀里抬起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就像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竟然看见了这柄剑的过去**你知道吗,拥有它的人,最后都死在了剑下。”

林宛月端详了她一会,看她双目清明有神,不像被迷了心智的样子,便道:“善战者殁于杀,执剑之人大多从武从兵,死在剑下本属寻常。你见到的那些都不过是幻象,不要太在意了。你看,现在谁能从你手里将它夺走?”

洛元秋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应和林宛月的话,她有一种道不明的_gan觉,那些绝非是幻象,她仍能清楚的记起在火海里听到那nv人说的话,这柄剑里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剑已经被折断重铸,早就不是从前那柄剑了,要是剑上真藏了什么东西,也一并在淬炼的过程里被抹去了才是,又怎么能保留至到今天?

她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索x不再纠结此事:“我是为了画符才拿剑,难道没了剑就不能画符了吗?世上多的是能替代它的东西,如果执着于器,反而失去了本心,这样很不好。”

她说这话时因长发披散,看起来平白小了几岁,眉目间自有种天真婉然,令林宛月回想起初见之时,坐在树梢碧叶间小小师姐的模样,真是说不出的人惹怜爱。此时此刻她终于领会,为何柳缘歌与沈誉冒着被捶成一团吊上树的风险,也要*着做爹做娘的心了。

但是师姐余威犹在,林宛月强压下满腔爱怜,克制地摸了摸了她的脑袋,那_gan觉像极了在捋虎须,真是越摸越有上瘾的趋势。所幸洛元秋没注意到她这一举动,看了眼王宣身边那人问:“那是谁?”

林宛月放下手答道:“他叫秦池,是从南楚来的炼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是河州派的弟子。”

“河州?”洛元秋好像在哪里听过,却想不起来。

林宛月道:“相传兽牌源起自南楚,那里山林莽莽,江河浩瀚,四方灵气汇聚,群山之中常生出灵物。古时南楚人驯兽为己用,巡山狩猎之时,常把凶恶之兽的形态刻在附近的山崖岩壁之上,取其震慑之意,流传到现在便是河州派了。此派分为两种法门,一门擅驯兽,一门擅炼器,这块烛龙兽牌正是来自河州。”

这位站在王宣身旁的秦大人一直在等搭话的机会,之前洛元秋抱着林宛月不放,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他也不好太过B迫,竖耳听完洛元秋这番话,他立马撇下王宣,顺势道:“阁下是符师?这烛照阁之中也藏有几柄前代炼师所铸的符剑,不如就让我来引路,带你去看一看?”

他脸上的迫切显而易见,洛元秋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你是不是也想进那个地方?”

秦池也不觉得尴尬,坦然一笑:“在下就是好奇,想见识见识**”

王宣打断了他的话,淡淡道:“秦大人还是将此事告知令师兄及掌门人,这块兽牌不能留在烛照阁了,否则惹出事端来,只怕没那么容易收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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