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是看过不错,但话本上的事多数是假的,不能当真的。”

柳缘歌怀抱琵琶走过雪地,反问:“难道沈誉养猪是假的,王宣养_chicken_也是假的?”

两人从漫天雷霆下穿过,四周宫殿沐浴在电光之中,积雪反j出道道眩目的白影。法阵屏障在电光下显出蛛网般的裂痕,林宛月抬头看了一眼道:“至多一刻,法阵就要破了。”

话音方落,法阵灵光亮起,刷然消散,闪电也随之消失,天空中尽是被撕裂成柳絮状的云。

柳缘歌瞠目道:“你还真是乌鸦zhuiA,说什么来什么。这下要怎么办?”

林宛月长刀无声出鞘,冷冷道:“乌鸦来了。”

一只漆黑的鸟停在树梢上,似乎在打量着她们,眼中红光隐隐。片刻后黑鸟展翅飞走,从宫墙另一头传来击鼓声。

“两位,既有缘相见,何必非要动武呢?”一宫装丽人在墙头现身,语笑嫣然道。

她手持一面手鼓,柳缘歌眉头轻拧,道:“那也要看是什么人。”

林宛月先前一步道:“未经宣召不得入宫,王妃怎么会出现在此?”

六王妃轻轻一笑,扶了扶发钗道:“听闻有术士妖人在宫闱作乱,设下法阵闭锁宫门,以巫术咒杀宫人大臣,令圣上缠绵病榻。若是再不管,那巫蛊之祸就在眼前了。六殿下身为人子,为君父忧心,闻之愤慨不已,当即率部下入宫,驱逐妖人术士,再将那些协助他们作乱之人一同抓捕下狱**眼下法阵已破,两位这时候在宫中行走,是有些不大He时宜了呢。”

柳缘歌笑道:“王妃说的是,那我们这就离开!”说完拉着林宛月向前走去。

“慢着。”六王妃不悦道:“你们是不是走反了,出宫的路在那头。”

柳缘歌故作惊讶道:“出宫?我们又不是犯上作乱的人,为什么要出宫?倒是王妃,不经传召擅入宫闱反倒让人觉得奇怪了,你不会和那些妖人有什么勾结吧?”

六王妃收了笑容,冰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此时离开也还来得及,若是不想走,那就怪自己命太短吧!”

她轻拍手鼓四下,宫墙下立刻多了几道人影,向二人疾奔而来。

柳缘歌抱着琵琶道:“总算有人能练练手了。”

林宛月警惕道:“是傀,当心!”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扑来,林宛月长刀当空一斩,那人却躲也不躲,硬生生抗下了这一刀,身上盔甲顿时四分五裂!

林宛月看见他脸上密密麻麻的咒纹,心中一惊:“这是**咒尸?”

柳缘歌双手握住琵琶细端一头弦槽处,从下向上抡起将一人重重击飞!脚下舞步一转,yao身微旋,又用琵琶猛然从一人头顶狠狠砸下,硬是把那人砸进了雪中。

弦音转如流水,每每击飞一人,便连成一段乐曲。一时间只听见琵琶声叮咚作响,如同玉盘走珠,转眼间就将数人击飞数丈之外。片刻后柳缘歌舞步越转越快,最后yao肢后仰避开一具咒尸,右臂紧旋琵琶,朝着雪地里挣扎爬起的人用力一砸——铛!

琵琶弦声大震,尾音骤然一收,一曲奏毕,那人身形一闪,眨眼间便已飞过宫墙,落到另一头去了。

柳缘歌收回手,按住弦问:“你方才说什么?这些都是咒师?”

眼看一众傀倒的倒躺的躺,林宛月扶额道:“是咒尸不是咒师,尸体的那个尸。”

只听鼓声再度响起,六王妃冷笑一声,居高临下道:“你们真以为这就结束了?那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柳缘歌目光在那面手鼓上停了一瞬,嗤笑道:“你手中那面破鼓是音器吧?瞧着也不怎么样,小心点拍,可别用力过猛拍出个洞来。”

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那些被击倒的傀在鼓声的驱使下又纷纷站了起来。六王妃妩媚一笑,加重了拍鼓的力度,狠声道:“好好一把琵琶在你手里就这么废了,那就看看,到底是我的鼓先破,还是你的人头先落地!”

刀光行云流水般一闪而过,瞬间击倒一名咒尸。林宛月动作极快,再度回身,刀锋极为巧妙地破开那咒尸脖颈上的护甲,运劲向外一收,黑血登时喷洒而出。同时她翻转手腕,从肋下穿过向身后一挑,刀锋如冰,寒芒凛现,顷刻之间便将一名咒尸斩落于地!

林宛月双手握刀,收于身前,低声诵念法诀。那薄如雪冰的刀身上溢出些许寒气,化作冰霜从地面铺展开来。咒尸的速度渐渐变慢,到最后就像冰雕一样站在原地,任凭鼓声如何催促都不再动弹。

柳缘歌道:“有这法术怎么不早点用?”

林宛月缓缓吐出一口气,归刀入鞘:“刚开始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像傀一样,从脖上的伤口下手砍死它们。结果显而易见,杀不死,只能先困住了。”

柳缘歌侧头看去,一具咒尸已经身首分离,但它仍然能在鼓声的驱使下行动自如。那无头的尸首保持着跃起的姿势,仿佛随时都会扑到眼前,柳缘歌被鼓声扰得心烦意乱,怒道:“别敲了,难听死了!”

她屈膝半坐,抱住琵琶拨弦一挥手,冷冷道:“把你那破鼓扔了吧,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是音器。”

.

半个时辰之后,沈誉灰头土脸自暗道中走出来,看着又灰了一层的_yi袍,忍耐再三,沉着脸道:“胡大人,到了。”

胡胜警惕地在出口附近看了几眼,又让手下傀兵先出了暗道,见无事发生,这才小心翼翼踏出暗道。不远处便是一堵残破的宫墙,木门朽坏,荒草萋萋。墙nei便能见到飞檐斗拱,殿宇楼阁,仿佛已唾手可得。胡胜堆起笑容道:“大人辛苦了,我这就传讯给殿下,让后头的人好都从此处进来。”

沈誉恹恹道:“那就请胡大人尽快传讯,此事已耽误不得。”

胡胜从yao包中掏出一张符箓,口中念念有词,符箓上朱砂慢慢消失,瞬间被燃起,化为灰烬洒落。

亲眼见到符箓烧完,胡胜这才放下心来,转过身道:“沈大人,那我们这就——”

他眼中露出惊讶,随即化作恐惧。

那扇腐朽木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而原本在他身后沈誉已经不见踪影.。

地底法阵中枢。

王宣站在高台上,面朝浩瀚星图,手中阵枢青光绽放,青色龙影环绕他周身,继而一头扎进星图里。

在阵枢的引导下,繁星如沙粒纷聚而来,幻化出沙盘大小的皇宫*略图,可以清晰看见许多光点在向四周缓慢移动。

柳宿揣着手道:“原来大费周折换令牌是为了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看着一目了然。”

王宣目光落在一道从宫墙外不断向nei移动的光点,道:“沈誉已经neng困,眼下我们只需等六殿下的傀兵jin_runei城,便可启动星盘,将其围困在宫城nei。”

柳宿道:“只怕没那么容易吧,宫nei的傀尚能以法阵困住,那宫外的又当如何?”

王宣淡然道:“前辈放心,宫外的乱党自会有人处置。”

他语气十分笃定,柳宿眉梢一动,道:“有时候手握刀剑的将士可比修行之人难以打发多了,历朝历代都难逃兵变之乱,足以为鉴,万不可掉以轻心才是。”

宴师笑道:“你怎么不想一想,如今陛下和太子都在宫中,那在宫外的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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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云之中传来滚滚闷雷声,一道闪电掠过天际,照亮城门前将领身上的银甲,以及身后乌压压静待听命的将士。

“报——”传信人快马加鞭穿过坊门,从马背上翻身而下,跪地道:“殿下,外城十八门已闭,五城兵马司已带人关闭坊门,分队巡视主道,严禁无关人等外出!”

踢踏声传来,领头将领向旁边避让,一名戎装nv子骑着黑马上到前来,英姿勃发,气度不凡,赫然是皇后。她闻言道:“宫中情形怎么样?”

一名斥候道:“回禀殿下,暗哨来报,六皇子已经入宫**”

皇后道:“传令给段武灵,让他悠着点,大军入城清剿时别伤了自己人。至于其他人,缴械免死,暂留一命。若是告诫无用,那就**”

她笑容淡去,凛然道:“就作乱军处置,格杀勿论!”

.

洛元秋本以为涂山越会带着他们翻墙而入,没想到那天光墟中的法阵直接通向宫中,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她与华晟二人跟着涂山越进到一座宫殿中,见殿外有人在布置结界,便好奇的打量了几眼。其中一人正侧身对着洛元秋,袍下云气飘飘,与身旁人抱怨道:“就说了符师不够,下次一定要让涂山越多招些符师进来,就算是去shen山老林挖也要挖进来!”

一见那袍上的云纹便知定是云监无误,洛元秋连忙躲到华晟身边,生怕被云监发现了。

华晟还以为她在担心镜子的事,宽慰道:“你放心,小花一拿到东西就会送过来的,无论是找人还是找东西,它都十分擅长,至今还未有失手的时候。”

洛元秋压低声音道:“不不不,我是在躲人。”

华晟看了一眼,疑惑道:“那不是云监,为何要躲着他?”

洛元秋示意他不要说话,小声道:“他正抓符师呢,小心别被他抓走了。”

华晟好奇道:“被抓走了会怎么样?”

洛元秋想了想,说:“你以后就再也没时间写话本了。”

华晟微微骇然,当即闭上了zhui巴,也学着洛元秋的样子借着涂山越身形挡住自己。幸好涂山越一进门就被属下缠上了,正忙得应接不暇,没功夫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

“四位官正大人已经到位,只有夏正官不在,缺了个位置,就等着大人来了**”

涂山越痛心疾首道:“单离真是,早不叛晚不叛,偏偏缺人的时候叛了!现在少了个人,还要我来顶上,我忙得过来吗我!”

他刚说完又有下属来报,百般无奈的太史令灵机一动,叫来华晟,道:“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帮我做点事怎么样?不是说想写新话本么,瞧瞧,这不就来了?六皇子带着他的傀兵进宫了,还有一大帮难得一见的法师在宫里上蹿下跳,这还不够新鲜吗?”

华晟到底是年纪轻,被他随便几句话就糊弄住了,跟着一名符师走了。

接着涂山越转头对着洛元秋和蔼一笑:“小师妹A,你看我现在这么忙,分身无暇,没办法带你去找景澜了。不如你帮我把手上事分担分担,等我清闲了,就马上带你去找她如何?”

洛元秋心想果然如此,看来云监喜欢抓人的爱好并非没有由来,她道:“不用了,我自己就能找到她。”

涂山越一脸不信,还要劝说,洛元秋忽觉心中一悸,她大步走到门外,下意识望向西北。

云监恰巧此时入殿,与她打了个照面,惊喜道:“你不是那天的符师?来得正好,现在缺人,你就**”

洛元秋疑惑道:“奇怪,那是什么?”

云监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天空*云再度聚集,看起来仿佛又要下雪,除了云之外一如往常,没有其他异样的地方。

“什么东西?”

云监看了半晌回头,却发现身边人已经不见了。

很快从殿里传出一声嘲笑:“别看了,人早就走了。”

云监:“**”

.

洛元秋没有骗云监,方才她是真的看见了西北方天空上出现了一个虚幻朦胧的影子,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她仍是察觉到了危险。

沿着宫道向西北奔去,她跃上屋脊,_yi角带起一蓬积雪,身姿灵活矫健,便如攀越山岭一般,几步从飞檐一角跳跃到对面的宫殿。途经一座花园时她从冰雪中嗅到了一gu腥臭,在墙头四处张望,突然有人喊道:“师姐!”

洛元秋向下看去,见柳缘歌抱着琵琶站在雪地上朝自己招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人,她当即跃下,疑惑道:“师妹?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柳缘歌道:“弹曲儿呢,要不要一起来听。”

洛元秋低头打量躺在雪中的人,蹲下将他翻了个身。那人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咒,灰白的眼睛毫无神采,她心头涌起一gu厌恶,起身淡淡道:“你们遇上咒尸了?驭尸人在何处?”

她手中青光剑应声而出,显然是准备大开杀戒,柳缘歌忙道:“用不着你出手,她已经被我赶跑了。”

洛元秋看着她怀中的琵琶,道:“宛月呢,她一定和你在一起吧?”

柳缘歌听出她言外之意,不悦道:“在那头呢,她说听了我的琵琶之后心很乱,需要静一静。真是可笑!若是没有这把琵琶,我们用什么赶走六王妃?就凭她手里那把刀吗?”

洛元秋道:“你用琵琶弹了什么曲子?”

柳缘歌立刻恢复了笑容:“想听吗,来,我给你简单的弹一首。”

说着她抱着琵琶拨弦轻拢,墙那头很快传来敲击声,林宛月气息奄奄道:“别弹了,再弹下去我的心魔都要起来了**师姐,你快走,别留在这里了**”

柳缘歌不去理她,只顾自己弹着,曲终后她一脸期待地看着洛元秋。

林宛月的声音传来:“师姐,你没事吧?”

洛元秋认真道:“弹的明明很好,这首曲子是不是在山上的时候也弹过,我有点印象。”

墙那头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倒,柳缘歌欣喜过望,道:“你竟然还记得,就是那首曲子!它叫**”

“相见欢,”洛元秋道:“好像是这个名字。”

柳缘歌_gan动的眼含热泪,若不是怀中有琵琶,她就要扑上去抱着洛元秋了:“师姐!果然,我就知道只有你才是我的知音!以后你想听什么我都弹给你听,只要你开口,我一定——”

突然脚下大地剧烈一震,洛元秋一把扶住柳缘歌,两人同时低头看向地面。

林宛月从墙外翻了过来,道:“出什么事了?”

柳缘歌抬起头,困惑道:“那是什么东西?”

天空的西北角上一个模糊的黑影从云后出现,向着四周无声伸展开来,仿佛有只巨兽凭空出现,投下的*影霎时将皇宫笼yinJ在其中。

紧接着几道光束贯穿云层,那黑影被迫收拢身影,化作一团漆黑的云敛入云层之中。那几道光追击未果,云后电光疾闪,不多时便朝地面回落,如流星一般拖着长长的光尾,在半空旋转着向某处聚集而去。

洛元秋脸色骤变,抓住柳缘歌朝身后一推:“当心!”

那几道光束归于一线,黯淡瞬息之后,随即如莲花般层层绽放,瞬间爆发出极为强烈的气劲,朝着四面八方*漾开来!

柳缘歌还来不及说话,仿佛被人用力一撞,在这gu冲击之下猛然栽进了雪里。洛元秋手中青光展开,化作一道屏障挡在两人面前,这才勉强抵挡住了这番冲势。

此时已经看不见林宛月的人影了,洛元秋眼中倒映出一抹光亮,立刻在身前画了道符,大声道:“还没完,先别起来!”

下一轮冲击在她话音落下时席卷而至,大有山崩地坼之势。一时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洛元秋眼前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勉强在雪地里摸索了一番,终于摸到了一个人,忙问:“怎么样了,师妹你还好吗?”

她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shen_y声,柳缘歌虚弱道:“师姐**那是个死人,我在这呢。”

洛元秋赶紧来到她身边,连刨带挖把她从雪里救了出来。柳缘歌咳了几声,转身去挖雪里的琵琶,洛元秋道:“宛月呢?”

柳缘歌顿时抛下还在埋在雪里的琵琶,提起裙子喊道:“林宛月!林宛月!人呢?!”

脚下传来幽幽的声音:“别找了,你踩到我的手了。”

柳缘歌连忙把她从雪里拉起来,惊讶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没注意到?”

林宛月一手紧握着刀,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答道:“就在师姐叫的时候,我怕你出什么事。给你,你的琵琶被我捡着了。”

她另一只手拖出一把琵琶,显然是用自己半边身上护住了它,才不小心让雪给埋了。柳缘歌见状心痛道:“还管什么琵琶不琵琶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还能弹的了?留着它在眼前添堵吗!”

林宛月眼中一亮,道:“真的吗,你以后不弹琵琶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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