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在这里,想要的话你就要自己来拿。”
洛元秋说完却将手中剑向湖面拋去,没过多久它就沉进了水里。
何依震惊道:“这这要怎么取回来,它已经掉进水里了!”
洛元秋回到树下继续躺着,道:“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拿回来,它就是你的了。”
过了一会听不见何依的声音了,洛元秋挪了挪身子,把头枕在景澜双tui上,又换了个姿势舒舒_fu_fu地躺好。
“她走了。”景澜翻过一页说道,“怎么想到要教她练剑?”
洛元秋道:“不知道,总觉得应该这么去做。”
其实得到消息之后,洛元秋本想把要随同使团一起离开的事告诉首领和众人,却被景澜拦住了。
景澜认为提前告诉他们,只怕有人口风不严走漏了消息,被国师知道了就麻烦了。不如就让他们先安心在寺庙附近住着,等要走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景澜不置可否,道:“她没有修行的天赋。”
洛元秋避开光线,用手遮住眼睛道:“所以我打算先教她防身的剑术,若是她中途有开窍的迹象,那就再教几个简单的法术吧。”
她说完闭上眼,打算睡上一觉,谁知景澜却在这时候动了动,洛元秋差点就滚到了地上。
她茫然道:“出了什么事?”
景澜用书脊敲了敲她的头,道:“起来,我也要学法术。”
洛元秋怀疑自己听错了,道:“你学什么法术?”
“我要学符,”景澜随意道,“教我,快点。”
洛元秋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你忘了你是咒师?”
景澜打量着她道:“我没忘。怎么,教别人就行,教我就不行?”
洛元秋顿时语塞,又拿她丝毫没有办法,想了会儿问:“说吧,你想学什么符?”
到了晌午,何依一身*淋淋地翻墙回到古树旁,见到的就是洛元秋正手把手教景澜画符,向她指出这其间手势的变化。
何依知道能在陈国穿红_yi的人身份自然不简单,她充满敌意地看了景澜一眼,喊道:“应姐姐,我把剑从湖里捡回来了!”
洛元秋头也不抬道:“回去换身_yi_fu,午后过来,我教你练剑。”
何依站在一旁等了片刻,最后抱着剑走了。
“当我没有看出来吗,”洛元秋放开景澜的手道,“你还不是在用咒师的笔势画符?”
景澜道:“不是你说,只要画出来就成了,怎么画的都不要紧吗?”
洛元秋见沙上的那道符画的干净利落,确实如她所言,算是画成了,不觉带上了几分笑意。景澜见状顿时有些手痒,很想捏一捏她的脸。
“你笑什么?”
洛元秋微笑道:“我到今天才发现,我竟然还有做师父的天赋。我早该想到的,从前在山上时师父就不大管事,都是我来教导师妹师弟们的,这本就是师父该做的事,却由我来做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改改口,叫我一声师父?”
景澜看了看手中的树枝,很想说分明是我天资聪颖,为了不惹道侣生气,便委婉道:“你做了这么多年师姐,大家也早就习惯了。你若是成了师父,那要师父又成了什么,太师父么?你还是继续做师姐比较好,不然以后谁来把王宣沈誉吊在树上呢?”
洛元秋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不无可惜道:“好像是这样,那我还是继续做师姐吧。”
到了下午,何依如期来和洛元秋学剑术,见景澜仍坐在树下,不高兴道:“她是谁A?”
洛元秋爬到树上挑了_geng顺手的树枝折了当作剑,闻言道:“新认识的朋友。”
何依还等着她多说几句,洛元秋一下树就开始教她练剑,她也就没功夫分心乱想了。
洛元秋向来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并非严师之流,教何依也不过是初入门时的那几招。但她却不明白,她自觉习以为常能轻易做到之事,对旁人来说已是十分艰难。不过一个下午,何依就手脚打颤,偏偏她不愿在外人面前丢脸,任洛元秋问了几遍,也强忍着不肯去休息。
到了傍晚,何依连剑都提不起来了,瘫坐在地,红着脸道:“**我明日还会再来的。”
洛元秋朝她点点头,道:“好好去歇息吧,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刚说完话便捡起何依身边的剑潇洒拋过墙去,只听扑通一声,那剑又落进了湖里。
何依呆呆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洛元秋好心朝她解释:“记得明天早上起来以后去把剑重新捡回来,不然下午就没剑练了。”
她自觉已经尽到了为人师的职责,便挥挥手让何依回去了。
景澜在一旁叹为观止,见少nv离去时委屈的眼眶都红了,步伐也较来时沉重,便转头看向洛元秋。洛元秋依然未曾觉察,甚至又躺回了树下,及至她枕在自己双tui上,景澜心中不禁起浮起一个疑问——
当初她是怎么让之人一直看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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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时间过的飞快,到黄叶飘落之时,不知不觉悄然入东。待第一场雪降下时,丽阳便陷进了一片雾蒙蒙的灰白之中。
果然如景澜所言,何依没有修行的天赋。洛元秋教了她半年,也只是教防身的剑术,至于其他的,想教也教不成。
这日何依离去后,洛元秋问:“算算时间使团也该到出发的日子了吧,你这书怎么还没看完?”
景澜把夹在书页间的落叶扔开,随意道:“书是看不完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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