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情觉得无语。
她转过身很认真地盯着曾子芸的眼睛看了会儿,曾子芸也很认真地盯着自己。
气氛就这么僵持了许久。
最终,沈挽情叹了口气,伸出手搭上曾子芸的肩膀,非常走心地劝她:“你还是放弃吧。”
曾子芸面色一变,梗着脖子气红了眼眶:“你瞧不起我?”
*不是,你是怎么脑补出这个结论的。
“我的意思是,”沈挽情试图解释,“谢无衍不是你能靠近的那种人。”
曾子芸咬牙握拳:“所以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对吗?”
沈挽情觉得这人有点难沟通:“我没有*”
“不用解释了!”
曾子芸拍开沈挽情的手,语气冰冷:“无论你再怎么阻止我,我也不会放弃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顺便我奉劝你,像你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就算再怎么黏在谢公子身边,他也不会喜欢上你的。”
说完,将脚一跺,扭头抛开。
看着曾子芸离开的背影,沈挽情陷入沉思。
怎么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就像是一个单纯的傻白甜勇敢追喜欢的男神,然后被高冷恶毒的nv配拦下来说:“你尽早放弃,他不是你能靠近的人。”
*_gan情绕了一圈自己还是恶毒nv配。
“挽情,怎么在那傻站着?”闻声而来的纪飞臣轻喊了一句。
沈挽情应了一声,小跑到桌旁坐下。
纪飞臣舀了一碗_chicken_汤放在她面前,有些心疼地伸出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皱眉道:“难为你了,这些天瘦了不少。”
已经胖了四五斤,险些连小裙子都穿不上去的沈挽情羞愧得想把头埋进碗里。
真只有亲人才会觉得你瘦了。
带着“变瘦”滤镜的纪飞臣一开始心疼就会变得自责,一变得自责,就疯了似的往她碗里夹菜,直至堆成一座小山。
沈挽情坐在旁边捏着筷子,觉得这饭来张口的生活过久了还怪不好意思的,于是也_gan谢似的往纪飞臣碗里夹了些菜。
于是场景变成了两人相互夹菜,自己碗里的一筷子都不动——
“妹妹辛苦了,妹妹多吃。”
“不,哥哥辛苦,哥哥多吃。”
非常和谐而又尴尬。
但如果离远些看,就只会觉得两人之间氛围十分和谐。
比如说站在楼上,靠着栏杆望着楼下二人的谢无衍。
他手里捏着些脆樱果,不吃,一个个抛着玩,肩膀上的玄鸟就会够着脑袋去接,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吞进肚子里。
沈挽情是个挺会生活的人。
即使是在客栈小住,也会把自己的那块小地方捣腾的井井有条。
她的屋子里全是香薰的味道,都是这些时间闲着无聊自己T制的,闻起来让人_gan觉很舒_fu,但却并不冲鼻。只要在她_F_间里走一圈,身上就会被带着些这gu气味。
此刻谢无衍身上就沾了些这gu味道,掩住了原本的血腥味,但却又和他浑身透着的那gu死气显得格格不入。
而与此同时,这道气味原本的主人正坐在桌边,笑得眉眼弯弯,低着头满心欢喜地同身旁的男人说这话。
纪飞臣似乎是见她zhui角沾了些东西,无奈地掏出帕子,递到她身边。
沈挽情伸手接过,甜甜地冲他道谢。
“啪”
谢无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手上的脆樱果被捏碎。
正张着zhui巴保持着准备一口吃掉的玄鸟被吓得呆了一会儿,它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终于觉察到自家主人此刻的情绪是出奇的糟糕。
比百年前那群修仙者打到宫殿门口,烧坏了他辛辛苦苦养的花时,更为糟糕。
就当玄鸟以为自家主人恐怕要忍不住闹出动静时,却没想他却一言不发地转身,径直进了屋。
*这恐怕就是风雨yu来前的宁静。
*
吃饱喝足洗漱完毕的沈挽情摸着肚子,心满意足地回到_F_间,爬回_On the bed_将被子一裹,从枕头里摸出话本,准备进行睡前阅读。
看着看着,她就有些犯困了。
困着困着,就没控制住地睡了过去。
于是谢无衍来到她_F_间时,就看见她以一种极其诡异地睡姿横躺在_On the bed_,枕头踢到tui下面枕着,身上被子只盖了一半,脸上还扣着本书。
谢无衍伸出手,拎起那本书,上下扫了一眼。
上面写道“上官情抽出凌雪剑,刹那间山崩地裂地动山摇,她那强大的灵力就连无恶不作的魔君南宫衍都_gan觉到胆怯。她干脆利落地出剑一刀砍掉了这魔君的头**”
什么破书。
谢无衍指尖一动,干脆利落地烧成了灰。
做完这些事,他床边坐下,低头看着四仰八叉躺在_On the bed_,睡得十分安逸的沈挽情。
沈挽情睡得挺香甜。
现在已经是入夏,天气开始逐渐变得闷热了起来。即便她只将被子盖了一半,还是总能_gan觉到一gu闷热的空气包裹住全身,让人睡得并不安稳。
正在她因为这gu闷热_gan到烦躁时,突然_gan觉有一处来了些冷流。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朝着冷气的方向蹭了蹭,然后指尖挨到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就像块巨大的解暑冰块一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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