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看这些东西怎么用!”
今晚他们发现颇丰。明喻先察觉到每人的影子跟自己不太一样,但这具体说明什么还有待商榷。她坐在遗忘和谎言之间,此时拿出一只布袋子,松手时,夜间好不容易找齐的八个方形金属牌叮叮当当落在桌面。
虚妄则举起了他们累死累活从花园迷宫里挖出来的书。
封皮上画着和壁画上八音盒表面如出一辙的纹饰,书名上写着:【对与错词典】
在回来的路上,锡兵已经看过它的大致nei容。
这说是词典,其实翻开后没有nei页,左边是个淡淡的人掌轮廓,右边底端一处长条状空缺,上方面用和封皮如出一辙的大字体写着:
【——应不应该——】
“这些小牌子可以放Jin_qu。”
金属牌已经被在桌面上一字排开,锡兵扫视一圈,见除了自己找到的“点火”外,其他也是各种各样毫无规律的动词,包括:
【露脸】
【卸妆】
【拔刀】
【沾水】
【点火】
【说:那不是真的!】
【饮血】
【赠予】
虚妄随手拿起字最小的一个金属片,干巴巴念道:“那不是真的。”
无事发生。
它太抽象,他便将它放了回去,改为拿起【卸妆】:“这里谁化了妆?”
事实上,除了一直遮着脸的鸢尾花脸很素净外,其他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带点妆。
锡兵左右看去。
鸢尾花坐在他们一群浮夸的人之间,冷漠地吃着面包,除了在他们进来时瞥了眼对与错词典外,漂亮的冷冰冰的眼睛不看任何人。帷幔还在拧_yi_fu上的水,面容愁苦,连虚妄也打量了她好几眼,又在桌面翻找起来。
“沾水。”他语气古怪念道。
帷幔闻声抬头,忽地意识到什么,面露惊恐:“不会吧!”
“我们先试这个。”虚妄确定道。
他把【沾水】按进空缺。
那些小齿迅速和书页咬在了一起,他试探读着:
“帷幔——应不应该——沾水?”
余光里,鸢尾花吃完了面包,一只手挡在脸上,也专注看向对与错词典。
在众人注视下,虚妄又不甘心地问了两遍,然而词典没有任何反应。难道这样不对?几人颓败地对视一眼,虚妄把词典翻来覆去,忽然灵光一动,将左手放在左边画了手掌的地方。
“帷幔**”
这一回,他被来自对与错词典本身,老朽沙哑的缓慢念白打断。
“【虚妄】**应不应该**【沾水】?”
那声音巨大,仿佛大厅的八面墙都在与之强烈呼应,语T厌倦里带着嘲弄:“——答案:不重要。”
书页右侧,四个齿只剩下三个。
锡兵当即瞪大了眼睛:这金属牌还是消耗品!
“我自己来。”帷幔赶紧伸手。
那词典又自己读道:“【帷幔】**应不应该**【沾水】?”
“——答案:错误。”
帷幔发出声长长的shen_y。
【沾水】只剩下两个齿,但也完成了它的作用。其他三人也意识到了金属片的使用限制,来回看看其他,都不敢再轻举妄动。锡兵自己则再瞥一眼鸢尾花(同时_gan到小丑瞥了一眼自己),突然迫不及待道:“鸢尾花露面了!”
虚妄立刻翻出【露面】,“你来。”
鸢尾花点点头,站了起来。
他倾身时项链垂落,被另一手轻轻握着,银蓝影子倒映在白色餐盘上,形状也像一朵扭曲的花。
“【鸢尾花】**应不应该**【露面】?”
“——答案:错误。”
虽然有心理准备,锡兵nei心还是一惊,倒是帷幔脸色稍有缓和:只要不是只一人做错事情,就说明不是死路,还有回转余地。但下一刻,她脸色又变得煞白,因为鸢尾花收回手,平淡地说:
“我已经开始褪色了。”
“褪色?”
他往外一步,方便其他人看到,鸢尾长袍的底端已经一片漆黑。
帷幔惊慌失措,褪色的本人倒很镇静的模样,单手搭着桌角,站得比影子还静止。
还是最冷静的明喻问:“你是什么时候露面的?”
“黑夜前中期。”
“帷幔是我们跑出来时掉进水池的。”虚妄则回忆道,“要晚一些。”
而帷幔六神无主坐着,猛然大叫一声,站了起来,差点碰翻桌子:“我也开始褪色了!”
她惊慌失措,鸢尾花看了她一眼,又自己坐回原地。
明喻安抚着帷幔,虚妄则将八个金属片摆在桌上,沉思道:“这样一来,每个金属片对应一人,他会是错误,其他人的答案则是不重要。所以谨慎起见,剩下六件事,我们六个人都不能做。”
他又看向锡兵:“等等。只有你有佩刀吗?”
锡兵也环视一圈,看来确实如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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