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又开始演戏了。

生活重回正轨，观众比过去少太多，他们不得不压*场次，从每周的三四场，变成一两场。

“过段时间就好起来了。”秦落落是这样说的，“每次大警告后客流量都是这样，我估计再过个一个月，就能恢复成之前一样。”

总之，时渊兢兢业业地上台演出，没事的时候就整理后台给剧院门口换广告。

他扮演林莫，被杀死了好多次他扮演柏树妖，又被杀死了好多次他扮演救世神**这回没被杀死，倒是拯救了世界。

每到故事结尾，沃尔夫冈扮演的雷奥跪在他面前，动容道：“你真的你真的能拯救世界，让我成为真正的英雄吗？”

这时候时渊就向他伸出手——他的样貌诡邪，神情温柔，金色的朦胧的天光如雾气般弥漫，美不胜收。

雷奥死在了神座前，世界上的怪物消失了，从此赢来新的纪元。

都是灰色的小鱼，看不出品种，也不大好看，但胜在j力旺盛能一直吐泡泡。时渊把陆听寒的旧鱼缸灌满水，放鱼下去，看它们游来游去。

晚上他和陆听寒视频，告诉陆听寒：“等你回家有惊喜！”

陆听寒问：“什么惊喜？你不会又用角把我的_yi_fu划烂了吧？”

“怎么可能。”时渊说，“我从来不拆家。”

陆听寒回忆起之前满是棉絮和_yi_fu残渣的客厅，陷入了沉默。

又过了两天，陆听寒回来了。

陆听寒：“**这些是什么？”

时渊给他介绍：“这些是储备在家里的食物，石头和花是拿来装饰的。”

“那这个呢？”陆听寒走到鱼缸前，猥琐鱼一条条飘上来，瞪着眼睛看他，颇有几分惊悚_gan，“我从来不知道你对养鱼有兴趣。”他的神情略柔和，“你喜欢它们就好。”

“什么养鱼？”时渊问，“这是我带回家的猎物。”

陆听寒：“**什么猎物？”

“就是捕猎的猎物。”时渊回答，“而且我还有另一个猎物——”

他提出了鸟笼。

笼nei一只白鸟扑腾翅膀，死命咕咕叫，声嘶力竭，一听就是把毕生的脏话都骂出来了。

除了扑进怀中的时渊**

陆听寒看到了放在桌上的廉价罐头，几朵蔫蔫的小花，一叠不明意义的石头，还有鱼缸里的凸眼小灰鱼——虽然难以相信，但这些鱼只能用“长得很猥琐”来形容。

“我在路边看到它的，”时渊解释，“一开始有另外一群人在追它，它逃掉了，我就去追它，追了大半个城市才把它给捉住了。”

每当舞台剧落幕，时渊和其他人肩并肩向观众鞠躬，总会有雷鸣般的掌声。

他还是怕人，还是紧张，但到底是适应了表演。

另一名同事ca话道：“把它们丢了呗，别养了！”

“不行A。”黛西皱着眉头，“好歹养了那么多年，我不想让它们死掉，但是放生了，它们最后也是在城外被_gan染，真麻烦**”

陆听寒又沉默了一会：“时渊，你要吃了它们吗？”

“不，我不吃。”时渊说，“我又不是变态。但我想着，你可能对它们有兴趣呀。”

陆听寒今晚沉默的次数，超过了他此生的总和：“**那我就有那么变态吗？”

时渊很开心：“说不定呢！**A！！”

他又被陆听寒弹了脑壳，委屈地捂着额头。

陆听寒花了一些功夫，才让时渊相信他真的对这些“猎物”没兴趣。

时渊在旁边听了一会，问黛西：“你能把它们给我养吗？我会付钱的。”

黛西惊讶道：“你养它们干什么？没想到你还喜欢这种宠物。”

时渊说：“我要养家。”

“什么？”黛西完全没听懂，困惑道，“你想养的话，我可以直接把鱼带给你，不要你的钱。”

次日，时渊就带着五六条鱼回家了。

城市街头不容许出现动物，一经发现，一律由小队扑杀。时渊遇到的就是扑杀小队，也就是说，这只敏捷到逃过了追杀的白鸟，被时渊硬生生撵了半座城市，然后一路叽叽咕咕骂骂咧咧地被强行抱回来了！

看得出来，时渊是真的很想抓住它A！

晚上，吐泡泡的和骂街的都睡觉了，时渊进了陆听寒的_F_间。

之前他占领陆听寒的床，总免不了萌混过关。而现在，他光明正大，他名正言顺！

不同的不单是时渊，陆听寒破天荒主动和时渊聊起了战况。

他说，“跃羚”给主城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又有前哨站被毁了，等下一个特殊_gan染生物出现，恐怕还要用天基武器

他说，苏上将在主城忙得不可开交，他这次过去是为了缓轻压力

他说，幸好在“黑nv王”之后，再没出现0号shen渊的_gan染生物。

时渊很失望：“那我只能养着它们了。”

“养着也挺好。”陆听寒说，“也挺热闹的。”

猥琐鱼在浴缸里吐泡泡，白鸟继续骂街。廉价罐头不太好吃，小花也要枯了，陆上将淡定地搂着时渊，埋头看书。

时渊问：“我厉害吗！”

陆听寒：“嗯，当然。”

时渊困惑地弯起尾巴：“那它是个人吗？”

“不是，它只是逻辑和算法上的编程，没有人格。”

他们离开了机_F_，沿着白色长廊去到了一个小小的办公室。

林叶然示意时渊坐下。他从饮水机接了一杯水，接着讲：“爱丽丝是非常强大又成熟的AI，数据中心曾经利用它，立了三个项目，其中两项是今天的重点项目——它们的成败，关乎了人类的存亡。”

谈起这个，他的眼睛很亮。

他又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回声的目的，就是找到一个可被无限放大的特殊频率，越过磁场和所有可能的屏蔽源，联系上其他幸存者。”

“在这片土地上，也许还有其他的未知的城市存活。在等待联络。而越过大洋和半个星球，帝国的城市可能也还在。只要能找到那个通讯频率，我们就能听到他们的回应。”

时渊：“哇！帝国的城市，是怎么样的呢？”

时渊问：“是什么项目呢？”

林叶然解释道：“AI的意思是人工智能，而爱丽丝是我们给它的名字。和人类不同，AI永不需要休息，可以24小时进行高强度计算。它能利用shen度学习和人工神经网络，总结千万次的计算结果，不断试错，不断进步，像我们飞行器上的作战电脑就归它*纵。”

林叶然竖起一_geng手指：“第一个项目叫回声。末世之前有两大势力，分别是联盟和帝国。我们和那些帝国佬的关系不好，三天两头有mo_cha，还爆发过多年的战争。后来shen渊出现了，仗也打不起来了。城市一座座覆灭，磁场混乱，基站损毁，我们也和帝国彻底失去了联系。”

“好吧。”时渊想了想，“那另一个项目是什么？”

第二天早上，陆听寒是亲了亲时渊的额头后才出门的。

时渊一路高兴到进了办公室。

时渊卷着被子看他，眼睛在床头灯下亮亮的，问：“以后，你会负责所有的指挥吗？”

陆听寒：“为什么这么问？”

“我一直听到有人在说苏上将不如你，还不如让你全权指挥。”时渊说，“让沃尔夫冈受伤的那一次，我也听别人讲，是苏上将做了错误的决定。”

下午林叶然回来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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