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拿到了科研中心的工作牌，上头写着【第一科研小组5级人员】

关教授说：“这是我的小组，你不用和其他人接触，有了工作牌你就有出入建筑的权限了。你的工作时间是上午9点到下午4点，中午在食堂吃饭，下班在科研中心门口有班车，有特殊情况的时候，时间表会变动。”

“好吧。”时渊说，“我现在做什么？”

关教授推了一下眼镜：“我先看看你的**本体。”

时渊进了隔离室，放出黑雾。

_gan染检测仪坚持了两分钟，爆表了，彻底不运作了。关教授鼻尖冒汗，拿着这得来不易的数据，说：“停停停！太多了，太多了！！”

时渊：？

“你之前做过几次体检了，报告我都看了。”关教授坐下来，颇为心疼地看着一堆爆表的检测仪，“全都没异常，再测也没有意义，我们只收集波长数据就可以。我也不能让你_gan染其他生物，对不对？不然这城市就没了。”

时渊又问：“那我下班啦？”

“你走吧。”关教授说，“这些东西我会交由值得信任的人一起研究，这些够我们研究一晚了。不，”他揉了揉眉骨，“真要琢磨清楚，好几年都不够用，希望希望这能让我们理解，shen渊究竟是什么。明天你再过来，到时候有些数据需要补充。哦还有——你记得看一看账户，工资是日结的。”

时渊有些意外：“我还有工资？”他完全不懂自己的污染数值高到了什么地步。他又在关教授的指示下，化作黑雾进行了移动停留再度变回人形。

各种他不懂的高j密仪器在运转，记录数据，密密麻麻一大片。

关教授时不时发出“卧槽”“靠”“诶”“牛B”的声音。

中午，时渊去科研中心食堂吃饭。

到处都是穿白大褂的人，他找了个角落待着，吃到了很好吃的土豆烩饭。

下午他回到科研大楼，继续在人和黑雾之间变来变去。

他收拾好书本，把速写夹了回去。

今天，陆听寒没能赶回家，临睡前他们打了一次电话。

陆听寒问：“今天过得怎么样？”

时渊告诉了他，关教授让他变来变去。

陆听寒又问：“不害怕吧？”

时渊：“不害怕，我还挺喜欢关教授。”

“后天我就回来了，”陆听寒说，“有空过去陪你。”

“好呀，你要早点回来。”时渊的尾巴尖欢快摇曳。

而陆听寒yu言又止，最后道：“晚安，时渊。”

最后关教授说：“你可以回去了。”

时渊问：“你不用拍片子A，检测脑电波之类的吗？”

这些是医院检查_gan染的流程。

关教授解释：“你是正式的研究人员，也是联盟编制nei的一份子，当然有工资。”

时渊：“噢**”

关教授拍拍他的肩，笑了下：“欢迎你加入我们的科研小队。”

“我在书里找到了一张速写，你画的。”时渊下床，光着脚跑去客厅，从书中翻出了速写纸拿回来，“就是这个——”

速写纸上是陆听寒八岁的笔触，画着花和光，和含笑看着他的时渊。

陆听寒一直想问这件事，这段时间太忙太混乱，竟是拖到了今天，还是被时渊发现了。

时渊说：“我知道你忘记了，不然在你肯定会认出我——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穿过荒原来找我了，那时候到处都开着雪见花。”

第一次见面？

陆听寒看着速写，努力回忆。他听蔡德元说，他小时候在荒原消失了两天，回来时发着高烧，好在没被_gan染。但他脑海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是0号shen渊第一次躁动。

若说3号shen渊的威胁是可以预见的，那么0号shen渊躁动代表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众人临急临忙地收拾东西，一片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一个8岁的孩子偷偷逃跑了。

——陆听寒本来坐在车上，看两名战士把备用轮胎取下来，再检查枪支的弹药，却突然察觉到什么，猛然回头。

身后是大片的雪见花海。

可是他分明_gan受到，分明“知道”了，雪见花海尽头有人！

“你再好好想一下。”时渊用乌黑的眼眸看着他，“你一定还记得我的。你总是能找到我的。”

8岁的陆听寒跟着车队，晃晃**地穿过荒原。

他是陆准和虞轻眉的孩子，自然受到了重点关照。可是在行车的第三天，意外发生了。

车队遇见了大量的_gan染雪见。

雪见是唯一被_gan染后不具备_gan染x和攻击x的植物，唯一危害大概是，有人会对它花粉过敏。人们都说它作为联盟盟花，冥冥之中得了上天保佑，无数祖辈的英灵栖息其中。

他心想，那人应该在不远处，我就走几分钟——就走几分钟，我就能找到他，把他带回车队了。

那一晚，大批雪见轰轰烈烈地开在了荒原，散发着淡淡微光，美轮美奂，望不见尽头。

车队却半点不敢放松：他们接到通知，3号shen渊和0号shen渊正在躁动。

他跳下车，找了一名战士说：“花海里有人。”

“什么有人？”那战士满手油污，用手背擦了擦汗，不耐道，“去去去一边玩去，哪里有人会在那儿？你赶快上车坐着去，别惹事。”

陆听寒：“我**”

于是下午三点半，时渊前所未有地提早下班了。

账户上多了80联盟币，他绕去市场买了点饲料。

回家后，他喂了猥琐鱼和大白鸟，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尾巴，玩着玩着脑袋一垂，睡着了。

时渊留下狂挠脑袋的关教授，在研究中心的周围瞎晃悠，下午补了个实验，在不同颜色的光中穿行。

关教授还问了他：“时渊，shen渊的最底下是什么？”

——这大概是“shen潜”计划中，人类最想知道的事情了。

“最底下？”时渊有些困惑，“我也不清楚。我在的地方，底端就是很正常的大地。我不确定其他shen渊底下有什么东西。”

不然也没办法堆放垃圾。

“其他shen渊呢？”关教授问，“你有办法和它们接触交流吗？”

睡到一半，他翻了个身，结果rou_ruan地摔在了地板上。他打着呵欠，揉了揉自己的恶魔角，刚准备站起来却顿住了——

他掉下去的时候，把玻璃台面底下的几本书也带下去了。陆听寒最常看的联盟军事史中，飘出了一张速写。时渊拿起它，睁大了眼睛。

第二天时渊又去了科研中心。

关教授让他做了一些补充实验，比如以黑雾接触两滴抑制剂溶ye，或者以最快的速度扩散开自己。

时渊一一照做了。

关教授收集完数据，说：“时渊，你在附近溜达一下吧，有事我们再喊你。”

时渊：“那么快吗？”

现在还不到中午。

关教授的黑眼圈shen重，似乎还多了两_geng白头发，一看就是昨晚熬夜了。他说：“时渊，你实在是太复杂了**你都不知道，你_geng本就没有半点规律可言，就这么一点点的数据，我估计我们十年都研究不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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