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在食物分配处和研究中心两头跑。
工作并不艰难，在研究中心更称得上轻松。他攒下了一笔钱，想要买花送给陆听寒，结果在周围问了一圈，没人知道哪里有花。
郭耀说：“两三个月前，我在街上看到有个nv人拿了一束花，一束蓝色的花，但我没问她在哪买的。”
“好吧。”时渊说，“只要城里还有就好，总会找到的。”
时渊还遇到了熟人。
有一天他正忙着打饭，把萝卜汤分给客人，耳边传来惊讶的一声：“时渊？！”
时渊抬头，看到了吕八方。
许久不见，吕八方黑了j壮了，右脸颊多了一道疤，还是挂着战地医生的白袖章。
吕八方分外惊喜：“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太巧了，你是在分配处工作吗？”
“是呀。”时渊见到他也很高兴。
“挺好的挺好的。”吕八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喏，我最近就在你身后那家医院帮忙，估计经常过来吃。”
时渊给他打了满满一碗饭，再加上一大碗萝卜汤。
“那就好。”时渊喝了一口菜汤。
汤有些淡了，菜味倒是很香。
提起这个话题，吕八方突然反应过来：“对了，你现在还和**陆上将在一起吗？”
时渊点头。
吕八方想起什么，筷子也不动了。他露出奇异的神色，犹犹豫豫老半天后说：“你们倒是挺长情。时渊，有件事情我一直没和你说。我是想解释的，但总没找到机会，一拖就过了那么久。”
“什么？”时渊的尾巴弯出了问号。
“就是，额，就是，唔，我之前不是和你讲过，1的意思是强壮强大的人**”
时渊：“A，对呀。”
果然，之后吕八方每天都来分配处。
时渊在的时候，总会给他多一点饭菜，有空就听一听吕八方讲故事。
吕八方一如既往地健谈，把军队医院里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
他说：“你知道么，我昨天帮一个小男孩打针，哇那孩子一见到针头就又哭又嚎的，他爸_M都差点摁不住他，害我第一针都扎歪了。你说何苦呢，本来挨一针就解决了，他最后硬生生挨了三针。”
他说：“哦哦哦之前我在主城的前线，有个老哥断了一_geng手指，我给他处理的。他说幸好断的不是无名指，不然就D不了他的纯金结婚戒指了。我一看，好家伙，哪有纯金戒指能在水里浮起来的？我跟他说这肯定是假货，他还不信！气死我了！”
他说：“王妤去了风阳城嘛，你也在异变者福利中心见到她了。她一个月前撤回了主城，和我见了一次，又跑去前线了。她这个人就是闲不住，胆子也是真的大，我听说她在小学的时候都去捡尸块了。”
“到处在说。”
“在哪里说的？”
“好多地方。”
“和多少人说了？”
“已经数不清了。”
吕八方和时渊一起沉默了。
吕八方脚趾抓地，而时渊在两秒钟之后就想开了，说：“算啦，我也不在意这个！”
时渊开开心心继续吃饭了。
吕八方依旧脚趾抓地，终于意识到，自己带坏了小朋友，还造成了非常不可逆的后果，活生生把一个社恐变成了社交恐怖分子。时渊听着他讲着一个个故事。
他问吕八方：“最近总是断电，医院没问题吧？”
吕八方回答：“有备用电源撑住，ICU之类的暂时没问题。多亏陆上将指挥了撤离，把大多数能源核心带到了主城，不然医院和军区就完蛋了。”
电车在他们身边驶过，起风了，她的裙摆飘摇。那是一条很好看的黑裙子，她从拾穗城带来了主城，有几点碎钻，特别衬身材。她的四叶草耳坠也在夜色中闪烁。
于是程游文又开口了，问，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时渊回了家。
晚上，陆听寒在书_F_处理完事情后，上了床。
时渊倚在床头看剧本，程游文的新剧本叫触不可及，讲的是战争时期一对恋人，一方shen情，一方若即若离——这故事一看就是以他自己为原型的。
“在看什么呢？”陆听寒问他。
时渊告诉他了。
陆听寒凑过来，揽住他，和他一起看剧本。看了七八页之后，陆听寒点评：“写得不错。不说别的，用词就很j准细腻。”
“程先生很厉害的。”时渊说，“要是能演出来，肯定会拿很多奖。”
“嗯。”陆听寒揉了揉他的脑袋。
秦落落说：“我讲过啦，我喜欢的是大Xiong翘屁gu的Abeefy man。”
程游文捏紧拐杖，不说话了。
秦落落飞快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不过，你是真的很想和我在一起吗？”
程游文苦笑：“我想又有什么用？”
“如果你真的想，我会和你在一起的呀。”
然后，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如今在广场，程游文把三明治的包装收起来，告诉时渊：“反正我俩就这样了，不上不下的，凑活过日子，至少我永远真情实_gan。”
“好吧。”时渊觉得他们的_gan情很微妙，又说不上来，“你们都开心就行。”
“是还不错。”程游文笑了，“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关教授摘下眼镜，重重叹息。
陆听寒一如既往地淡定，带着时渊出了研究中心，说今天有空，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时渊想了半天，说：“要不，还是吃牛r面吧？”
这是陆听寒带他吃的第一餐，他至今念念不忘，堪称白月光。
陆听寒也记得，低笑了一声，和下属吩咐了。黑车去往军区的食堂。
又一轮班车要到站了。
程游文起身说：“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东西要收拾，不然我明天肯定要被她骂个狗血淋头。”
“好呀，我也回去了。”
“记得看我的新剧本！”
“我会的。程先生，谢谢你的三明治。”
他们凑在一起，慢慢看剧本看到shen夜，准备熄灯睡觉了。
陆听寒说：“我明天和你一起去研究中心。”
时渊：“为什么呢？”
“去看一看shen潜计划。”
第二天，时渊坐陆听寒的车去了研究中心。
陆听寒和关教授见了面。
时渊的尾巴还是有点蔫蔫的。
他们进了屋，开灯，暖黄色灯光如潮水般淹没他们。
时渊刚想去客厅，就被陆听寒抱住了。
时渊发出困惑的声音：“嗯？”
陆听寒微微低头，看着他低声说：“而且，谁说你不是的？你来到我的身边，就是属于我的奇迹了。”
“**真的？”
“那当然。你见证人类的故事，只有我是你的故事。”
时渊坐在办公室，一边吃关教授的话梅糖，一边听那两人对话，说的都是他不太听得懂的东西。
他唯一听懂的nei容，是“shen潜”并不顺利。一是模拟不出shen渊，二是对帝国地下建筑的搜寻，还要相当长的时间——他们曾掌握了两处帝国地下城市的坐标，联盟空军刚刚确认了，其中一座城市已经损毁大半，不能作为备选，而另一座城市的情况也不乐观。
吃完香喷喷的牛r面，味道仍然那么香，和记忆中的没有差别。
他们出了食堂，准备走回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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