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一吹,刚才下去的酒意又有点卷土重来的趋势。
阮夭两颊发烫,走着走着就不小心靠到男人身上。
他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皱皱鼻子不好意思地笑:“对不起A。”
男人默不作声地伸手扶住他,却没有再趁人之危地进一步做些什么。他强忍着把人禁锢到怀中的冲动,shenxi一口气警告自己不要太冲动。
阮夭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沈烛也跟在他身后。
他有点困惑地歪歪头:“你不回家吗?”
沈烛一顿,有点不舍地放下黏在阮夭身上的手:“我家就在对面。”
他指了一下阮夭对面的门。
阮夭恍然大悟,难怪他对门已经很久没有在shen夜传来锯木头似的小提琴声儿了,原来早就搬走了,来了个不管是做什么事都很沉默的人。
阮夭傻乎乎地笑:“真好诶,那你以后可以来我家玩A。”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沈烛有一种特别安心的_gan觉,好像两个人已经认识了很久了。
他喝醉了,脸颊上漫开朱砂般的潋滟颜色,连带着_Cun_B_都红得像是yu放的玫瑰,唇心闪烁着一点晶莹诱人的水光。
沈烛的清瘦手掌覆在阮夭肩头,苍白手背上绽出极力忍耐的青筋。
少年摇摇yu坠,随时都要很不矜持地扑进男人怀里的模样,男人努力让他站稳一点:“你喝醉了。”
阮夭用蒙着一层水雾的眸子打量着他,颊边溢出甜酒一样的窝窝:“真奇怪,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自顾自转过身开门,沈烛站在门口看他跌跌撞撞地往_F_间shen处走去,结果左脚绊右脚“啪叽”一下摔在地上。
阮夭下意识闭上眼睛,结果后颈被人拎了一下他半空中转了个圈鼻尖蹭在了男人熏着淡淡桃叶香的_yi襟上。
他发出一声闷闷的哼声,浓密到过分的漆黑长睫因为承受不住的*意滚落下一颗清亮水珠,很快地便没进羊毛料的大_yi里。
阮夭这么小小一只挂在长身玉立的男人身上,好像一只大号的安抚娃娃。他光顾着嫌弃鹿翡酒量差,压_geng没想到自己其实比她更烂。
他把下巴靠在沈烛Xiong口,两只水汪汪的眼睛上目线看着男人,吃吃地笑起来,这次语气特别笃定:“我一定见过你的。”
醉成一团的小美人软乎乎靠在男人Xiong口,手指把男人大_yi都要抓皱。
沈烛任他抓自己的_yi_fu,思考了一秒钟的时间还是决定neng鞋进来。
否则以阮夭的酒品可能真要在自家玄关上睡一个晚上。
男人抱着一只扭来扭去还时不时凑在耳边嘟嘟囔囔浑身香喷喷的小美人,还能坐怀不乱地开灯,洗脸,换睡_yi。
阮夭好乖,任凭男人动作很不熟练地给他洗脸,水进到眼睛里了会皱鼻子示意。
阮夭的家不是很大,但是装修的特别温馨,沙发和_On the bed_堆满了各种毛绒绒的玩具,地上很不安全地散乱着拧成一团的数据线,以及游戏手柄和种类繁多的游戏光盘。
沈烛安全把人护送到那张被毛绒绒围住的_On the bed_,坐在床边却不急着走。
阮夭随手从身边堆成山的玩具中捞出一只最大的玩具熊,四脚并用地缠在上面,立刻困倦地要He上眼睛。
男人眼神里流露出一种眷恋,好似在看自己分别已久的爱人。
他伸手想摸摸阮夭随着呼xi不断颤动的眼睫毛,手指悬在半空又有一丝犹豫。他不想让阮夭觉得他是个粗鲁无礼的流氓。
沈烛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他是这个世界上的至高存在,无数人信仰他,畏惧他,争先恐后地愿意为他献上一切。
但是他居然还是会害怕。
害怕这只一_geng指头就能摁倒的,小小的桃花妖会讨厌他,会恨他。
光是想想都觉得心脏疼痛得要裂开来。
沈烛没想过自己在爱情里会是这样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样子,看起来软弱得一塌糊涂。
他想收回手,但是出乎意料地是被人攥住了。
阮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睁开了眼睛。
月光透过纱帘冷清而明亮地笼在那张j致秀丽的面孔上,清亮眼瞳里泪盈盈得好像随时要掉出珍珠。
“不许走。”他醉倒的时候咬字都黏糊了许多,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好慢,像是浸泡在金棕色的糖浆里慢遭遭滚了一圈才从唇齿间落下。
沈烛于是一动不动,等着阮夭自己握累了松手。
阮夭整个人tao在宽松款的睡_yi里,领口露出一截细痩瓷白的脖颈和凹陷的_Suo_Gu_,像是瑟*在窝里取暖的小动物。
偏偏他手指握得那样紧,语气很像小土匪:“你得留下来陪我。”
他眉目明明已经困到怔忪,还是硬要撑着自己不许睡过去,另一只手伸直了攥住男人的_yi领。
于是沈烛不得不和他面对面,连鼻尖都几乎要碰到一起。
“我一定认识你的。”喝醉了的阮夭笃定道。
他有点委屈地要哭出来:“可是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酸涩又夹杂着甜蜜的怪异_gan觉密密麻麻充盈了男人的心脏,他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摸摸阮夭的头发:“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不行!”阮夭语气好霸道,他竖起眉头的时候看起来一点也不凶,反而像只张牙舞爪试图震慑人类的小猫。
他一直觉得沈烛很熟悉的,可是他不像他认识过的任何一个人,就算是在任务世界里,也没有见过一个有着相似面容的。
可是好几次他都觉得沈烛看向他的眼神熟悉得让他眼角都酸*。
阮夭喝醉了的时候就不太在乎那些有的没的,需求表述得非常直白:“你亲我一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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