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笛教司马缠得紧,抽不出丝毫空隙前去营救,手中扣了无数暗器,乱舞章法地j向木尔闍,红修罗弯刀挡开,足下不停,直奔向肖九。
此刻燕轻裘正与簪花娘娘纠缠,带毒的绢花钢刺几番擦着他脸颊而过,凶险万分。因周围都是中了迷药的武林人士,他不愿多伤x命,几次退到场边又冒险回去。然而今日之局,恐怕场上只有他一个是束手束脚的,肖春笛父子司马彻寒红修罗与簪花娘娘,哪个不是肆无忌惮的?这样一来,原本他两百招以nei可赢簪花娘娘,如今却需拖到三百招了。而肖九遇险,又直接危及肖春笛。他情急之下不容多想,见簪花娘娘钢刺反握,刺向太阳*,只顺势向右弯yao,同时右tui一蹬,竟然平平地横着跃向一旁,右臂伸出,竹箫的前端刚好挡开了木尔闍砍向肖九的一刀。
见他从一个战团抽身,回护肖九,木尔闍与簪花娘娘交换眼色,立刻He作一处,共同针对起他来了!
肖九得了空隙,立刻手脚并用,爬出战团,*到一边。他哆哆嗦嗦地从_yi襟nei翻出几瓶药水,仰头屯了下去。
燕轻裘同时对抗两个强敌,情势险了一倍。然而肖九neng险,他正好放下心来,专心将两人引向场地中央。肖春笛窜到他身后,与他背对背地站立,低声笑道:“飞花公子果然是菩萨心肠,我倒要先替阿九多谢了。”
燕轻裘低声道:“足下若能少害些人,这谢我倒宁愿不要了!”
肖春笛笑道:“莫慌莫慌,我做的也不正是帮着你与慕容左使么?”
燕轻裘哼了一声,不愿多说。肖春笛却接着道:“飞花公子看不出来,耶律老贼与慕容左使正等着咱们死伤呢,我们若都无力助拳了,他们才会出手!”
燕轻裘看了看周围:
司马彻寒红修罗与簪花娘娘正围成三角之势,将自己与肖春笛困在中间而耶律鹄与慕容哀负手相对,隔着战团盯住彼此,丝毫没有出手之意。
燕轻裘怎不知此刻情势,然而想到慕容哀果真硬得起心肠,也不禁有些疙瘩。
然而他此刻也似乎想透了肖春笛的打算——
他的暗器毒药虽然了得,然而要一举杀掉司马彻寒与耶律鹄等,毕竟力不能及,于是将慕容哀与燕轻裘当做了工具。先令他们有了混元散的药x,然而挑唆司马彻寒等下场过招,一步步将能动手的人都引出,最后剩下的是有私仇的慕容哀与耶律鹄。这样一来,已经习成了叱魂功的慕容哀要胜过耶律鹄便不算难事了。若到那时有人在助他一臂之力,杀掉耶律鹄更是轻而易举。
只是燕轻裘想不到,肖春笛要怎样保住自己的x命才能在慕容哀与耶律鹄对决之时从旁相助?而若是慕容哀真胜了,就愿意将天魔经相授么?
他这番思索还未理顺,便听得司马彻寒大喝一声:“燕轻裘,你果真是这*贼同伙!今日便一齐伏罪吧!”
这声过后,三人一起向他二人杀来。木尔闍身子翻转,弯刀劈杀向燕轻裘右肩,簪花娘娘钢刺铮亮,刺向他yao眼,两人都是正面而来,但司马彻寒一柄沾血的长剑,却从另一头刺向他背面的肖春笛。
这一刻,肖春笛突然低声道:“转身!”
燕轻裘知他有异,随即转身,二人立刻变成对面。肖春笛张口喷出一gu血水,直扑红修罗与簪花娘娘的面门,而燕轻裘竹箫横档,抵住了司马彻寒的一柄长剑。
只听得红修罗与簪花娘娘大声惨叫,手捂着脸连连后退,指缝间的黑水一滴滴落在地上——原来那血中竟han_zhao剧毒,不但蚀烂了皮肤,落入眼中的几滴将眼球也融了!
肖春笛不愧为一代高手,竟连自己的血中也养了毒!
(待续)
四十八坦*直言消戾气
(四十八坦*直言消戾气)
只见红修罗与簪花娘娘在地上翻滚,惨叫连连,那指缝间的血越流越多,全是黑色。他二人本是光明教中高手,即便是断手断脚也未见得会哼一声的,如今却叫得声嘶力竭,那毒x之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在场之人一时都愣住了,不多时,便见红修罗与簪花娘娘叫声变小,渐渐地就不动了,双手落下来,露出两张脸,已然烂做了血r模糊的两个大洞。
饶是众人都过惯了刀口tian血的日子,也不禁被吓得汗毛倒竖。
肖春笛用手背擦去zhui角的血,揩在_yi_fu上,朝着耶律鹄笑了一笑:“耶律教主,不小心收了你两个下属的命,还望你莫怪**”
耶律鹄脸色不变,只是冷冷一笑。
燕轻裘将竹箫一推,弹开司马彻寒的长剑,心中对肖春笛的毒辣手段又惧了三分。此刻虽然晓得他在多一份胜算,心中却有些疙瘩,不大痛快。
肖春笛转过身去,对司马彻寒冷冷道:“如今以一敌二,司马庄主定然要说我们不讲道义,然而司马庄主自己也说过凡事以大局为重,不拘小节,我今日也就学一学吧。”
随即一弯yao,捡起红修罗木尔闍手中的弯刀,左手在刀刃上一擦,雪亮的刀锋上顿时涂了一层鲜血。
司马彻寒心中一凛,将长剑握得更紧了。
肖春笛“嘿”地一声笑,率先杀过去,此刻司马彻寒只能避开他行事,若让那弯刀刮破一点皮,也会死得惨不忍睹。
然而燕轻裘却不愿再造杀孽,他见司马笑已然颓倒,再无战意,便想将司马彻寒点倒便好。若司马彻寒真死了,恐又激得司马笑出手,方才虽见他父子有龃龉,但毕竟是血亲,真到危机关头难免不来帮手。此番计较有了,再见肖春笛招招*毒,燕轻裘心中着急,只能快他一步下手。于是碧箫如青蛇吐信,直点司马彻寒各处大*。
司马彻寒毕竟经验老道,虽之前被魔教二将的死状骇住,但是一临场仍旧是冷静沉着,并未有多少慌乱。然而肖春笛和燕轻裘都算是一流高手,两两夹攻,一人猛下杀招,还有剧毒相助,另一人出手比寻常快了几倍,也是攻向要害,都算是尽了全力,他即便能抵挡,也须得处处小心,若说要反攻,则全然没有机会了。他心中也明白,这样耗下去,自己nei力虽然能撑住,却也得折去一半。且慕容哀与肖九在背后虎视眈眈,一旦偷袭,自己必死无意。司马笑魂不守舍,耶律鹄又老*巨猾,不见得会出手相助,这样一来,更是没有了保障。
几十招过后,司马彻寒也看了出来,燕轻裘与肖春笛两人,前者虽快,却只打*求稳,而后者却是狠毒非常,要取他x命。且燕轻裘的为人,与肖春笛也不会有怎样shen的交情,于是打定主意,先结果了这个唐门败类再说。
随即剑锋一转,抵挡燕轻裘为轻,诛杀肖春笛为重。司马彻寒一柄重剑不够,又用足尖挑起一柄唐门弟子的配剑执于左手,一时间滴水不漏,极难攻入。
那两人也不笨,都渐渐看出了他的企图,肖春笛心头发狠,自然又多加了几分力道。他暗暗含了一口血水,只等有机会便要故伎重演。然后燕轻裘则更累了一倍,他虽不齿肖春笛,却要赖他救回米酒仙,此刻便不能让他为司马彻寒所杀,出招时又多了些回防之意。
三人纠缠良久,竟都找不到对方之破绽,渐渐地显出了疲态。
司马彻寒心头焦虑渐起,忽见肖春笛左足一滑,似乎有些不稳。
原来肖春笛以血养毒虽然狠绝,然而这一招数本就占着出其不意才可命中,刚才那一口血,乃是故意运气激发出的,于脏腑极是不利,这般长时间缠斗,更加不支了。
司马彻寒见状大喜,斜身避过燕轻裘竹箫,全力一剑刺向肖春笛肋下。此刻肖春笛弯刀挥出,右肋正空,司马彻寒刺来,几无可避。燕轻裘见状也来不及收势,看肖春笛危矣,也来不及细想,抬tui踢向他侧yao,竟一下子将他踢出了丈许远。肖春笛落地后口中鲜血喷出,然而却捡回了一条命来。
他也不恼,向燕轻裘笑道:“多谢飞花公子救我。”
司马彻寒一剑落空,恼怒非常,一下子回剑反削,又袭向燕轻裘。
此刻肖春笛却明了了几分,心中已经有了暗着。他不顾bodynei伤,又含住了一口血水,跳入战团。这一番动手,他比之先前更加不济了,几次都险些被重剑削掉手脚刺中Xiong口。
司马彻寒心头高兴:这厮虽然未死,却也着了重创,再得几招,必然可要他x命。这一面想着,一面对肖春笛更加紧了进攻。
只见得片刻之后,肖春笛一个弓步俯身,弯刀直挥出去,横扫司马彻寒Xiong腹,却将头颈露在了司马彻寒眼前。此时他与司马两人的兵器都厉害,大开He间,燕轻裘也忌惮,稍远了几步,司马彻寒瞅准空隙,一剑朝他头颅斩下。然而剑刃还未到,肖春笛却突然抬头,鲜血喷出。司马彻寒大惊,立刻左手遮挡,那一口血全喷在了他手掌上。
只听得一声惨叫,司马彻寒倒退三步,左手上冒出丝丝白烟,血r都化成黑水滴落下来。肖春笛大喜,即刻提刀上前,直削司马笑咽喉。
然而他还未踏出两步,只听“铮”的一声响,接着便摔倒在地。左肩上一gu鲜血喷出,霎时间便染红了一大片青砖地。
燕轻裘将他扶起一看,原来在他肩头上ca了一柄j钢打制的箭头,血水正从那箭头尾端源源不断地流出。燕轻裘电光石火地想到,这不正是那日在红叶山庄见过的“xi髓剑”,莫非竟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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