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哀哑声笑道:“飞花公子品x高洁,果然容不得欺骗糊弄。我原本也想到此节,然而三十余年怨气加身,终于不能放弃。”他顿了一顿,见燕轻裘侧脸不看自己,也不见怪,继续道:“我自小便觉察父M_与自己不算亲,虽然_yi食无忧,却远不如兄长那样受宠,后来经逢大变,才知道父亲一直构陷我后在光明教中,封行云虽有养育之恩,却不如说是养着他的武功秘籍。且当时光明教nei各方势力你争我夺,没有本事的要么安于下位,要么便是早死。我既然已在教主身旁,少不得多受了注意。而封行云器重我,也正是树我当个靶子,教中各派盯住我,暂缓下许多争斗来。绝尘可想一想,若我实话实说,直露有意于教主之位,当真能活到现在?”
燕轻裘知他所言不虚,却仍无法释然,反问道:“你我初见,确实只是泛泛之交,你不能明言倒也不错,我只是叹你防备之心竟如此重,结义之情如今看来便是个笑话,倒不如就此分开,莫再相见。”
慕容哀猛地紧盯着他,双眼在披散的黑发间竟然显得有些慑人。若是方才那堆武林人士见了,又会心生惧意,如临大敌,然而燕轻裘却是不怕的,见慕容哀看他,反而苦笑道:“你如今乃是唯一练成叱魂功的人,也是唯一晓得天魔经的人,那些妄图再夺经书的人都不是你的对手,若你要回去光明教总坛执掌教务,正是易如反掌。且光明教总坛也总比中原来得稳固。你毕生所愿已经实现,He该享受。”
慕容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低头笑起来:“若我说,若能与你同游天下,那什么教主我不做也罢,你可愿信?”
燕轻裘浑身一震,虽然仍不转头看慕容哀,心中却是如波*翻转,饶是他聪明过人,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慕容哀伸手拉住他手腕,低声道:“我活了三十余年,讲过知心话的人除了儿时的柳家长辈仆从,便只剩下绝尘你了。我自从去了光明教总坛,便立誓要用天魔经练成神功,夺取教主之位,报柳家灭门之仇,若不如此,我活着又该如何?然而与绝尘相知,却是我从未料到的,不怕绝尘笑话,这些年来,即便我身居教中高位,也不如这几个月来得快活**”
燕轻裘只觉得那人手掌滚烫,竟烫得他Xiong膛也热起来了。他也不是傻子,在心底shen处早已经明白慕容哀所表露早不单单是手足情谊,然而这般惊世骇俗的事,便是有风流之名的飞花公子,也不敢轻易许诺的。况且燕轻裘心中还有一虑:不知在那人话中,又有多少真心?
慕容哀见燕轻裘依旧沉默不语,突然拿起他手中竹箫,笑道:“绝尘不信我话?却可知我早已将身家x命都交给你了。”
说罢,用手指探入竹箫下头,轻轻地往外捻拨,竟掏出一卷极薄的白绢来。他将那白绢展开,递给燕轻裘。
燕轻裘对着火光仔细一看:只见白绢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楷,右上首提了三个略大的楷书,赫然是“天魔经”!
燕轻裘大惊失色:“这竟然是**”
慕容哀笑道“不错,这是如今世上唯一一份完整的天魔经。我用最细薄的丝绢誊写了,又用药炼过,即便遇水也不会昏花,然后卷起来用胶贴附在你的竹箫nei,平时用起来倒无妨,若要取出,只需轻轻揭下便可。”
燕轻裘诧异道:“你何时将此物放入我竹箫nei?”
慕容哀道:“绝尘难道忘记了我曾取走你的竹箫?”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