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安以诚走了之後,我也没有回到酒吧。打了一个电话给方明轩,然後就一个人离开了。可能是想在外面透透气,反正回去之後也没了玩闹的心思,也可能是觉得应该把自己的想法整理一下,总是这样找借口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没有开车,也没有特定的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四处乱晃。当时已经九点多了,街上没有什麽人,周围静悄悄的,心情也跟著沈静下来。我想到了很多事情,几乎是把我和安以诚之间的事情通通回顾了一遍,没有细想也就算了,经过这样的回忆,我才发现原来我们已经相处了很久,不管是刚开始的针锋相对,还是分後之後的逐渐疏离。是不是因为当初就习惯了安以诚跟在後面的_gan觉,我总是想不起来回头看看他。等到他走到我的前面去了,反而一直盯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想要把他拉回来。
到了现在的地步,追也追出去了,亲也亲下去了,就算我再怎麽不想承认,也没办法厚著脸皮说自己对安以诚是无所谓的。可能真的是要分手过了,我才会发现他对我的生活有著什麽样的意义。我不敢说有多麽爱他,愿意为他怎麽样,至少在这样的时刻,我还是想和他在一起的。
很多人都对我说,严念琛,你就是这幅德x,人家迁就你了,你要嫌人家太闷太无趣,等到人家真的不搭理你了,你还不是自个儿不痛快,眼巴巴地又跟上去了。
可笑的是我既不愿意听劝,又真的没法硬著头皮撑住,就这样被他们说破了我的“德x”,难道不是丢尽了面子?明明知道会被笑话,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种犯贱的心理,连我自己都觉得太可笑了。
但是,可笑又怎麽样,如果我真的想清楚了自己要的是什麽,厚著脸皮也不会就此罢休的。我本来就不是喜欢勉强自己的人,一旦是自己认准了,没理由再自欺欺人。
一路上,我想了整整四条街,才把这些事情理清楚,刚好看到当初和安以诚一起吃宵夜的那家面店,脑子里突然生出一种很怀念的_gan觉,也不知道是怀念当时的_gan觉,还是当时的人。
我坐在门口的位置,点了一样的面和浇头,没多久就端上来了。可能是一个人的关系,总觉得没有了那种滋味。中国人就是喜欢一边聊一边吃,尤其是碰到He乎胃口的人,也变得更有滋味了。可惜,我当时并不觉得和安以诚一起吃宵夜是值得特别高兴的,然而,等到我觉得的时候,安以诚反而不在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放下了筷子就立即离开了。坐在出租车上,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可想,转来转去还是一个安以诚。我确实是想和安以诚在一起,这种yu望在分手了一段时间之後,逐渐开始愈演愈烈,甚至已经有了掐不灭的苗头。
可是,我要怎麽样才可以和安以诚复He?穷追猛打现在是行不通,也不符He我的x格,反正现在有的是时间,他又在我眼皮底下念书,慢慢和他这麽耗著总行吧。我还就不相信他已经对我没_gan觉了,至於怎麽把这种_gan觉重新B出来,还真是一门技术活。
第二天中午,方明轩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就是问我後来和安以诚怎麽样了。我也不打算瞒他,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了,还包括了做出的一些打算。方明轩压_geng就懒得和我废话,听完这些事情之後,只是骂了一句“犯贱”就挂断了电话。我听到“嘟嘟”的忙音,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我没有急著去找安以诚,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後,他也不会故意在我勉强装潇洒了,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除了些许的尴尬之外,基本上没有任何的交际。
考试结束之後就是寒假了,我给安以诚打了一个电话,第一句话就问他说:“安以诚,你大一的高数没修出来?”
他楞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事情。
“是,老师有事情?”
我不由得笑了,故意又问道:“没什麽事,就是在教务处看到你的成绩单了,上学期还是没有修出来吧。”
安以诚对自己的水平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对於我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吃惊。
“你还想不想毕业了?真以为学校会送你十二分?”
我突然严肃起来,语气认真地说道。
安以诚可能是被我吓到了,愣了一会儿才说道:“严老师,你到底想说什麽?”
他似乎没有心情和我拐弯抹角,语气颇有些不耐烦。说来也奇怪,对著他这种不太友好的态度,我反而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就想再逗逗他。
“没什麽意思,就是问你自学得怎麽样了,下学期还是得继续修吧。”
听到这话,安以诚立马说道:“看不懂。”
他的语气挺凶的,好像是我故意不让他过一样。
他越是不耐烦,我越是心平气和,语气和缓地对他说:“高数就是这样的,基础不好很难跟得上。这样吧,寒假开始我帮你补习,你按著我的思路学下去,八十分总是没问题的。”
几乎是条件反j,安以诚立即问道:“严老师,你又在搞什麽鬼?”
我倒是没想到安以诚的反应这麽激烈,有些惊讶,又有些好笑,顺口接话说:“我是你老师,教了你这麽多东西总不能看著你毕不了业,不用太客气,寒假开始我手里没什麽事。”
“我干嘛要你教,我自己不能学?”
安以诚的语气很激动,我甚至可以想象他现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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