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容辞主动询问宝典,系统的绿豆眼顿时亮了起来:“宿主,你想启用白月光宝典了?”
沈容辞不想承认是自己怕了。
何况先前系统极力推销宝典的时候,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表示只要走万人嫌剧情,如今却遇到点挫折就反悔,要是被系统知道,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
沈容辞zhui硬道:“我就是好奇问问。”
“哦哦。”系统眼神难掩失落,不过很快就恢复原样,“如果按照白月光宝典的要求进行任务,那就简单多了,只要将毒蛇换成一捧鲜花就行。”
“鲜花?”
“对A。”系统点点头,似乎已经开始想象自家宿主将一捧Yan丽的蔷薇放入男主书袋后,男主看到时的惊喜,不由_gan叹起来,“这样非但能防止男主受伤,说不定还能收获一大波好_gan度呢!想想看,学生时代藏在书袋里的*漫,真是太青春了**”
不同于系统的向往,沈容辞nei心有些拒绝。
大男人送什么鲜花?顾迟渊又不是小姑娘。
要是送给霖霖鲜花,他倒是乐意至极。
而且,顾迟渊那小屁孩真的会因为一束花就会改变对一个人的_gan官吗?
沈容辞觉得未必。
他不免嫌弃道:“这也太没意思了。”
系统抱着被宿主嫌弃了的白月光宝典,脸都垮了下来:“那怎样才算有意思嘛**”
若是他长了耳朵,说不定此刻就已经耷拉下来了。
沈容辞看着灵珂留下来的那几条草蛇,寻思顾迟渊这种shen宫里养大的孩子估计没见过什么蛇鼠,随便拿点类似的东西唬一唬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这些草蛇毕竟是师父饲养的宠物,要是拿去吓唬顾迟渊,说不定会不小心伤到一两条,到时候就不好和师父交代了。
得用其他类似的东西代替。
系统见沈容辞的视线落在草蛇上,小心开口:“宿主,你是不是想降低这次任务的难度A?”
“唔,”沈容辞自己心虚,找补了一句,“不是我觉得任务困难,而是担心真放毒蛇会不小心伤到男主。你看他细皮nengr的,原作里原主放的没事,不一定我放了也没事A。”
他这句显然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奈何系统也是直愣子,听不出来,还傻憨憨地跟着点头,觉得自家宿主真是为了男主殚j竭虑,简直是*碎了一颗心。
“宿主,虽说宝典能够降低任务难度,但你若是不完全遵照原作任务或宝典任务行事,很可能系统主机会判定为任务失败,所以最保险的做法,就是两个任务中选一个完成。”系统提醒道。
“无妨,这次任务有三天的时限,我可以先尝试一下,不行再按任务进行。”
沈容辞想得很清楚,系统主机判定任务是否成功的标准对于他来说有些模糊,正好通过这次的任务来了解一下大概的判断范围。
“不过,这次的惩罚nei容是什么?”
沈容辞比较关心这个。上一次的惩罚nei容就让他_gan受到了来自系统主机的shenshen恶意。
他此次对完成任务的方式进行的尝试并不是万全计策,很有可能直接导致任务失败。他得确定失败的惩罚自己能否接受。
“这次的任务比上次的简单不少,惩罚也只是体力方面的了。”系统翻看着任务明细,“若是任务失败,要求宿主在规定的时间扎马步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也就是两小时。
扎马步确实痛苦,但比起当着顾迟渊的面社死,那真是好太多了。
沈容辞松了口气,心想他跟着师父练武也是扎马步,就算要惩罚他也可以一边训练一边进行,四舍五入就是他赚到了。
确定没有后顾之忧后,沈容辞便摩拳擦掌地开始了试探系统主机底线的计划。
第一步就是,取消国子监的病假。
最容易接触到顾迟渊的便是国子监nei,而任务期限只有三天,他若是按照原计划在鸾翥台继续休假,那就没剩多少时间让他进行任务了。
瑾妃那边八成不会同意他提前回国子监上学,所以第二日,沈容辞是自己偷偷从后门溜出去的。
因着没有轿子,又要掩人耳目不被发现,他不得不起个大早。
杨思不宜抛头露面,怕旁人认出他是德安殿的人,自然不能离开沈容辞的院子,跟这一起去国子监可让系统跟着,只留杨思一人看门,耳_F_里又关着个武功高强的刺客,实在教人不放心。
关键是,皇宫那么大,沈容辞穿过来后一向是暖轿出行,还认不得去松清湖的路,一个人走去实在不现实。
系统实在担心,想给刺客灌足了蒙汗药后跟沈容辞一起,被他阻止了。
沈容辞裹紧了大氅,咳嗽了两声:“你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你照看好院子,有事再来国子监找我。”
不知是不是昨天吹了风,今早醒来他喉咙有些痛,喝了好几杯水也无济于事。
沈容辞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起太早的缘故,一人背着书袋离开了鸾翥台。
他的目的地很清楚,就是离鸾翥台不远的崇华殿。
反正他如今明面上也是二皇子的人了,有事寻求二皇子的帮助,时常同他一起上下学再蹭个轿子坐,也实属正常。
何况他的任务目标,还在崇华殿呢。
冬雷过后,天气有所转暖,道路两旁的积雪早已化开,路上吹着的风也不是那么冷了,这一路倒是好走。
等他走到崇华殿门口,守门的宫人认出是他,立刻上前悄声道:
“奴婢见过沈世子。五皇子还在用早膳,得过个一时半刻才出门,您是想Jin_qu等还是**”
沈容辞古怪地看了这宫人一眼:“我是来找二皇子一同去国子监的,关五皇子什么事。”
宫人明显一愣,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声量也变大了不少,道:“A,原来您是来找二皇子的,是奴婢失言了**奴婢这就带您Jin_qu,请。”
沈容辞跟在这宫人后面,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对劲。
这路怎么这么熟悉?
直到他拐过二皇子那座j致华丽的院子却没有进门,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去顾迟渊小破院的路吗!
“诶诶诶,你停下。”
沈容辞喊住那个宫人,奇怪道:“二皇子呢?”
“回沈世子的话,二皇子已经去国子监了。”
“?”
沈容辞怀疑自己失忆了:“那我刚才说我来找二皇子,你怎么就带我进来了?”
这回轮到这宫人傻眼了。
他茫然道:“您不是来找五皇子的吗?沈世子大可放心,现在皇后娘娘和二皇子都不在崇华殿,没人会知道您今日来过的,奴婢几个zhui都很紧,绝不会说漏半个字。”
沈容辞一时间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了。
_gan情这宫人以为他是不希望让别人知道他来找的是顾迟渊,才打着找二皇子的幌子来的。
那他蹭不到二皇子的轿子,岂不就要和顾迟渊一起去上学了?
虽然多接触些,让他有更多机会完成任务,但要他单独和顾迟渊两个人一起上路,他nei心还是拒绝的。
再加上昨晚才见过顾迟渊发疯的模样,沈容辞不确定再见对方时,顾迟渊会不会对他做些什么奇怪的事。
比如,用物理手段让他失去昨晚的记忆。
沈容辞转身就要溜。
然而他还没走出几步路,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停下。”
短短两个字,不容置疑。
沈容辞想假装没听见,脚步却自己停了下来。
这下子想走都走不了了。
沈容辞整理了一下表情,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头,向顾迟渊行了一礼:“见过五皇子。”
顾迟渊似乎是还未准备妥当,一头乌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衬托得一张脸更显病态。
他看着礼数得当的沈容辞,凤眸中的光影晦暗不明,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但看上去,心情似乎不太好。
沈容辞心里记挂着昨晚的事,越看越觉得顾迟渊这是想杀人灭口的眼神。
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顾迟渊挥退了那名宫人,对沈容辞淡淡道:“过来。”
看着那宫人如蒙大赦,逃出生天般匆匆离去,沈容辞也终于知道为何这崇华殿的宫人们都这么听顾迟渊的话了——十有八九就像他对待杨思那样,使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宫人们迫于*威,不得不听从于他。
沈容辞此刻多希望自己也能跟着那宫人一起走。
可惜,没办法。
他只能乖乖跟在顾迟渊后面,进了那座小破院。
阳光正好,透过树叶洒在肩头,镀上了一层亮亮的碎金。有些光秃的杏树下,摆了一张小茶几,霖霖正坐在茶几边,盯着盘子里摆的烧饼咽口水。
小姑娘一见到沈容辞,就像只小鸟一样雀跃地跳了起来,几乎是飞一般进了沈容辞怀中,欢快道:“沈哥哥,你来啦!”
霖霖从他怀里抬起头:“沈哥哥是来等哥哥一起去国子监上学的吗?”
沈容辞尴尬笑笑:“嗯,可能吧。”
被软软糯糯的小团子扑了满怀,沈容辞那一大早就被顾迟渊摧残的心灵顿时被治愈了,原本看上去有些*沉的小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模样。
不过他记得自己喉咙痛,很可能是_gan冒了,不能传染给小姑娘。于是强忍着不舍将霖霖从身上抱下来,让她在茶几旁坐坐好。
“霖霖乖,先吃早饭。”
霖霖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看他:“沈哥哥也坐。”
被这么乖巧懂事的小团子邀请,沈容辞自然无法拒绝,也没犹豫就应声坐在了霖霖对面。
他想得很简单,自己得和小姑娘保持距离,免得传染_gan冒。他却没看清楚,这茶几上总共就两张凳子。
等他坐定了,看到面前摆着的碗筷和碗里搁着的半块烧饼,才赫然想起,这应该是顾迟渊的位置。
他连忙起身要让,肩膀上却一沉,被人按了回去。
抬头,就见顾迟渊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披散的长发有几缕落在了他肩上。
顾迟渊对他似笑非笑道:“沈世子不必拘谨。”
说完,又重新搬了个凳子,竟直接坐在了沈容辞的旁边。
茶几很小,一边坐一个人正好,可一边坐两个,就显得拥挤了不少,一不小心,就会擦到彼此的肩膀。
沈容辞:这让人怎么能不拘谨。
他正襟危坐,努力把肩膀往里*,避免一切和顾迟渊没必要的触碰。
谁知他才费尽心机躲开一点点距离,顾迟渊突然整个人都倾了过来,手更是直接伸到了他面前。
沈容辞在霖霖的惊呼声中,吓得直接连人带凳地翻倒下去。
“沈哥哥没事吧?摔疼了吗?”
霖霖担忧地跑过来,“哼哧哼哧”地拉他起来。
一旁的罪魁祸首顾迟渊却瞎了一般,若无其事地拿起原本放在沈容辞面前的半块烧饼,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_gan情这货就是拿块饼,搞得阵仗这么大。
沈容辞从地上站起来,面上淡定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故意道:“实在没坐过这么小的凳子,是我失礼了,还望公主不要见怪。”
这一句,就是实打实嘲讽顾迟渊这里庙小,直接把自己摔倒的锅扣在了他头上。
顾迟渊像是没听见,只低眉将烧饼尽数吃了。
说来也奇怪,顾迟渊看上去吃相斯文,可巴掌大的一块饼竟是两口就被他吃没了。
霖霖乖巧地帮沈容辞整理好_yi_fu后,也跑回自己的小凳子上,不甚熟练地拿起筷子,将烧饼往zhui里扒拉。
堂堂一国的皇子公主,早膳却只有两块烧饼。
孩子都是长body的时候,每天只吃这么点,难怪看上去那么瘦小。
“霖霖,你午饭一般吃什么呀?”沈容辞问。
霖霖擦了擦zhui角的酥屑:“嬷嬷说今天给霖霖下太阳面,昨天霖霖表现得好,还能奖励一块红烧r。”
沈容辞听了,难免觉得心酸。
他蹲下来,揉了揉霖霖的小脑袋:“霖霖喜欢吃什么?”
小姑娘看了一眼顾迟渊的脸色,小心翼翼道:“都喜欢的,霖霖不挑食。”
沈容辞看见她的小动作,不做声地用自己的body挡住了顾迟渊,小声道:“那霖霖告诉沈哥哥,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
霖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凑到沈容辞耳边,同样小小声地回答道:“霖霖想**吃*酥酪。”
“好。”沈容辞笑着,“那沈哥哥明天中午就让人给霖霖送*酥酪吃,再来一杯*茶,好不好?”
霖霖眼睛瞬间亮了:“*茶!”
“嘘——我们偷偷的,不告诉你哥哥。反正他一直都在国子监,不会发现的。”
霖霖却面露犹豫:“可是,哥哥也没吃过*酥酪也没喝过*茶**霖霖也想让哥哥尝尝。”
“他——”
他是男主,将来想吃什么吃不到?
沈容辞有些不情愿,可一见到霖霖恳求的小表情,他就心软了。
“好吧,我明天中午让人送午膳去国子监时,也会给他带一份的。”
也是莫名其妙的,明明互相看不顺眼,却来了他院子里两回,甚至还要给他带午膳。
而且看如今的形势,一起同乘一坐轿子去国子监也是难以避免的事了。
明明他是想亲近二皇子的,却最终总是莫名其妙和这个五皇子挂在了一起。
不行,等会到了国子监,要假装他和顾迟渊是恰巧遇见的,可不能让二皇子误会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他这厢还在东想西想,那边顾迟渊早就梳洗穿D妥当,背上了书袋径直出了门。
原本就抱着蹭轿子心态的沈容辞只能默默跟上。
奇怪的是,顾迟渊一向是与二皇子同乘一轿,皇后从来没有给他单独的轿撵使用。今日门口却停了一架小轿子专门等着五皇子。
这轿子看上去其貌不扬,但仔细看,能发现做工j妙,很有考究。
沈容辞看着,觉得这轿子不像是崇华殿的,和二皇子的那架有些细节上的区别。
前天顾迟渊才悄无声息地去过德安殿,难不成这轿子是皇帝给他的?
沈容辞盯着轿子外壁研究上面的八宝花纹,拳头抵在zhui边轻咳了两声。
结果这一咳,反而停不下来了,喉咙干痒得不行,教他接二连三地咳嗽着,甚至到最后都泛起了泪花,几乎要将肺都咳出来,才堪堪停下。
估计是扁桃体发炎了。
沈容辞忍着喉咙的不适,想缓一缓再上轿,面前伸来一只茶杯。
他接过,将里面的清茶一饮而尽,喉咙顿时好了不少:“谢谢。”
抬头,却见顾迟渊从轿子里看他,幽shen的瞳孔一动不动。
沈容辞被他盯得发憷,将那自己喝过的茶杯收了起来,底气不足道:“这杯子我回去洗干净了再还给五皇子**”
“你在躲我。”
顾迟渊的声音很轻,却是十分笃定。
沈容辞不知他为何会突如其来冒出这么一句总结语,但到底是被戳中了,他便讪讪地没能立刻否认。
顾迟渊见他这般默认的态度,本就淡漠的脸色更加冰冷了几分。
不等沈容辞上轿,就被那放下的轿帘子挡了一鼻子。
**怎么总觉得今天顾迟渊心情很不好A。
不会是昨晚上杀人未遂,正迁怒于自己吧**
正夹着尾巴上轿子的沈容辞并不知道,顾迟渊此时心底有多烦躁。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
其实他今天刚开始时,情绪都属正常。直到看见沈容辞。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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