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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在十二岁半的时候就被M_亲卖到军队,是全部卖出,也就是说我整个人接下来的一辈子都属于军队,是生是死如何处置都由军队说了算。
我也不怪她,某些程度上也可以理解。她是个贫民窟的**nv,机缘巧He下和一个富豪发生过一次关系,生下了我,将安置费挥霍干净之后她便再也没从富豪那里得到过什么。卖掉我这个没用的累赘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也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我只是觉得她虚伪,她的眼泪和痛苦都太过虚伪,表演给我看又有什么意义?我已经从这个社会上彻底消失了,连贫民窟的野孩子都不是了,从此连名字都失去,只剩下编号,Z7927,不再是任何人,也不会再见到她了。
她哭得声嘶力竭,真是个善于表演的虚伪的nv人。
大多数的M_亲或者父亲只有冷漠,拿了钱,满足地离开,去买毒品,烟酒,或是去赌博。
她也一定去酒吧喝得烂醉,然后痛痛快快地给自己打上两针,从此彻底忘记我。
在军队我接受了一些基础知识的学习,大多是洗脑式管教,让我们彻底地从本能上习惯_fu从命令。
等到了十四岁,我被彻底剥夺了一切。
每年一次像我们这样的孩子都会被评估未来r体发展潜力,而大部分人都会被判定为不He格,从而将大脑从r体中剥离,转而装入到机械的body里。
他们说我们的r体被卖了,或是整卖,或是卖器官,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而我也不是专家,也不知道自己的body是不是真的无法发育成一个He格的军人。而我都不是一个存在的人了,完全没有权利反抗。我只记得我被浸泡到ye体中,注j了麻药,body被ca入了一_geng_geng管子,然后我便听不到了,然后看不到,然后也_gan觉不到。世界变得黑暗宁静,我站在黑暗之中,呼喊不出声音来。
无法出声,无法动弹,哪里都是黑暗。
而后我醒了过来。
_gan谢军队,没有真的就这样把我杀死,或是把我就这样留在这里,而是给了我一具新的body。
那是一具量产的义体,是成年男x的形象,但也不是。
所有我们这些孩子都用这款义体,不管男孩还是nv孩,我们连x别都被去除了。
这具body没有任何x器官或是x特征,甚至连排泄的器官都没有。
我回想起前阵那些朦朦胧胧,迷迷糊糊的梦,却也无法产生任何_gan觉。眼前的世界也不那么真实了,颜色都偏绿,世界仿佛丧失了许多细节,皆是平滑组He在一起的色块。
我看到同屋的nv孩Z8090张了张zhui,然后用机械的男音“A”了一声。我看向他,他向我解释:“我是想哭。”
我被阉割了,r体与x别一起。
02
我们接受了新的body,开始新的训练。
最开始僵硬的躯体难以控制,我们便没有进食,只是在原喉结所在下方开一个孔,定期向其中注j润滑ye,能量则是以充电的方式补充。
没了r体之后脑变得更难控制,总是保持在一种活跃状态,即便是夜晚也难以入睡。宿舍里的床被撤掉,到了夜晚我们就躺在水泥地板上,直愣愣地瞪着眼睛,到天明。其实是躺是坐是站都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躺着还是更具仪式_gan,表示我们此刻的状态是睡眠。
我知道自己不再长大,也不会再变老。我用钢铁的手指,每过一天就在宿舍的墙上刻下一道痕迹。
痕迹布满了整面墙,同屋的战友有两个死了,其中一个就是Z8090,她有一天突然掰断了自己的脖子,将手从食管里伸Jin_qu,捣烂了自己的脑。
我不会这样死去。
训练测验全部He格之后我开始工作。
工作是保洁,每天半夜在其他士兵还在熟睡的时候,我便一间_F_一间_F_地搜集所有的垃圾,搬运到垃圾站销毁。
一次我在垃圾桶里看到一张被揉烂的硬纸,展开来看是一个nvx的照片。
这个nvx非常柔美,右眼偏小,眼角上翘,zhui角也微微勾起。
我有了某种_gan觉。
无法触碰的_gan觉。
我将照片收起。
有时候我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把照片拿出来看,多半是夜shen人静的时候,夜视只能看到形状没有色彩,但我能想象得出那是怎样一个多姿多彩,立体,又柔美的r体,一个人类nvx。
到了十八岁,也或者更多,或者更少,我没再留心自己的年龄了。年度测试的时候我对义体的掌控能力已经达到B档,优于大多同龄人,可以开始作为士兵接受训练,不必再做杂役的一般工作了。
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我已经_gan觉不到乏味或者疲惫,或者说对我活着就是一件仅剩乏味和疲惫的事情,除了类似把自己脑浆捣烂这样的自我解neng,没有什么能将我从这种乏味和疲惫当中解救出来的事情了。
还有一件事情,义体士兵除去战损,在不做特殊保养的情况下平均寿命二百八十岁,现存最长已经活到了三百六十岁,并且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