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桓意还是没有答应秋明殊让他每天来自己的寝宫等待,因为秋明殊每日还要在槐玉宫里教授学员们化妆术,而两处宫殿实在是距离太远,桓意也并不舍得让秋明殊每天走上那么长的路程来看自己,所以最终两人商量之后的决定是,由桓意搬来槐玉宫住。
对于桓意的这个决定,秋明殊没有什么意见。因为秋明殊每日是要在槐玉宫里开办化妆教学的,相比起秋明殊将教学的地方挪到尧国皇帝的寝宫,还是让桓意暂时搬到槐玉宫里听起来比较好些。
两个人都是说做就做的人,在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第二天桓意就命人将自己的东西搬了过来。
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桓意的东西却少得可怜,除却每处宫殿都有所以不需要单独准备的东西,不过随意的几身_yi_fu,还有些许书籍已经未曾批阅完的奏折,别的就再没有了。
不过就算桓意搬住处这件事情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整个皇宫依然注意到了这动向。
毕竟整个尧国就桓意这一个皇帝,虽然他经常走在皇宫里都没人能认出来,但对于这种大事,大家自然不会放过。
于是通过第二天的后宫日报,所有人都知晓了桓意搬到槐玉宫的事情。
好在两个当事人不管是桓意和秋明殊都是不在意旁人目光的,所以就算桓意在朝堂上_gan觉有无数双探寻的视线盯着自己,秋明殊在课堂上_gan觉学员们用各种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们也都没有任何反应,看起来仿佛与往日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这只是看起来而已。
桓意搬到槐玉宫中居住,对于两人来说,生活都是与过去截然不同的。
对于桓意来说,最大的区别莫过于他从前每次忙完整天的事情回到宫殿,_F_间里总是空空**的,但现在却不同,不管他回来得是早是晚,总会有人在_F_间里等着他。
若是回来的时间早,秋明殊的课堂或许还没下课,桓意有时候会安静地在角落里坐着,旁人认真的听着秋明殊讲课的nei容,桓意则是认真看讲课中的秋明殊,多半的时候桓意混在人群里并不起眼,就算是常常见到桓意的秀夏等人,也经常会无法注意到桓意的存在。
而每次只有秋明殊,不管他站在人群后方的哪处,他都能立刻察觉到他的到来。
不过更多的时候,桓意回去得都会比较晚,因为在为西陆人出现在云陆做准备,桓意每日下朝后要忙的事情还有许多,需要接见的各处来使也不少,每次等处理完事情回去,已经是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
这种时候秋明殊通常都还没有睡,有时候他是在桌案前做明天的教学计划,有时候他是在看书或者做别的事情。
但桓意怎么都没有想到,今天他像往常一样回到宫殿的时候,等在_F_间里的不是秋明殊,而是傅蕴和。
桓意看着站在_F_间里的傅蕴和,脚步霎时停住。
大概是因为他的脚步声惊动了正在低头看着手中册子的傅蕴和,对面的人抬起头朝着桓意看了过来。
这瞬间瞧着傅蕴和自然的神态,桓意几乎要怀疑自己是走错了寝宫,他不禁回头往四处看了看,等到确定自己的确没有走错地方,他才终于再度将视线转回了傅蕴和的身上,声音如往常般温和的问道:“秋妃今日没在宫中么?你是在这里等他?”
傅蕴和没有出声,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在安静思考着什么。
桓意没等到他的回答,于是接着又道:“他去了哪里?”
傅蕴和依然没有回答,歪着头托腮似乎是在忍着笑意。
桓意盯着对面的人,突然_gan觉自己似乎是弄错了什么,寻常时候的傅蕴和虽然有些没大没小也不怎么守礼,但在遇到桓意的时候,怎么也会稍微顾忌几分,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坐着连话都不说半句,而现在的傅蕴和,虽然模样与寻常无异,但言行和动作却是差了太多,甚至就连身上的气质也是截然不同。
相较之下,现在的傅蕴和更像是**
桓意想到这里,在对面那人憋不住笑意之前,终于先笑出了声来,他摇了摇头来到那人面前,低声道:“我险些将你认错了。”
桌前坐着的“傅蕴和”眨了眨眼睛,到这时候终于开了口,出声却不是傅蕴和的声音,而是属于秋明殊的声音,他道:“陛下还是很快就认出我了。”
“因为你原本就没有打算瞒我。”桓意这么说着,回想起自己刚才自己进屋见到秋明殊时的样子,不得不承认若非秋明殊在神态动作上没有特意伪装,他或许当真没有办法分辨出秋明殊与傅蕴和之间的区别。
虽然早知秋明殊的化妆术神奇异常,但今日真正接触到,还是让他忍不住_gan到惊叹。
秋明殊没有再顶着傅蕴和的脸与桓意说话,他让秀夏打来了水,自己用提前准备好的工具和水洗去了妆容,这才终于露出自己本来的模样。
“今天在教他们易容,不过教完之后没有立即卸妆,突然想知道陛下看到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所以就等到了现在。”秋明殊这么解释着,他脸上尚且还沾着水,他抬手往旁边寻找锦帕,手却被另一只温热的手给握住了。
桓意握住秋明殊的手,牵着他垂下手,自己另一只手却主动拿着锦帕替秋明殊擦去了脸上沾着的水珠。
秋明殊任由他动作,没有回避也没有不好意思,桓意擦得专注,看着他那张即使是素颜依旧足以让任何人惊Yan的脸,心里面却忍不住又怀疑起了最近发生的事的真实x。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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