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江衡南的是长长的沉默,偌大的_F_nei空旷得令他恐惧,他xixi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你还在听吗?”
就在江衡南以为沈逐没在电话旁时,沈逐说话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也不关心发生了什么,沈逐很冷静地跟他说,还有什么事。
潜台词是,如果没事就挂了吧。
他张着zhui巴不知道说什么好,江衡南这才发现,他们离婚了,沈逐是认真的,只有自己以为是在闹别扭。
在离婚前的一周其实就有预兆了,沈逐借口公司忙从来不在公司留宿的他住了整整一周的公司,离婚后,默默地离开烟市,就连那天晚上,江衡南都那样主动了,沈逐还让他回来。
一切的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有江衡南不把这当回事。
“你不要跟我闹可不可以,沈逐,我.....”问出这话江衡南的一颗心都悬住,手指不自觉地抠进沙发。
“南南”沈逐避开了回答,“我们已经离婚半个月了。”
江衡南心里像豁开了一条口子,呼啦啦的灌着风。
他的zhui唇发起抖来,是从未有过的苍白,“我说不离就不离,沈逐,你——”
“南南,你今年二十六了,不要总是这么任x,我很累,没事就挂了吧”
江衡南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挂断电话的,只记得脑里混混沌沌的,头重脑轻,面色潮红,zhui唇苍白干裂起皮,他在屋nei找退烧药。
一直以来,家里的药箱都是沈逐在处理,江衡南把抽屉都翻遍了也没能找到,实在好累,他闭上眼睛,把脸埋进枕头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都是梦,睡一觉就好了。
第二天江衡南是被屋外的警笛声吵醒的。
他昨天翻窗进来没有关窗,今天一早警方就发现异常,之后把江衡南带到警局做笔录。
这是他第一次进公安局,满脸都写着局促不安。交代清楚后,警察也没为难他,毕竟他不是主犯,季元借着他这个跳板卷了一大笔钱逃到国外,警方也不能一下抓住他。
陈总的事因为没有造成实质伤害,交了罚款就走了。
江衡南脸都急红了,说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但那时候的监控已经被陈总处理干净,没有证据,陈总又咬定说是起口角发生的争执。鉴于陈总的认错态度良好,又是赔偿医疗费又是积极交罚款的,警方也没有过多为难他。
他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最后因为自己脑子一热签的抵押证明,_F_子也被收走了。
万幸的是,季元让他做担保人的时候,江衡南没有答应,不然现在欠下巨额债款的就是他了。
银行那边给了江衡南三天时间搬出去。
他回到家,看着家里的一切,突然有点想哭。一个月前,这个家里的一个人沈逐搬出去,现在,他也要被迫搬出这个家。
家里的一切都是沈逐置办的,绿植挂画家具没有一项不是沈逐亲力亲为,沈逐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把东西打包好,沈逐估计会全扔了。
他打包行李时留了个心眼,留了沈逐穿的频率最高的衬衫,本来想借着还东西的理由给沈逐下台阶,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树倒猢狲散,说的就是江衡南现在的_gan觉,从沈逐离开的那一天起,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也就开始结束倒计时了。
所有人仿佛yi_ye之间跟他断了联系,玩得好的不好的都默契地把江衡南排出好友圈nei。
宠物店的老板告诉他,胖胖差不多好了,可以接回去了,需要把这段时间的费用结一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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