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初听完,脸颊升起热意,表情却更冷几分,抬起那张气愤的小脸:“你放心,我学会防身术,再有下次不会手软。”
回到家她又后知后觉,她那么说好像不对,那不就等于真的会有下次?
傅柏凛这人实在*太气人了。
被他闹的,本来想说谢谢也给忘了。
沈棠初气鼓鼓地想,就不说谢谢,以后见了她也不会说,傅柏凛那副恶劣又无所谓的样子,_geng本也不需要谢谢!
后来她还是侧面跟项希尧旁敲侧击地问起过一次。
项希尧懒散地笑了笑,表情挺意外的:“都要老死不相往来了还关心他干嘛?”
“说不说?不说算了。”沈棠初皱眉,就要赶项希尧下车。
项希尧气笑了,伸手捏她鼓起的腮:“脾气见长了,说两句就翻脸,谁惯的你?没人管得了你了是吧?”
沈棠初:“*”
她觉得她小叔叔才真是缺个人管管他。
项希尧把她的脸捏红,出足了气,才肯懒洋洋地提起几句。
傅柏凛会游泳,他只是拒绝下水。
他小时候因意外溺水,很严重的意外,差点没救回来,他从此对水有心理*影。
沈棠初猜过可能会是跟水有关的事故。
她只是没想到,如他那般冷酷的人也会有弱点。
项希尧见她陷入思索的表情,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把:“具体什么事我不方便说,等他哪天自己告诉你吧。”
他云淡风轻,眉眼间仍是一贯的散漫不羁,却又像是很笃定会有这一天。
沈棠初没追问下去。
每个人都有秘密。
强行打探一个人心里的*影,无疑是在他心上再ca上一刀。
“帮我跟他说声谢谢,”沈棠初巴掌大的小脸有些纠结,咬了咬唇,“那天他救了我**”
项希尧低声呵地一笑:“要谢自己谢,我不是你俩的传声筒。”
沈棠初沉默了。
她心想,那就这样吧,反正傅柏凛也不缺她那句谢谢。
那只U盘和玉镯一起被收进了保险柜里。
能被人拿来威胁他的东西,一定是和某个秘密有关。
这东西放她这里简直烫手。
傅柏凛为什么要把这东西给她?她想不通,难道只是为了向她证明,他真的和nv明星没什么隐情吗?
其实没必要。
沈棠初已经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也都有只存在那*影里,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曾经那么喜欢他,却从未试过去了解他。
如果有机会,她想让傅柏凛知道。
她已经不怪他了。
生活还在继续,太阳每日照常升起,他们也该往前看。
沈棠初最近也非常忙碌。
开始准备毕业论文,而钟辞树已经和莫非闻的公司签约,专辑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他这一次大转型,neng离演员的身份,以歌手的角色重新jin_ru大众视线。
缠绕在他身上的诸多丑闻也开始重新冒头。
幸而,莫非闻的团队足够专业,嗅觉敏锐,动作也快,还没等那些营销号发酵到沸腾,就无声无息地变得平静。
有一次,沈棠初去他公司看他录歌。
莫非闻跟沈棠初聊天,说钟辞树是他带过最省心的艺人。
有才华,从词曲到演唱都能包办,正是目前国nei音乐最缺的原创人才。
心态还稳得一匹。
那些形形色色地桃色丑闻一直跟着他,莫非闻知道,往往年轻的艺人心态浮躁,最经不住铺天盖地的关注和恶意。
轻则消沉退圈,重则一蹶不振**
钟辞树倒好,半点不带care的。
还说或许能从那些骂声里找到些灵_gan,再写一首有关网络暴力的曲子。
莫非闻就一个字,_fu。
“我多问一句,沈小姐您和小钟他,到底是不是?”莫非闻给钟辞树安排的经纪人,陈哥,他一直对俩人关系挺好奇的。
从钟辞树那里打听不出什么。
就只好来问沈棠初。
这也关系到日后的危机公关。
沈棠初笑了笑:“放心,只是朋友。”
陈哥眼神怀疑,明显是不信。
只是朋友?犯得上花这么大力气帮一个朋友?据他所知,为了帮他和前东家解约,花的钱不说,还动用了不少人脉关系。
听说为了这美少年,沈家大小姐甚至不惜与傅柏凛退婚。
沈棠初也没多解释。
她和钟辞树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也就项希尧和梁盼知道。
她决定和傅柏凛退婚那天,转机到港城,在候机厅里,她就坐在钟辞树身边。
候机厅里很安静。
钟辞树在和人通电话,对方言辞激烈且尖锐,叫嚣着,要是他不陪好周小姐,不能哄她开心,就要无限期雪藏他,还要他赔偿停工期间的一切损失。
钟辞树当时就两个字:“我不卖身,你随便。”
沈棠初当时心情跌落谷底。
闻言,噗嗤一声就笑了。
她笑着笑着,忽然想起他的声音在哪儿听过。
当时就没忍住,主动问他,以前是不是在港城靠近弥敦道的一个地下通道里唱过歌。
钟辞树面无表情地说不记得。
沈棠初追问,“是14年那个平安夜,真的不记得了吗?”
那天晚上,傅柏凛带着她从那条地下通道经过,有人抱着把吉他唱歌,声线很特殊,歌词唱得很含糊,她一句也没听懂。
傅柏凛从他身边经过,忽然又停下来,转头回去,放下一千港币在他的吉他包上。
沈棠初当即决定要帮他。
她找了项希尧,至于项希尧找了谁她也不知道,但事情解决得非常快。
北城几大家族之间多少都有利益牵扯,周诗文不看的面子,也得看人的面子。
那时候怕把他留在国nei不安全,干脆就带他一起去了英国。
其实沈棠初就想知道,那天晚上他唱的那首歌叫什么。
想听他再唱一遍。
可钟辞树每次都说不记得,被问烦了,就开始躲着她。
后来关系混熟了,钟辞树在酒吧给她弹着吉他唱了一遍。
“不是这首歌。”沈棠初说。
钟辞树笑得意味shen长:“你_geng本不是想听歌,而是想着一个人,听什么歌都治不了你的病。”
那时沈棠初就觉得,这小钟平时闷不作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
谁都能看穿她的心事。
只除了那一个人。
**
沈棠初这些天,和家里刚高考完的小表妹一起考了驾照。
项希尧说了,她要是能在两个月nei拿下来,就送她一辆喜欢的车。
然后沈棠初只用了一个半月。
她想要布加迪威龙。
不要新买的,就要项希尧几年前收藏的那辆,炫亮的宝石蓝色,她垂涎那辆车不是一天两天了。
项希尧听她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他爱车如命,要他的爱车,不如要他命。
“我还没死呢,就惦记着小叔叔的遗产了,还布加迪威龙?小孩骑大马。”项希尧冷着脸,利落地挥出一记球,“就她那小个子,开个minicooper差不多了。”
傅柏凛刚换好运动_yi过来,简单的白_yi黑ku,在阳光下显得朝气而充满锐利。
他从球童手中接过高尔夫球杆,掂了掂试手_gan。
听见抱怨,他斜睨了眼,淡声问:“说谁?”
项希尧:“沈棠初那熊孩子!还能有谁?管我要车!就她刚考完驾照那烂技术,整个一马路杀手。”
傅柏凛*尖抵了抵上颚,闷声问:“她要了是自己开?”
“没错。”
傅柏凛幽邃的眼眸忽地扬了扬。
zhui角翘起细微的弧度,很快又压下,他漫不经心地说:“谁说她是马路杀手?你不舍得给就直说,别胡说八道。”
项希尧怔了一秒。
他一手撑着球杆,一手捏了捏眉心,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着,我说我家那小东西你还不乐意了是吧?兄弟**护食A你?”
傅柏凛的确不乐意。
就算是他发小,沈棠初亲叔叔,他听着心里也不痛快。
傅柏凛:“你舍不得,那就把我那辆拿去。”
“**”项希尧淡色的瞳仁不禁凝住。
他zhui边笑容愈盛,眼神吊儿郎当的,“来真的A?”
“车在我私人车库里,晚上我让人开去给你,但有一点,”傅柏凛狭长的眼中情绪莫名,他垂眸,轻声说,“别告诉她车是我的。”
男人一贯冷漠,眼神如一片清冷的湖泊,shen不见底。
情绪也藏得shen。
多年的交情,项希尧看得明白,傅柏凛这么说,那就是不想藏了。
也可能是藏不住了。
他拿手碰了碰下颌,桃花眼散漫地眯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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