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貌似诚恳的森鸥外,沢田纲吉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被家庭教师找上说要把他培养成为优秀的mafia首领的往日,猝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森鸥外被他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给弄得愣了下。
“纲吉君不愿意么?”他假模假样等掏出一条小手帕在自己的脸上擦着,活像是个求爱被拒的**子。
沢田纲吉:**
懵懵懂懂的少年人脸上露出了十动然拒的纠结神色。
“但是我和哥哥不是亲兄弟吧。”
他想了半天,干巴巴地说道。
就听见森鸥外毫不掩饰地嗤笑了一声。
对于这件事,港口mafia的首领是并未掩饰的。
毕竟两个人从外表到nei里,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无一处相似,更不用说日后若是遇见血型检验之类的,更是一个不注意就会露馅。
高明的谎言往往是真假参半的。
因此打从一开始,森鸥外就没有掩饰这件事情。
“纲吉君认为,血缘关系很重要吗?”
他双手交叠在身前,托着脸,神色之间带着几分玩味。
沢田纲吉眨了眨眼。
“大概**吧?”棕发的少年人犹犹豫豫地说道。
对于彭格列那种老牌的家族,血缘自然是重要的。
若非不是如此,这个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恐怕还落不到他的头上——不重血缘的话,对这个位置野心勃勃势在必得的九代养子XanxusVongola,恐怕早就已经在十代首领的宝座上坐的牢牢实实。
不过偶尔沢田纲吉也是想过,如果当初继承彭格列的不是自己,而是Xanxus**
他甩了甩头,将自己从这种无厘头的回忆之中抽离,对上森鸥外探究的红瞳。
只见棕发的小神明犹犹豫豫了半天,终于嘟囔着加上了下半句。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森鸥外:**
看着嘀嘀咕咕但神色不得不说是认真的小神明,他不由捂住脸,笑了起来。
“不要总看那些奇奇怪怪的电视剧A。”
半晌,大概是笑够了,森鸥外擦着眼泪语T亲昵又熟稔地叮嘱了起来。
沢田纲吉老老实实的“喔”了一声,觉得看起来是糊弄过去了。
“那你,你为什么想把港口mafia给我呢?”他又问道,神色一派天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纯白神明的模样。
森鸥外挥挥手,看着棕发小短ku的少年人磨磨蹭蹭地到了自己的身边,心中诡异地生出几分慈爱的_gan觉。
毕竟要说的话,这孩子也算是他“接生”出来的吧。
**恶,这样说好像有点恶心。
但是毋庸置疑,对于森鸥外来说,天照的这位小神明多多少少是有着不同的。
于是他看着做出了依赖模样的沢田纲吉,多出几分耐心,伸手揉了揉那头棕色的头发。
“纲吉君失去了记忆,所以不知道,我和前任首领也没有血缘关系。”他轻描淡写地说着细思极恐的话,“只不过是先代信任我,所以才在危急之间将港口mafia交到了我的手里。”
那你一定是很BangBang了哦。
能把谋朝篡位这等*暗的事情说得如此光鲜亮丽。
教父先生默默吐槽。
然后他眨了眨眼,无声地催促着“然后呢”。
森鸥外笑了笑。
“然后我就成为了港口mafia的首领,成为了**组织的奴隶。”
沢田纲吉歪了歪头,披着少年壳子让他这个动作显得十分可爱。
“奴隶?”他重复着森鸥外的话语。
黑发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大概是今天当“兄长”的滋味让他心底的某种愿望得到了满足,所以森鸥外的表情格外和缓,倒是真的有几分作为“兄长”的模样。
他循循善诱地说道:“是的,奴隶。”
“纲吉君认为,Boss是什么呢?”
特定的字眼落进耳里,棕发少年的眉间一动。
他恍若不知地看向森鸥外,脑海中却想起另一gu旋律。
是在另一个清晨,晨间的露珠还悬挂在窗边白百He的花瓣上的时候,他的家庭教师面上带着难得的笑意,问他这个问题。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森鸥外善意地笑了笑,放过刚来到这个世界不算太久的小孩子,给出了自己的“标准答案”。
“我认为呢,Boss是组织的执掌者,同样也是组织的奴隶。”他如此说道,“当我们成为组织的首脑,在利用组织达成某些目的的同时,自己也同时被组织所束缚了。”
“逐渐的,为了更好地让四肢生长,首脑会被四肢所奴隶。”
“如何生长是最好的,怎么样发展才是最优解。”他轻声说道,“当你成为组织的首领的那一刻起,你我也就成为了组织的奴隶了。”
——他是这么说的。
沢田纲吉眨了眨眼。
“是这样吗?”少年人的嗓音带着几分温软,听起来就像是晨光下邻居家的小D_D一样,带着阳光的蜜意。
森鸥外挑了挑眉,对他的反问饶有兴趣。
“纲吉君有不同的意见吗?”
黑发的男人作出了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可沢田纲吉只是皱了皱眉,似乎是在费力地进行思考。
可以说吗?
不可以说吧,毕竟他现在还是个什么都不曾知晓的小智障。
可是沢田纲吉很想反驳森鸥外——虽然这样说,但他又隐约不是很能理直气壮地回答。
这就是他想要找找以前的自己的原因了。
沢田纲吉想。
毕竟年少时候的他勇敢又明亮——虽然这样说确实有自夸的嫌疑,但说实话,教父先生是Yan羡着过去的自己的。
胡思乱想了半天也没回答森鸥外的问题。
沢田纲吉回过神,看见黑发红瞳的男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在等待着一个让他_gan兴趣的答案。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莫名地,他就觉得森鸥外这个模样像是一只矜持等待投喂的黑色狐狸。
小狐狸有什么坏心眼,狐狸只不过是过分聪明罢了。
联想到森鸥外方才的“组织的奴隶”的发言,不难看出对方在这些年中也改变了不少**虽然本质还是以前那个森卫生科长,但是竟然在某些地方变得微妙的rou_ruan了许多。
沢田纲吉想了想,认认真真地开了口。
“是家人。”他说道,“组织的首领也好,成员也罢,大家都是彼此生命中至关重要的存在。”
并肩作战的记忆沟通着彼此,一开始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聚拢说实话已经并不重要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彼此的存在早就已经成为了像是流水呼xi一样自然而然却又无法离开的东西。
说实话,在事情发生之前,沢田纲吉没有想过失去任何一位伙伴失去任何一个重要之人的可能。
森鸥外挑了挑眉。
“家人?”
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个好词汇。
毕竟小神明的“家人”,如果没有其他情况的话,现在大概或许应该,是指的是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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