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在脸上写着她知道凶手是谁了。
常意闭上眼睛,将她刚刚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在脑子里重构了一遍。
常步箐的每一个表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她表现出了害怕也表现出了慌乱,可这些表情并不是下意识的——
常步箐早有准备。
“这一切都是意外。”常步箐在常意锐利地注视下一点也不心虚,反而还开始劝她。
“是不是意外**你怎么知道?”常意反问:“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不是你是谁?”
“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了。”
常步箐反复用手比弄着头发,视线飘忽,却又在对上常意的双眼时慌乱地一闪,好像在暗示什么答案。
常意勾了勾唇,有些讥讽地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的意说道:“常笑莺,是她对吗?”
“唔**”
常步箐肩膀僵硬,双手紧紧捂住了zhui,一双满是泪花的眼睛瑟瑟地看着她,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半响,她才带着点泣音低声呢喃道:“笑莺,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失手罢了**”
“好了。”常意笑了笑:“我知道了。多少年的事了,我只是问问,怎么会怪她。”
常意没了刚刚咄咄B人的样子,柔和下了面孔,病殃殃的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已然是出了神,手里百无聊赖地摸着着花园边绿植的叶片。
常步箐定睛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花,眼神一顿,最后还是说道:“大姐,这是乌头,还是不要碰了,它的花叶都是有毒的。”
“知道了。”常意放下手,zhui角勾起微不可见的弧度。
入宫其七
“小姐......!”
张辟一推开门,便是满屋的香气袭来,几十种花香扑面而来,反而臭得浓郁,令人窒息。
她猝不及防xi入一口,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忙捂住鼻子,屏住呼xi去看常意。
常意像个没事人般站在其中,手里还捻了个香囊,歪头看过来:“怎么了?”
屋里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张辟忍着鼻头发酸的_gan觉,回禀道:“奴婢在府里打听到了一个跟着南迁过的丫鬟,当初在淮*侯身边伺候过,现在在大少爷院子里洒扫。”
张辟效率还算快,不到一天就找到了人,正好她的有些猜想也可以验证了......若是不错,她大概能猜到这一切都是谁干的了。
常意将手里的香囊颠了一下,当机立断道:“等会叫个人来把_F_间收拾了。走,去常熙回那看看。”
以她现在的身份,自然是不好直接跑到哥哥那刻意找个丫鬟的,若是这样做了,别人也会心生奇怪。
常意知道这个点常熙回还在书院没回来,国子监里不住在书院的,往往都是下午未时以后才能归家,离现在还有些时候。
她大大方方进了常熙回的院子:“哥哥在吗?”
丫鬟们自然回禀大少爷不在。
“真是不巧了。”常意轻叹一口气:“我有东西想送给哥哥......没事,看这天色也快了,我在这等会吧。”
丫鬟对她的决定自然唯命是从的,当即引了她入厅。
常熙回院子里有四个丫鬟,此刻都围过来,招待常意。
常意坐下接了丫鬟的茶,隐晦地看了张辟一眼。
张辟福身向前,开口指了这些丫鬟中的一个,说道:“就你留下伺候吧,其他人照常便是。”
这丫鬟和张辟见过几面,以为是得了个好印象才被留下,也没多想,当即凑过来。
现在大小姐身边只有一个丫鬟伺候,她年岁大了,在大少爷院子当个洒扫丫鬟就到头了,不如去大小姐身边当个贴身丫鬟有前途。
“叫什么名字?”常意问道。
“奴婢阿财。”阿财回道。
常意喝茶的动作一停,被水呛得轻咳出声,她打量了眼面前身段出挑的丫鬟,重复道:“阿财?”
阿财有些尴尬,急急忙忙解释道:“是大少爷后来给我们改的名字,奴婢阿财,刚刚那几个姐姐分别是阿金阿银阿宝。”
金银财宝。
真的怀疑常熙回每天在国子监读的是什么书。
她从未听过哪个大家公子哥给院里的丫鬟取这样的名字,只有一个比一个风雅,没有这样一个比一个俗的。
也可见常熙回大概是不想在自己丫鬟里收用通_F_的。
阿财小心翼翼地看她,攀扯道:“不知道大小姐还记得奴婢吗,奴婢之前在老爷_F_里,还经常伺候春姨娘呢。”
“有些印象。”
常意还没引入正题,这丫鬟倒自己主动提起了,真是打瞌睡了就有人送上枕头。
常意露出一副忧郁模样,凄凄地说道:“你还伺候过父亲么,我和我娘失散,竟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也不知道她在路上冷不冷痛不痛......”
“小姐别难过,伤了身子,都是奴婢多zhui了。”阿财看她悲痛不已的样子,觉得自己刚刚失言,后悔极了。
“只怕娘当时没我在身边,更是难熬,我这点痛算什么?”常意以袖掩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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