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沛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屋子,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娘,她就是情绪上来了**她一直对我妹妹的事耿耿于怀,想到了就哭,不然也不会不许我跟着老陈——海姝她走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他本是想对着常意说的,毕竟他又不认识沈厌。
况且沈厌这凶神恶煞的,看上去也和他搭不上话。
但沈厌不知是不是还记着常意和他说,要改嫁的事,不仅脸上对宁海沛没什么好脸色,宁海沛刚要上前,就被他侧身挡住。
常意被他护得严严实实,还浑然无觉。
沈厌冷眼一扫,似乎在让他规矩点。
宁海沛摸摸鼻尖,只好退了一步,跟沈厌这煞神大眼瞪小眼。
常意探出头,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妹妹之前已经订了婚?”
宁海沛张了张zhui,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回道:“是A,我娘给她定的亲事,亲家是我们村的里正,人也是个勤劳能干活的,十里八乡的,谁不羡慕这一门亲事**多好的一桩姻缘A。”
他语带惋惜,只可惜老天走眼,偏偏把他妹子讨了去。
常意沉默片刻,说道:“都说好,你妹妹自己呢,她可愿意?”
宁海沛不懂她说这话什么意思,这桩婚姻早就是老黄历了,人已经走了,之前的事情说再多也没有用。
但常意借住这几天,宁海沛已经习惯了她的不按常理出牌,虽然不解,但还是思索了一下,回道:“她应当是愿意的吧,这样的好亲家,她有什么不愿意的,拒绝了这家,村子里怕是找不到比这更好的了。”
常意打断他模棱两可的回答:“若她不愿意呢?”
宁海沛抿了抿唇,不知道她为什么老是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假设:“不愿就不愿了,我娘让她嫁人,也是希望她能过得更好。她是我妹子,就算嫁不出去,我也养她,还能如何?”
常意shenshen看了他一眼,不再说宁海姝的事情,递给他一个包袱。
宁海沛迟疑地看了她一眼,打开一看,里头居然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银两,少说也有十两,还兼些手镯首饰之类的。
他倒xi一口凉气,他是想过他们夫Q俩来头不小,但是没想过他们出手这样阔绰。
“这是**这是?”
常意说道:“多谢你和大秋嫂这些天收留我们,这些你们拿着补贴家用。”
宁海沛苦笑,要把这些东西推回去,说道:“不是我不想收,我们不过给了你们一张床,哪里值得这么多钱。就算我收了,我娘也要打死我的。”
常意不接,只是说道:“东西已经给了你,怎么处置是你的事,不必再给我。”
宁海沛只好拿在手里,突然反应过来她话里的含义,说道“你们要走了!?”
常意轻轻颔首。
她此番来就是打算与宁家辞别,到底是收留他们一场,总不好不辞而别。
宁海沛张大了zhui,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们这就要走了?可是可是你不是还没请到老陈吗?怎么就要走了?”
这也太突然了,宁海沛一时没控制好情绪,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说完,他就发现自己唐突了,他眼睛耷拉下来,恨不得把自己zhui巴捂住。常意求医行迹隐蔽得很,还打着为自己相公求医的幌子,一看就知道是不愿别人知晓的。
他也是从她和老陈不欢而散的对话里,听出来常意似乎是想请老陈出山,被老陈拒绝了。
她的这位相公就在她身边,没必要请老陈出山远行,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是替其他人来求的,这俩人已是通体贵气,得让他们来请,那个人得有多尊贵A?
但这是人家的私事,他在心里想想倒是没事,说出来显然有些冒犯别人了。
他忐忑地看了一眼常意。
好在常意并没有在意他失言,只是笑了一下,眼里却是Xiong有成竹的样子。
她摇摇头,否定了宁海沛的说法,淡淡道:“我已经请到陈先生了。”
其七十四
坐上马车的那一刻,陈路平的zhui里还在骂她。
马车颠了一下,把陈路平的脏话颠了回去,陈路平跳起来,挑开帘子骂道:“沈厌,你个小兔崽子故意的?”
沈厌坐在车沿,背对着他,甚至懒得回头。
陈路平吃了个软钉子,坐回车里,zhui里嘟囔道:“小混蛋,除了你家娘子的话谁也不听,是不是?”
沈厌淡淡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是。”
陈路平给他气了个倒仰,狠狠地呸了一口,对着常意说道:“你们俩个小子,什么学不到,沈闵钰这一tao流.氓做派倒学的足足的,两个小流.氓!”
大早上的,他医馆还没开门,两个人就自己开了门大摇大摆地进来。
陈路平倒是想赶他们俩出去,可惜还没开口,常意先用一句话堵住了他的zhui巴:“宁海姝和朱水水是一个人。”
陈路平一下子傻住了。
虽然了解常意这人不喜欢无的放矢,他挠挠耳朵,还想耍赖:“谁A?”
常意惨不忍睹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陈先生,你自己的爱徒,忘了姓名了?”
陈路平一时失言,发现自己被她吓得犯了傻,恼羞成怒地说道:“那又如何?”
常意摆了个请的手势:“请陈先生与我去京城一趟,我绝不多言。”
她已经发现好好请陈路平是说不通的。
陈路平人老了,脾气也倔,跟个孩子似得,跟他说什么道理都不成。陈路平自己也不是不关心远在京城的徒弟,可放了话,沈闵钰又不亲自前来,他就是拉不下这个面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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