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姬于烬听说消息时,他就已经从到江南了,所以走水路到上京应该不用很多时间。
在找到楚烽那一刻他就想回来了,他放心不小自己那位小公子,但哪管他归心似箭,上天却总是与他作对。
等他将所有事情处理完,踏上回程时,便收到了李钰的消息。
姬于烬将书签收好放在怀中,转身走到船仓中,“赵离,再快些。”
赵离迟疑了下,一肚子的担忧,但对上姬于烬那双眼后他又什么都说不出了,“是,主子。”
另一边,姬于烬留下的一些暗卫已经开始行动,但是赵奕郁也早早有了部署,宫中像一个铁桶一般,又怎会让人那般轻易得逞。
几个来回,人折了几个,但是连楚风清的面都没见到。
这日,赵奕郁坐在桌前看着楚风清在练字,这还是他第一次瞧见楚风清的字迹,字如其人在别人身上不知道对不对,但是在楚风清这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将一张写好的字帖拿起,笑道:“清儿,这幅字送我可好?”
楚风清瞥了眼上头的字,“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他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他和赵奕郁相处常常都是这般,一人说话,一人却默不作声,他不喜赵奕郁便不想说话,不知是不是因为和姬于烬待久了,他现在也这般随x散漫,赵奕郁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不将他治罪。
“真是好字。”赵奕郁端详着字,似乎爱极了。
然而他还没看够,公公又进来禀报有大臣求见。
这几日,赵奕郁似乎很忙,每日只是过来瞧一眼楚风清,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得闲,又得匆匆离去。
楚风清都替他累,_gan觉他每日就是过来点个卯,何必呢,他被锁在这宫中又跑不了。
听到公公的话,赵奕郁的脸色沉了些,他将那幅字放下,手撑在桌子上,片刻后再抬头,又恢复了笑脸:“清儿,那我便先走了,过会我会差人来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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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清穿得还是男装,上次发现赵奕郁给他准备的是nv装后,他便没换_yi裳,宫nv们也不敢强压着他换,便上报了赵奕郁,后来他才知道其实这并不是赵奕郁的意思,只是他身边的人为了讨好他才这么做的。
那人当即被处理了,那人在赵奕郁身边办差没有十年也有五年了,可是处理他是时候,赵奕郁眼都没有眨一下。
一众伺候楚风清的奴才,这才知道楚风清在赵奕郁这的分量,从此再没有人敢轻待。
然而这日,赵奕郁身边的大太监突然来了,后头还跟着好几个梳洗宫nv。
“楚公子。”大太监笑眯眯地行了个礼,“今儿宫里有一场宫宴,皇上的意思是让您也出席。”
这是赵奕郁继位以来的第一场宫宴,极其重要,就算他处于这shen宫之中,不问世事,都能听到外头的喧闹,与之前沉寂的氛围全然不同。
只是为何让他出席?
楚风清放下笔,眼神轻飘飘地往后望去,只见宫nv手中捧着华贵的_yi裙,一看便知不是男子的。
宫中的人多多少少听说了这宸宫中住着一个不能惹的主子,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原以为是位娘娘,今日一看竟是位男子,还是位如此出尘的男子**
后头跟着的几个梳洗宫nv眼中都闪过一丝惊Yan,她们在宫中什么绝色没见过,但是见着了楚风清还是惊了下,不过她们也只是匆匆一瞥就垂了目光,这不是她们能看的。
这几日*雨绵绵的,没有一丝太阳,空气中都透着一gu水汽,这水汽让楚风清很不好受,喘疾还没发作全赖于李太医送来的药了。
尽管如此,那眉眼也有些恹恹的,原本的清冷被覆盖了些,多了丝慵懒与薄弱。
楚风清收回眼神,垂下眸子看了眼桌上的字,轻声问道:“我若是不愿去呢?”
“呃**”
“这**”那大太监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他讪讪道:“公子莫要给奴才出这种难题了,奴才惶恐。”
那大太监迟疑了下,从袖袋中取出一个物件,“公子,昨儿有人将此物递到圣上面前,奴才想着您应该不知情,便自作主张将此物拿来给您过过眼,说不定您会认得?”
楚风清瞳孔微*,伸手拿过物件,是一个荷包,荷包上头绣着“楚”字。
他朝荷包nei侧看了一眼,有一朵小小的梅花,那时茵茵特殊的记号。
楚风清握着荷包的手紧了紧,“他们现在在哪?”
大太监:“公子莫要担忧,既是公子的家人,圣上自然不会怠慢的。”
“只是**”他说着顿了下,一张老脸上挤出笑意,“还请公子也多配He配He,别让皇上难做。”
楚风清闭了闭眼,再睁眼他轻声道:“我不穿nv装。”
他不想以茵茵的身份出现,茵茵之前已经“嫁”了一次,若是这次再与赵奕郁扯上关系,以后她身上这重重身份便洗不掉了。
大太监眸子微转,不知在想什么,不过还是顺承他的意思去问了赵奕郁,楚风清现在就是宫中众人捧着的,谁都不敢怠慢,生怕出一点错送了命。
众人没想到等来的不是传信的太监,而是赵奕郁本人,屋子中跪了一片,他挥挥手,那一片就全退了下去。
屋子中就剩了楚风清和他两人。
赵奕郁摸了摸那身nv裙,轻叹口气:“清儿,抱歉。”
他松了手,他才刚登基,底下乱成一片不说,边疆的叔伯心思没有一个纯净的,偏偏还重兵在握,nei忧外患,也就是说他一点错都不能犯。
若是这会传出“男妃”之事,那便是往他们手里递杀他的刀。
甚至于立“楚茵茵”为妃都已经是冒险之举,他之所以如此冒险只是不愿让楚风清在这宫中连个身份都没有,怕他会受委屈。
赵奕郁语气中甚至带了点讨好:“暂时委屈你一下,待来日,朕定还你身份,朕保证,好不好?”
楚风清皱眉,他不明白为何赵奕郁总是一幅shen情款款的模样,他如今所承受的一切全是他强加于他身上的,只是为了满足他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便将他囚在此处。
这样的人却以shen情自居**
真是令人作呕。
他_geng本没给楚风清选择的机会,楚风清笑了下,声音清粼粼的,“赵奕郁,你可真是个小人。”
赵奕郁身子微僵,眼中滑过一丝痛意,他也跟着笑了两声,轻声道:“也许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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