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池水虽说不上刺骨,可对于颜怀隐来说也是冰冷的。
跌进池中,被池水裹住的那一刻,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拉着他胳膊人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落入池中的那一刻就掐上了他的脖子。
侍卫的手毫不留情地手*紧,随着他越掐越紧,不出所料,他手中的颜怀隐也是挣扎的越来越厉害。
可颜怀隐到底是个手无缚_chicken_之力的书生,脖子和胳膊都被控制着,就这么蹬了几下后,也只激起了几道涟漪,整个人就慢慢地软了下去。
以防万一,侍卫将他带着头摁进了水里。
颜怀隐挣扎不得,水漫到鼻腔中,激起了一阵咳嗽。可他被掐着脖子,咳也咳不出来,便条件反j的去掰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掐着颜怀隐脖子的手丝毫不动,而扒着他脖颈的手慢慢泄了力气,最终坠在了身侧。
侍卫看着自己手中的人眼睫缓缓闭上,终是晕了过去,再没一丝反抗的力量,这才放下心来。
池中的水不算shen,刚刚及yao,侍卫完全可以露出头来。可是按着他接到的命令,必须要发出最小的动静,他这才选择拉着颜怀隐一起到了水中,在水中完成了一系列动静。
如今人已经晕了,侍卫从池中探出了一个头来,呼xi了几口后,不放心似看了看还被他摁在水中的青年。
真的晕了过去。
沉在水中,一动不动的,像片瘦薄的宣纸。
按给他命令人的指示,他还以为要费多大心呢。
也不过如此。
这么想着,侍卫摁着水中的颜怀隐,拖着他往荷花池更shen处钻去。
祥林池半年都不来一次人,将颜怀隐在池子shen处杀了,尸体沉在几尺厚的淤泥中,任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找到。
他如此走了一段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从怀中掏出早准备好的匕首,就想干脆利落地将人就地解决掉。
就在此时,天地寂静间,他手中一直掐着的,半晌都没动静的胳膊却动了动。
侍卫的心脏骤停了一瞬。
层层荷花的包围下,他猛地转身低头看去,就隔着湖水撞入了一双沉静的眸子。
被他沉在湖中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或是说压_geng就没晕过,此时正睁着一双眸子,han_zhao丝笑意地看着他。
不过一瞬,侍卫多年来的习惯让他下意识地要去甩开手里的胳膊,可他松手的动作_geng本就没来得及做出来,手腕就已经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
——
暖光耀眼的亭子中,承德帝似乎是倦了,周贵妃正站在他身后给他揉着额角,而他自己掀着眼皮去看望不见尽头的荷花池。
能站在他身旁的都是些朝中数一数二的重臣,其中当属南阳侯最惹他欢心,此时正低着头给皇帝说着些什么话。
就在承德帝百无聊赖地应着之时,荷花池中央的荷花一阵摇动。
承德帝看见了这一幕,似是起了点兴趣,稍稍直起了身子望了过去。
周贵妃给承德帝揉额角的指尖一顿,无声息地抬眸,看向了南阳侯。
南阳侯脸上神色未变,褶子都*漾着,笑道:“夜鸟孤飞,定是_gan沐了圣光,心中高兴呢。”
承德帝今晚已经被恭维了太多,恹恹地摆了摆手,失了兴趣,道:“回去吧。”
这是累了。
他身边立着的常宁低声道:“奴才这就下去安排。”
不过一会儿,皇帝的龙辇就停在了亭子外。
承德帝起身往亭子外走去,就在他站在龙辇边,抬脚准备坐上去时,语气随意地问道:“颜怀隐呢?”
周贵妃广袖下的手顿时攥紧了。
南阳侯上前了一步,笑道:“陛下若是想找颜少傅,臣带人跟您寻来。”
风吹过,承德帝的脸皮此时又层层叠叠了起来,他冷哼了一声:“罢了,将宴会闹成那个样子,朕不想看见他,走吧。”
灯火明灭,南阳侯面色如常,笑着称是。
而寂静到只有虫鸣的荷花池shen处,颜怀隐拽着侍卫的手腕,游蛇一般利落地从湖中直起了身子,他手往下一拉,侍卫就被他摁在了淤泥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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