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高三开学,褚和再次收拾行囊跟着校友和教练出发了,去的B城,长达半年。他这次训练后的比赛成绩将会影响到他未来的大学选择,非常重要。
他出行的那天雨下得很大,风亦刮得很大,他撑着的伞在空中摇摇晃晃,几经翻面最终折断,我俩只能一路迎着令人窒息的雨帘赶到火车站,这段路程不远,走得却很艰辛。
途中,褚和多次皱着眉头让我回去别送了,我紧握着他的手摇头不肯,因为我那时nei心揣揣不安,各种莫名其妙的思绪杂糅交织,心烦意乱,却也说不出为什么会那样烦躁。
破旧的水泥路泥泞不堪,路过的汽车开得很快,溅了我俩一身脏水。
路经几番周折,我俩终于赶到了火车站,那个时候还需要凭借身份证取纸质车票才能进站,我站在褚和身后默默地看他取票,风吹得我直打哆嗦。
临到进站时,褚和突然拉着我进了厕所隔间,随后重重地把我摁在隔板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亲到我两tui发软才停下来,他喘着粗气语重心长地让我在学校好好学习,不会的要多问问宋昱。
看他一本正经地劝我,要是以前我定会嘲笑他,可是那天不舍不安的心理作祟,我望着他默然点头。
他因我听话欣然一笑,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外tao披在我的身上,粗糙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拉着我一起出了厕所,进站前还在喋喋不休,让我不要省钱,打车回去,让我在家想吃什么就买什么,钱不够宋昱肯定会给,说他过年回不来,所以在我枕头底下放了一千块钱压岁钱,总之他说了很多,我记不太清了。
我恋恋不舍地站在栏杆处望着他进站,看到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眼睛和鼻子有些酸涩,慢慢退进雨中,头也不回地往家跑,回到空无一人且寒冷的家。
宋昱所处的尖子班如往届一样被要求全员住校,只有周日下午可以外出买东西,平常都要在校待着,所以偌大一个家,空了。
我爸_M从未向我施加过学习压力,十八岁之前我从未担忧过成绩不好会怎么样,如今高考在即,宋昱褚和都在前进,只有我驻足不前,心里有些难受。
但这些都是小事,真正让我痛苦的,并非这些,而是其他。
那一年高三为期过半,即将开始放寒假,天很冷很冷,雪下得很大很大,全国各地都在下雪,包括广东。
我记得那时雪在yi_ye间下得快及成年人的yao部了,教育局发布紧急通知取消走读生早晚自习,紧接着没过多久就宣布放假了,比以往寒假要早两周。
然而尖子班风雨无阻,硬生生挺到小年夜,宋昱那天回来后很沉默,后半夜突然压着我做了一晚上,直到我的嗓子喊哑,他才*身翻下床在包里摸索了许久,当他坐在沙发上默默点燃一_geng香烟含进zhui时,我才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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