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j修】
随着容湛那句无言情意宣之于口,天道施加的无形桎梏轰然崩塌,百年因果就此终结。
苍白细瘦的手指抚上仙君冰冷的侧脸,夙鸢垂下眼睫,言语染上毫不掩饰的yu_yue笑意“本王知晓。”
“仙君愿坦白心意,本王shen_gan欢喜。”
他心藏千壑,言语从来真假难辨,口中“欢喜”更是素为虚情假意,唯独此番是真情实意。
怎能不欢喜呢?百年因果一朝了结,他距离飞升又近一步。
“仙君好生歇息吧。”
他幽幽说道,漠然收手,潜藏在青竹伞nei的季珩立即心领神会,催动囚仙锁狠狠收紧,淬着魔血的锁链如毒蟒般绞住附着微弱灵力的仙骨,锥心刺骨之痛令容湛脸色更加惨白,shen重的黑暗肆无忌惮地叫嚣着,吞噬了他最后的神智。
眼见着容湛彻底陷入昏迷,夙鸢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无边冷雨蓦然凝滞,在他收拢伞面的瞬间识相地消失无踪而季珩与季琰从青竹伞中化出实体,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伫立在他身侧,如百年前一般沉默地拱卫着自己心爱的少主。
“殿下yu求飞升,为何需要这废**这仙君承认心意”
夏无期在找上他们之前便语焉不详地说明了飞升之事,季琰听得不分明,只记得要狠狠折磨那废物仙君一番。如今亲眼见着少主大费周章只为求那人一句心意,心下暗恼不已,只觉得此前种种折辱仍不足以消解他对容湛的嫉恨。
“此人百年前便欠本王一段情,本王自然要他还回来。”
他欠容湛的情意早在那半年囚禁中以身还清了,然而容湛在他第一世时欠他的那段情仍未偿清。
只恨容湛此人清高贞烈恪守仙庭清规戒律,分明对他有情,却苦苦压抑不愿承认,着实叫他烦扰。
“牵魂引的效果倒是出乎本王意料。”
夏无期当日建议他寻双子代他折辱容湛,好让容湛在这段痛苦日子里记起他的好来然而body上的折磨还不足以令容湛意志瓦解,便借双子手中的牵魂引来添上最后一_geng稻草。
牵魂引此物甚是稀奇,传说可牵出人nei心shen处的情思并无限放大,哪怕只有一丝最微弱的情愫,在牵魂引的作用下也会逐渐演化为蚀骨的爱意。
夙鸢向来不屑了解这等与情爱相关的药蛊,能得知此物效用,也不过因为曾有人胆大妄为地对他使用过。
想到此处,夙鸢嗤笑一声,浸着鬼雾似的幽shen黑眸凉凉地瞥向季琰。
季琰被他一瞧,立时惊得浑身一个激灵,冷汗瞬间从额角冒出,来不及多想就“扑通”跪下,还不忘有难同当地拉同胞兄长一起下水“殿下,那主意是季珩出的。”
白痴!
若是意念能杀人,季琰恐怕早已被季珩用怒气万箭穿心。_gan受到夙鸢幽幽望来的目光,季珩面色一僵,顾不上在心里教训那旧事重提的胞弟,膝盖一弯,重重跪在了布满泥水的地面上。
他从前便心思玲珑,无论何时都有办法讨主上欢心。季琰shen知这一点,每每犯错都有恃无恐,只等着由他来化解主上的怒火,却不知他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此时如此,百年前亦如此。
季珩从小就被教导,影卫的唯一使命便是保护好自己的主上。他是主上的刀是鞘中利剑是无坚不摧的护盾是淬着剧毒的獠牙,是一切冰冷无情的物什,却唯独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日复一日地在山谷中接受训练,如同被养在缸中的毒虫般与其他孩童自相残杀。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迷恋上欣赏鲜血从一具具body中迸溅出来的快_gan,当温热的血ye逐渐冰冷,他麻木冷漠的心脏却如沸*蒸腾般愈发滚烫刀刃划过颈项的雪光是j妙绝伦的表演,濒死者的惨叫是至高无上的礼赞。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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