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陆容之前,兢兢业业读书教研十余载,无任何不良嗜好的温景年从未想过**
原来有人只凭手指,就可以这么撩人。
今天是大学迎新季的家长会,也是温景年难得着正装的日子,毕竟十分钟后,作为专业课教授兼大一临时导员的他就要在阶梯教室里登台发言了。
然而此刻,他却和首次见面的陌生青年置身于教学楼的盥洗室隔间里。隔间本身并不狭小,但在容纳了两名成年男x后,未免显出几分B仄。
更让温景年body僵硬的是**青年骨节漂亮的手指,正轻轻搭在他shen蓝近墨的领结处。
色泽一浅一浓,愈发衬得手背那片rou_ruan的雪白惹眼。
尤其当对方虚虚挨在他怀里蜷起指节,眯着眼兴致盎然地以猫咪抓挠玩具的力气扯弄领结的三角区时,温景年几乎用尽了毕生的自制力,才只是抓着青年的手猛地拉到一旁,没有作出什么失礼的举措。
虽说这种局面下,他做什么都情有可原。
“这位家长**”温景年松开手,清秀的脸颊几乎红透,清澈的眼瞳流露出小鹿似的惊惶与无措,却还是没有抬起手推搡对方,“您到底有什么事?”
十秒前刚做完自我介绍的陆容颇为不满地抿了抿唇。
他毫不留恋地直起身后退一步,背脊贴上隔间门,然后懒洋洋地耸了耸肩,语气是常年被宠坏后习以为常的任x和凉薄,完全意识不到这番肆意妄为的行径对旁人造成了十分严重的困扰:“没什么事,就来瞧瞧接下来四年是谁来照顾我家小孩。”
温景年一怔,下意识打量了会儿气质和容貌都过于年轻的对方,视线停留在对方小指上D着的白金尾戒:“您的孩子**?叫什么?”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枚尾戒似乎在发着微光,但是那光芒**
正在熄灭。
“叫什么?”突然忘了姓名的陆容歪了歪头,桃花眼微微斜向右上方瞟,神情难得有点心虚。
他顶着温景年狐疑的眼神努力回想了一阵,最后还是在闻见盥洗室里弥漫的淡淡松木香薰气味时才勉强记起:“长松,林长松。”
为了缓解尴尬,陆容轻咳一声:“行了,我该走了。”
记x不错的温景年皱眉:“可您说**您姓陆?您跟孩子不是一个姓?”
“不是亲生的嘛。”脾气本就不太好的陆容被问得烦躁起来,摆摆手,而后无比自然地拉开门走了出去,“下回见。”
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抽身离开。
温景年迷惘地看着青年挺拔清瘦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手指下意识摸了摸被扯松的领结,然后怔愣着望向自己情急之下抓握过对方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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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青年的体温。
和一点奇特的香味。
陆容**
他在心底无声地默念了一遍这略有些耳熟的名字,脑海里忍不住联想起“鹿茸”一词来。
毛茸茸,软乎乎。
和青年稍显呛人的*子截然不同,握住对方手指时的触_gan,仿佛在fu_mo一团蓬松绵软的雪。
而青年那一头乌木似的短发看起来也很rou_ruan,如果顺着发_geng往下fu_mo,把瞧着傲气又任x的那人拽着头发强按到*——!
温景年望着自己后知后觉起了反应的下身,苦笑着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拐进楼道间角落的陆容也在叹气。
只不过不是像温景年那样在发愁,而是出于失望。
青年冷着脸取下小指上的尾戒,然后垂下浓密卷翘的长睫,面无表情地盯着在第二个指节处印着的瑰色图案——
那是一盏手提灯的形状。
在青年的凝视下,灯的轮廓线条开始不自然地颤动。不过一个呼xi起落,图案便违背常理地从指腹抽离了出来,在半空中化为一盏真正的手提灯。
陆容不怎么高兴地拎住玫瑰金的提手,目光不悦地落在只剩浅浅一层的灯油上。
随着灯油即将燃烧殆尽,灯光变得忽明忽暗,忽上忽下地在墙上投出青年摇晃的影子。
刚刚的接触没有并让他从男人身上获得足够的yu望来转化成灯油。
换言之,白撩。
果然,大学里的人都比较单纯正直么?
为*费了十几分钟而恼怒对温景年倒是没有半点愧疚之情的陆容轻轻啧了声,然后烦躁地掏出手机,拨通排在第一的那个号码:“哥,我准备回家了。”
听筒里传来的嗓音低沉,带着点金属的冷淡质_gan:“这么早?”
“就这个点,就现在,我高兴。”陆容收起提灯D好戒指,骂骂咧咧地往校外走,“陆之岸你有意见?”
正开着董事会议的陆家大少面色沉静,语气毫无波澜:“报位置,我来接你。需要带上大师给你的符吗?”
陆容脚步一顿,耳后_geng因羞恼而漫起淡淡的粉色。
那些**那些符真的是护他平安的吗?!
为什么每次用了都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而且他_geng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不要!”陆容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从齿缝里蹦出坚决的话语,“我就是死,都不会再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