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话放得比谁都利落,可真当被陆之岸接回家,然后被对方亲手关进那间墙上地上到处都贴着黄色符咒的十平米小阁楼里时,陆容禁不住有点懊恼。
在混沌未明的黑暗中,陆容伸手摸了摸门口符纸上似字非字似图非图的奇特纹路,心绪被指尖滚热的触_gan烫得微微一动,随即惊醒过来,黑着脸走到阁楼里仅有的那张大床旁。
他对这破地方太熟悉了。
每次灯油即将枯竭,他就得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然后*进棉絮里都塞着符的被子中,熬过当日的零点才能保全自己。
墙壁上的符是第一层防护,被子是第二层。
得用上两层,才能保护得滴水不漏。
可如果贴上大师另给的特殊红色符篆,就不必在被子里生熬这么久,还能随意外出整整一周。
只是**他真的不想再干出那种蠢事。
红符会让他失控。
他不想趴在大哥j瘦有力的tui上,垂着头软声乞求对方掌掴自己的屁gu,更不想失了智一样,对自己血脉相连的兄长生出难以启齿的念头跟渴求,还当着对方的面进行自慰。
虽然陆之岸每次都是面无表情地绑住他的手脚,然后亲自看管他直到一切正常,还宽慰说发一个小时的疯能换来接下来一周的平安不算坏,但是**
真的太丢人了。
某些时刻脸皮厚得出奇,某些时刻又极度好面子的陆容沉默片刻,还是选择了把自个儿蒙进被子里,打算生熬一晚上。
从六岁开始,他的通灵能力就逐渐显现,看得见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只不过陆容胆子很大,所以和缺颗脑袋掉了几只眼珠的亡魂们相处愉快,甚至还挑了个好日子拜把子称兄道弟。
陆容自顾自玩得开心,长辈们着实吓得不轻。
陆老爷子极为宝贝年纪最小的陆容。
老人家豁出自己积攒了一辈子的脸面,低下头去托了一层又一层的关系,才终于在陆容十六岁生日那年,辗转从某位隐世的大师手中求来这盏灯足以贴满整间阁楼的黄符和一些特制的红色符篆。
大师还附赠了几句在陆容看来匪夷所思的箴言。
比如,来自地底的纠缠会变本加厉。
比如,务必保证灯油充裕。
**
再比如,一生都得远离nv色。
上高一的陆容压_geng不信这些东西,听了眨眼就忘。
头天刚滴了血与灯建立联系,次日就跑去潇洒自如地亲了口班上的nv同学,还约晚上一起看电影。扣群二,散临.六酒'二三酒六
他没注意到原本满盈着的灯油在瞬间枯竭,像退潮一般消失得悄无声息,而正中央燃着的光也陡然熄灭。
当晚,看电影归来的陆容得到了人生中的一个教训。
他的睡眠质量向来不错,心里没什么挂念的东西,脑袋沾着枕头就能着,也很难被弄醒。
当他熟睡的时候,哪怕被摸了碰了,意识也很难从shen层次的睡眠中完全清醒过来,而是会陷入一种迷迷瞪瞪半梦半醒的混沌。
他会有_gan觉,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如果别人碰的温柔些,陷进奇特状态中的陆容_geng本醒不过来,只能闭着眼在梦境里沉沦,不论是被揪着*头把玩,还是被分开双tui爱抚,都没有办法反抗。
这是他那晚经历的一小部分。
更多的一些屈辱,陆容并不愿意想起。
所以比起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按在_On the bed_摸来摸去,他宁可去撩活生生的“人”,用若即若离的肢体接触和轻描淡写的目光撩拨来获取yu望,再转化成灯油保全自己。
反正他是陆家二少爷,他大哥还特别护着他,完全没有兄弟阋墙的迹象,所以这座城市里对他有遐思的可能不少,但真敢下手的**
肯定没有。
陆容在黑暗中憋屈地胡思乱想了会儿,长长的睫毛开始往下垂,眼神也有些涣散迷离。
被褥很rou_ruan,枕头也很蓬松。
很**适He睡觉。
他的j力被那盏灯xi走了许多,比怀孕初期的小姑娘还容易倦怠,动不动就累得不想动弹,连回家都要差使兄长来接,到家后的neng鞋和换_yi_fu往往也都是兄长代劳。
听着不太正常。
但是一个被宠爱得理所当然,一个又习惯了宠着对方,从没什么怨言,所以无论是陆容还是陆之岸,都没有要改变现状的意思。
陆容揉揉酸涩的眼睛,然后舒展body伸了个懒yao,脸颊贴着枕头睡了过去。
只是他没发现,在伸完懒yao后因为姿势发生了改变,他右脚纤细雪白的那寸脚踝**从被子底下露了出来。
那块区域没有受到足够的保护。
而只要存在弱点,被黑暗中的来客攻陷**
只是迟早的事。